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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慢慢理解“包法利夫人就是我”这句话了,我写作主要是为了发泄,罗莎德琳这个角色就是为了让我倾泻黑暗面写的。其实人的心里都会有黑暗面,不可避免,我觉得只要不在现实里把恶事付诸就行,发泄的方法还是有的,比如以前我会在mc和sims系列里建密封房把小人困在里面,观察小人最后会怎样,玩魔法少女cs会去打人质,有时候在游戏里的邪恶玩法就象征内心深处的黑暗面吧,把负面的东西在游戏里发泄了,在现实了就不会有剩余情绪溢出了,合理发泄。
写作就是发泄,有时候会不由自主的写生活中发生的事,看到的新闻,比如家长在情感教育的缺位,有夫妻因为生不出女孩然后一直生,双方一个卵巢有问题一个输精管堵塞都还要想办法生,折腾着生,40岁了没有亲生儿女还要折腾着生……我会为头发梳不通发气,难以理解家长为什么一天那么多火气,阴影点是男女互殴,或许有谁被架子鼓的那个鼓棒打过吗,有时候你学的东西就会反过来伤害你,饭菜永远不合心,天天一到饭点我都如临大敌,因为一到饭点就是我的□□大会,每天我都有气无力,无法跟家长沟通,想分享一件开心的事却被从早骂到晚,哪怕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心灵也没有挨得很近,永远是打压教育,棍棒教育,最重要的事就是忍耐,其次就是学会幽默,自我解嘲,但是再幽默还是会有压力积压,于是写作的时候就会无意识的带出一些东西,我希望看我小说的人不要模仿主人公,把黑暗发泄在游戏啊创作啊就行了,不要付诸现实,因为此后道德上的自我谴责我们是很难受得起的,光是玩游戏我都会想万一那是个真实世界,是别人的真实人生那怎么办,那何况现实呢。
还有,大家不要放心把孩子交给男人带!!最近两件事,我都麻了:
a.我妈朋友再婚,继父对两个孩子很好,一天都看他笑呵呵的带两个女孩子出去玩,她们妈妈也居然放心让他带孩子,结果小学发生了保安性侵时间,学校开始普及性教育,一普及两个女孩子告诉她们妈妈,她们一直在被继父性侵,现在在告。
如果这件还可以解释,继父没有血缘关系,当妈的真大意,那后面的事我更裂开:
b.认识的一个叔叔,老婆也给他生了俩女孩,不满意是女孩,离了,也不肯给生活费,明明非常有钱!都那么抠,不肯给亲女儿抚养费!那个阿姨为了生活费,现在找妇联,打官司,告的名义是这个叔叔性侵两女儿,我妈说也有可能是为了要钱才这样编,我宁可是编也不希望是真的性侵,毕竟真的亲父女啊,以后怎么相信亲爹……
《荆棘鸟》原文就这样,梅吉一家子放放心心的把孩子给拉尔夫神父带,幸好是个真教士,没下手,要是道德不端又怎么办?看的时候都心慌,这些妈心眼忒大了,怎么敢放心啊……把孩给男人带好容易出事,以后谁敢结婚啊……感谢在2021-07-30 21:38:48~2021-08-14 12:55:04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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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拉尔夫神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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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所拥有的激情是令人羡慕的。当罗莎德琳散步,看到拉尔夫神父将小罗莎德琳抱上马,教她骑马时,不由感慨自己当年也曾纵马踏过羊齿蕨与松树根,但是现在这些事已不适合一个年近七十的老妇了,很多年前泽金上将也曾那样抱她上马,她骑马踏过堆积一地的松针,惊动鹬鸟与麋鹿,途径橡树、羊齿草、欧楂、岩蔷薇,一直到视野开阔,可俯瞰英格兰十余郡的地方……她的眼睛再次缓慢的聚焦起来,一望无际的澳大利亚平原里,拉尔夫神父正牵着那匹小马走过来,他逆光的轮廓犹如笼罩在烟尘里,呼喊她:“夫人。”
小罗莎德琳开开心心的喊她,罗莎德琳伸开双臂,不是特别带有感情的把孩子搂住,用戴着狮头戒指的那只手摩挲了她娇嫩的脸,青春就蕴含在那娇嫩而富有光泽的肌肤里,那跃动而活泼的身躯里,那紧夹马腹的有力小腿里,这孩子跟她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她抚摸她的脸蛋,然后比较平静的说:“不要老是骑马,会变成罗圈腿。”小罗莎德琳点头,但她知道这孩子是听不进去的,明明人很活泼,脑袋却木木的,装不进事情。于是她又把孩子松开了。
“您怎么一个人出来散步?”拉尔夫神父问。
“宅邸里全部是笨蛋,每个人脑袋豆渣做的一样,还爱自以为是说些笨话,像你们翻来覆去看的那本书说的,“愚昧人的笑声,好像锅下烧荆棘的爆声”。”罗莎德琳说。
拉尔夫神父说让小罗莎德琳去那边平地骑上几圈,说:“我至今说不上您是哪里人,觉得您举手投足来自英国,又觉得盎格鲁—撒克逊民族没有您这样的人。”
她略带骄傲的说:“我是斯拉夫人。不过小时候一直在英国,我从8岁起一直思乡,像坎宁安的诗那样,“我欣然向往的,就是家乡,家乡,家乡”,实际上真正抵达俄罗斯后,又觉得大失所望,并非我内心思念的那个家乡,哪里都没有我的归处,哪里都没有我的家乡。”
“您说不是英国人,却连引用都用英国的诗,”拉尔夫神父说,“至少英国就是你的文化土壤,又何况如今身在澳大利亚,不如直接就把家乡当作母亲国,幻想中的母亲国更能满足你的内心需求,就好比找不到真正的阿卡迪亚,把丁尼生诗中的村庄当作精神寄托。”
罗莎德琳问:“你是哪里人?”
“爱尔兰。”
她突然笑了,这回话说得有点露骨:“要不要我做你的“帕迪”?我钱多得够送你去当红衣主教。”
拉尔夫神父的涵养太好了,说:“不用了,夫人,您太客气了。”
罗莎德琳说:“我不信你不慕荣利,没有教士甘心在这片大陆赔尽所有的前途,你肯定也不甘心。人的内心都有其弱点,只是我现在尚未发掘你的弱点而已。”
“您的嘴太厉害了。”神父还是好涵养,但是他懒得再陪她说下去,走向小罗莎德琳那边,罗莎德琳原本也要走开的,但是她看那穿白色马裤,脚蹬长筒靴的少女骑马在金光里奔驰,无忧无虑的喊神父的名字,眼前慢慢出现了幻视,瞳孔失焦了,模糊的金色区域里浮现那些岩蔷薇、长草、香花薄荷,昨日重现,泽金上将絮絮叨叨的说,你要那样轻快的骑马过去,穿过那条绿荫大道到达菲茨威廉·达西面前,让他一见倾心,有一种猜想令她慢慢觉得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有一种难言的恐惧充斥在心中,她觉得非常恶心,这种不适刺激到了她异于常人的大脑,她觉得自己要发狂了,她快步走向马圈,不知道发什么疯,费力骑上了一匹栗色牝马,策马狂奔冲出了马圈,一直冲向拉尔夫神父那边,谁看她都觉得这个年近70的老妇是发疯了,她在中途突然双手松开缰绳,整个人坠下马身,坠落的声音引来的是小罗莎德琳的尖叫。
罗莎德琳·卡森坠马,受了重伤,卧床休息,拉尔夫神父来看望她时,她冷冷地说:“你来给我授圣餐,行涂油礼?”
“您那天为什么突然去骑马?”他忍不住叹息。
她躺在床上,说:“我有一个猜想。”
拉尔夫神父了解她只愿意在自己的节奏上说话,也按自己的节奏来说:“您嫉妒她的青春?”指她的小孙女。
“嫉妒?”她好像在品味这个词,然后哈哈大笑,用能动的手掀开盖着自己肥胖身躯的被子,用一种神经质的声音问,“那么你敢跟我□□吗,神父?”
他忍不住说:“上帝啊,我是一名天主教士,你知道我不能……”
她突然发狂了:“那么她呢?我的孙女呢?”
他的眉峰扭曲了一瞬间,太阳穴“突”地跳了一下:“上帝啊,卡森夫人,你误会了……”
她却平静下来了,说:“我只是猜,没想到我猜对了,你爱她——你眉头弯折的那一瞬间,你内心的爱就将你出卖了。”
他镇静的,尽量镇静的说:“我确实是爱她,但不是那种爱!她是个我永远也不会得到的孩子,是我生活中的一支玫瑰花,而有些人是忍不住关注乳雏是如何变成穿过风暴的海燕的,我对她的关照就是那样。”
她再次冷笑了:“旁人都察觉不了,你确实也毫无端倪,可是偏偏我就看得出,我一看到毫无血缘的男人教女孩骑马,我就会恶心,只有我才会揣测,才会试探,一试探就坐实了我的猜想!可惜你偏偏遇到我!”
“我不知道你过去曾遭遇什么,但罗莎德琳·卡森,我对她确实是真挚而纯洁的爱。而你们没有人关注她,没有人爱她。”拉尔夫神父说。
“好吃好喝供着,养着,还要怎么样?我一天要养多少张嘴?而一张嘴又长了十副牙齿,我又不是费加罗,东转悠一趟西转悠一趟,个个要管个个要帮!还要关注到你们的内心,你是发了疯才对我这么说话!”罗莎德琳原本还要骂,想了一下,又说,“——好,真挚的爱,真挚的爱,让我们来看看,什么是真挚的爱,桌上有一个信封,你去拿过来。”
拉尔夫神父拿过来,她说:“拿里面的东西出来,你自己看。”
他把那个未封的信封里的信件取出来,然后瞳孔震动了,那是她的遗嘱,上面说只要教会愿赏识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神父,她的遗产将继续支持教会之事业,而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神父也成为她财产的主要管理人,她说:“我大概有两千万英镑。”
两千万英镑!两千万英镑啊!他事先想象过她的财产,却连其十分之一都没想象到,她又继续加码:“我在上百个第一流公司中都是主要股东,拥有钢铁厂和金矿,拥有米查尔有限公司,在悉尼有一幢十层的办公室……”他慢慢感到眼前一切白茫茫的,两千万英镑,实实切切的两千万英镑,现在突然要全部交给他,他问:“为什么不是给你的子女?”
“原本,这些财产是要我的孙女——罗莎德琳·卡森继承的,但我后面改了心意,另立了这份遗嘱,你觉得怎样?”她眼神略带挑衅的看着他。
小罗莎德琳原本该继承的那份财产,现在由他来继承,他曾如珍似宝的爱她,现在她将失去那份财产,也许她将来仍然会受到尊重,拥有一定社会地位,但永远不会进入那社会的最上层,如果原本是她继承这份财产,那又怎样?她那么笨,如果被那些亲戚们知道她继承了那么多财产,她瞬间会被毒药杀害,被那些人撕开,分走她的钱,她又那么笨……他的心慢慢的发麻了,但是两千万英镑是他成为拉尔夫·德·布里克萨特红衣主教的机会,她说她要抓住他的弱点,她确实做到了,现在“把他引到山顶”,用整个世界来诱惑他,他却无法硬气的说:“撒旦退去吧。”把那份遗嘱丢到燃烧的壁炉里,归还这些钱给他爱的女孩,不甘心,实在是不甘心,没有一位教士心甘情愿在权利的边缘耗尽此生,大家都想进入教会的中枢部分,被派遣到这里就相当于被权利永久的遗弃了——难道没有两全其美之策?她将来知道她的钱财被他夺走了,是否会伤心?
“你觉得怎样?”她步步紧逼的问。
“妙啊,卡森夫人,”拉尔夫神父闭上眼睛,“你真是紧紧的拿捏住了我,我想说,你简直是魔鬼。我来继承这笔钱,如果她继承,会被那些亲戚狼撕羊那样撕开的,我会仍旧照顾她,我来给她钱,将来我死,这笔钱也全数留给她和她的子女……”
她略带玩味的说:“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天主教士,你急着为自己的良心找什么藉口。”
他感到一阵良心的痛苦,这老太太笑着说:“你还是答应我了,我死后,这笔钱也永远做你的“帕迪”,助你在教会扶摇直上……随你拿这笔钱怎么样,现在把我的孩子带进来,我最后想见见她。”
她的孩子指的是小罗莎德琳,他步履僵硬的走出去,叫管家夫人把小罗莎德琳带进来,过很久,她懵懵懂懂的进来,她的祖母说:“过来,好孩子,让我抱抱你。”小罗莎德琳就毫无戒备的过去,方便瘫卧床上的祖母搂住她,她祖母温和的问:“好孩子,你爱拉尔夫神父吗?”
小罗莎德琳天真而率直地说:“是的,我爱他。”然后看站在一边默然不语的神父。
罗莎德琳说:“神父,你自己看,什么才叫真挚的爱。”她才十四岁,对照顾她的神父怀揣纯洁的爱,感激他的关怀,她未长到——也未能长到理解真正的爱情的年纪。
罗莎德琳用戴狮头戒指的手抚摸她的脸蛋:“怎么那么笨?看到这个气氛,这个场面,还是什么都不明白,懵懵懂懂的样子,我十四岁的时候,可比你早熟太多。我原本是很想把钱留给你的……他要是之前把那份遗嘱丢到壁炉里,我倒高看他一眼,让你活下来,继承我的财产,不过很不幸,你的神父没有选择你,他之后倒是想两全其美,我却没有成人之美的爱好。”罗莎德琳的手慢慢抚摸到她的脖颈,狮头戒指尖锐的部分戳破了小罗莎德琳的皮肤,好像毒蛇之牙刺穿肌肤,毒液就从其中放出,小罗莎德琳的眼睫毛眨了一下,好像困倦了似的,她抱住自己的奶奶,说:“我非常爱你,奶奶,你能养大我,我一直觉得很感谢,我同样爱你和神父……”
罗莎德琳说:“最后说这种话……和你亲祖父一样,我真说不上你们是真的笨还是大智若愚。”小罗莎德琳的手慢慢软下去,好像睡着那样,趴在罗莎德琳的身上,拉尔夫神父察觉到她是死亡而非撒娇睡着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自从他少年时代以来,泪水头一次落在手背上,但没有落到遗嘱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