拉维娅微微发愣, 一股恶寒涌上心头。
她压制住后怕，将“你是神吗？”这句故意打击的话咽了回去。
“这不是你的原因。”拉维娅慢慢的摇头, “是为了你自己, 一种自私的想法。”
四目以对, 久久未语。
“你敢说‘不’吗？希拉里。”
阿灵瑟将头转开, 眼睛里写满了思索，随即给出了答案。
——“你的这些话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你所说的话，只是为了动摇我的决定。”
几近是同样的话, 将她堵了回去。
“我只需要答案。”阿灵瑟终于下了定论。
他温和的对拉维娅笑着，却让她遍体生寒。
拉维娅使劲的盯了他一眼, 然后慢慢的垂下了眸子。
光明圣女南希当然注意到他们的针锋相对。
在宗主教的眼神示意下, 对拉维娅问了日安。
拉维娅缓缓的抬起头看着她露出苦涩的笑, 又慢慢的低下了头。
对于拉维娅来说, 教廷对他的遭遇充耳不闻，反倒是做了推手。
连一句制止的话都没有，那么和阿灵瑟也没什么两样。
至少是一伙的。
她也没寄希望于南希能发挥光明圣女代替光明神救赎世人的称号对她施以援手。
毕竟是一个陌生的同性, 另一个是教皇看好的接班人。
教廷的所有人的笑都是一贯的令人感到亲切, 宗主教熟门熟路的挂上和煦：“南希圣女已经主持完赐福了吗？”
“是的。”南希点头示意，看了阿灵瑟一眼, 好奇地询问着宗主教：“这是新来的圣职者吗？需不需要我带去受洗？”
“圣女殿下, 那是主教们的事了。”宗主教将臂弯里的圣职权杖拿起来, 缩小成魔法棒的大小，放在掌心里握着。
他说：“南希殿下可以先和另外两位圣女着手准备祈神日的事情了。”
“我们都希望下一次神降能够成功出现。”
南希优雅的提了提裙摆，“我会和狩猎座星辰女神沟通的。”
她将视线重新放在了阿灵瑟身上，眼睛里一如既往带着微微的忧伤。
或许是她的视线太过灼人，又或许是宗主教正在和她说话的时候走神的太明显。
宗主教微微蹙眉：“南希圣女？”
南希回过神来，带着歉意：“很抱歉，宗主教大人，我只是看这位希拉里先生太过眼熟了。”
显然，她已经抓住了话题。
对于之前已经和一个女神沟通成功了的圣女来说，知道月神的长相，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但若是此时此刻爆出来，又在拉维娅的意料之外——这确实是她走了背运！
但是南希又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的呢？
拉维娅此时此刻稳如老狗，南希一个圣女，敢说一个刚刚入校的新生像神明吗？
答案是不能的。
这是亵渎神明，只要阿灵瑟一天没有爆出真正的身份，那么南希的一失口就会成了她的污点。
更何况她之前是平民出身的，是测天赋进了光之魔法学院之后入选了子殿的圣女才翻身的。
月神已经是十大主神之一了，狩猎座女神在原主之前沾了光精灵王的光在神域的记忆里，似乎已经隔了十万八千里了。
就算狩猎座女神和月神私交甚好，可是她凭什么要和一个小圣女说这些？
就算说了。
——未经允许，不可直视神明。
她的印象又有多深刻呢，她需要一步步的验证，以至于确认。
拉维娅迅速想清楚这些以后，就彻底在旁边装鹌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