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梅林与摩托车维修艺术——胡椒娇
时间:2022-03-27 08:08:42

  一走出来,雷古勒斯立刻感受到片刻安稳,仿佛有微风轻轻吹拂过她的头发,令她说不出口的重负的得到了减轻。哪怕里面许多人往后她是绕不开的,总会在黑魔王的集会遇见,这顶多算是得到了缓刑而已。
  “什么事要我帮忙?”她问卢平。
  “那是骗人的。”他笑道,“你一幅很想离开的样子,凑巧我也打算找个理由溜走。”
  “你不用特意为了西里斯这样帮我。”她不喜欢欠人情,“你怎么会在斯拉格霍恩教授的晚会上?”
  “每个人可以带一个客人入场。詹姆和莉莉说这种场合对毕业找工作有好处,西里斯不感兴趣,所以分别带了彼得和我去。他们没料到的是,人们会由于我穿着太寒酸而丧失交谈的兴趣。”卢平身上依旧是那套半旧的校服。
  “波特恐怕正大放光彩,顾不上留意自己朋友离场了吧,他这人最爱卖弄。”雷古勒斯没好气地说。上场魁地奇球赛他们队又输了。自从波特上任格兰芬多队的追球手后,斯莱特林队唯一的获胜策略就是打闪电战。要是雷古勒斯不能设法在开场一小时以内抓住金色飞贼,八成就没有赢的指望了——通常在这个时间点,波特早已通过进球拿下了一百五十分。“我宁可做男学生会主席的是你。”
  “你可以叫我莱姆斯,”他突然告诉她,“我不介意的。”
  她应该这样做吗?雷古勒斯沉默地走着。
  “西里斯他们叫我月亮脸。”他又说。
  “谢谢你。”她说,“把我从院长的晚会上叫出来。”
  “谢谢你,莱姆斯。”他纠正她,“接近结束的时候我们还是得回去一趟,为了显得礼貌,你明白的。在那之前要不要出去走走?我有幸知道一些通往霍格沃茨外面的密道。”
  “所以这就是你们那群劫道者整天在学校里游荡的目的,探索城堡的秘密?”
  他的脸红了。“我和詹姆说过不要叫这个名字的,但是除了我其他人都喜欢。”见她并不反对,卢平脱下外袍给雷古勒斯,好让她罩在裙子外面,二月中旬的气温还很冷。
  走了有十分钟后,他们置身于五楼一条无人的长廊,四扇落地大镜子打开后是一条非常宽敞的密道。雷古勒斯跟着卢平进入其中,他们边走边探讨谁可能用过秘道,又为了什么原因而用。
  “为了警告外面的人霍格沃茨大难临头了。”卢平提出他的猜想。
  “为了逃避费尔奇的处罚。”
  “为了躲开一个发狂的狼人。”
  “挺有意思的思路。”雷古勒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嗯,我想想——为了不用在一场乏味的聚会上跳一支乏味的舞曲。”
  “肯定就是这个缘故了。”卢平同意道。
  “今晚的天气适合观星。”雷古勒斯望着霍格莫德上方的天空说。她穿了一条天鹅绒的深蓝色小礼服裙,给人的印象与平时的拒人千里非常不同,特别是因为披着过大的外套,颇有种楚楚可怜的味道。她尚且未入学的日子里,西里斯经常谈及家里的妹妹,在他的叙述里她是个可爱的冒失鬼。莱姆斯不知道自己的事她知道得多不多,可能性最大的是西里斯从不在布莱克家提起学校生活,免得招来谩骂。
  他很高兴看到她心情好了起来。受邀参加聚会的人们任务理应是放松和享受,可当时他却看到人群中的雷古勒斯脸上的神情像是一个庸医,仿佛正受刑一般地被迫对付着某种疾病。他帮她,并不全是为着西里斯的关系。迷恋——这个陈腐的说法会引起他的不快,却没法否认很恰当——说不出缘由的、莫名其妙的迷恋。晚会上他想方设法寻找她的踪影,他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只想挨她近一些,就他们俩。这样无论她跟他说什么,自己都能风趣作答。可是他们之间又能有什么结果呢?莱姆斯预感接下来他将不受控制地再三向她暗示自己是狼人这桩事,巴不得她触及了真相后厌恶或者害怕地甩手走开——将喊停的义务强加给别人,算不算一种卑鄙的懦夫才有的举止?
  “我只认得出那柄大勺子。北斗七星,对不对?”莱姆斯说,“我的天文学知识在O.W.Ls考试之后全忘光了。”
  “你没说错。看见北斗七星对面那两颗星星了吗?顺着这个方向往前你会碰到北极星,再过去便是猎户座,冬末春初恰好是观赏猎户座的最佳时间。我父亲的名字就来自这个星座。”
  “你父亲?”莱姆斯突然间明白了,“所以说,你们一家的名字都出自星星和星座的名称。”
  “对。你瞧,天狼星——那只大狗身上最亮的那颗,它是除太阳外全天最亮的恒星。”她指向大犬座的方向,“从给哥哥取这个名字可以看得出,起初我们家对他有多高的期望。而我父亲和猎户座之间就不存在有意义的联系了,神话中的猎户俄里翁是一位出名的美男子,我父亲则像具骷髅。俄里翁太过英俊,得到了狩猎女神的垂爱,这引起了女神的弟弟光明神阿波罗的不满,于是他设计让姐姐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射杀了俄里翁。女神悲痛欲绝,为了赎罪将俄里翁送去了天上。在更早的一个版本,他被描写成一个好色的暴徒,企图侵害狩猎女神的侍女,才被一箭射死了。”
  “你好像很了解这些神话。”
  “可能一开始我读它们只是想被别人认为博学一点……还有与众不同而已吧,我也不清楚。后来我发现大家对这些没兴趣。”
  “我觉得挺有意思啊,和我讲讲好了。”
  “好吧,反正现在也没有别的事可做。有很多这样的故事,俄里翁这样的要紧人物死后总是变成星星,比如说仙后座的传说也是如此。”
  “又是美丽招惹的下场?”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红颜薄命。有一个王后名叫卡西奥帕亚,整天夸耀她和她的女儿比海神波赛冬的女儿还要美貌。作为惩罚,她被流放到天上。人们说仙后座之所以随着季节交替围绕北极星旋转,是卡西奥帕亚在高举双手、弯着腰以示悔过,向神明祈求原谅她由于无知狂妄造成的过错。”
  “原来被变成星星不仅是殊荣,也可以是惩罚。”
  “我个人认为这是古希腊人对死亡的理解的一种体现。”
  “怎么说?”
  “对古希腊人而言死意味着一切的终结。一旦死了,不管你是国王、小偷,还是伟人也好,一样会失去自我变成冥王哈迪斯宫殿中的影子。这样的话有人会发出质疑,既然死了便什么也不剩下了,费劲做出丰功伟绩又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不去偷,不去抢,而是要老老实实地耕地放牧?反正死后罪孽会被一笔勾销。”
  “我知道了,变成星星的意思是指,即便是死后这些人也在接受福泽与进行劳役。难怪英雄和罪人的故事会被流传,是用来警示世人的吧。”
  “被人记得便不是真正地死去,也可以这么理解。”
  “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的来历。代表你的那颗星星在哪里?”
  “狮子的心脏位置,那儿就是我。”这一回雷古勒斯没再为他指出来,“虽说在狮子座最为明亮,实际却是一等星里最黯淡的,跟天狼星比没什么好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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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1)第六部 斯拉格霍恩的圣诞晚会上有用灯里小精灵的做照明。 
  (2)知识本身不会伤害人,这么说的海象教授同时也是在为自己开脱。等发觉老伏多丧心病狂以后打死他都不敢这么说了。
  (3)看穿魂器秘密的雷古勒斯,难道会看不出卢平的身份吗……二黑真的感到摸不着头脑,我都这么体贴地装作不知道了,你在那里自曝个什么劲儿啊。
  (4)古希腊人的普遍世界观是二黑说的那样,但是神话中也有异端存在,那就是以扎格列欧斯为主角的《狄俄尼索斯谭》。这个故事中第一次出现了“轮回转生”的概念,被赫拉下令杀死的扎格列欧斯,他生命的尽头是酒神狄俄尼索斯新生的开始。扎格列欧斯的故事因此被称为“叛逆/反叛的神话”,在一众古希腊神话之间用古希腊文化学者藤村シシン的话说就是像是一群古典乐里突然混进了一支摇滚一样。
  (555)给孩子一点评论吧!
 
 
第5章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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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月末发生了一件大事,布拉德利·布伦南教授去世了。一个五年级学生在周末去他的办公室问问题,起初学生以为伏在办公桌上的老师是在打盹,发现布伦南没了呼吸后她慌张去找校长。为了安抚恐慌,邓布利多亲自出面证实布伦南教授的过世属于自然死亡,走得很安详,不要轻信黑魔法防御术教授这个职位被诅咒了的谣言。
  当晚布伦南的女儿一家匆匆赶到。他们并不意外,说布伦南接下这个职位前就设想过自己有熬不住年岁的可能性,毕竟他已经九十三岁,仅仅是希望死前依旧能从事自己最热衷的教书事业,而不是呆在家里每隔一小时就问家人今天晚饭吃什么。布伦南的女儿请求邓布利多,让葬礼在霍格沃茨举行。校长欣然同意,表示愿意让学校唱诗班用一首歌为他们敬爱的教授送行。第二天是星期日,所有学生与教师用过午餐后汇聚在黑湖旁的草地,总是爱穿华丽且有各种古怪编织图案袍子的校长难得选了一套全黑的素样衣服,站在树下准备致悼词。
  “人到齐了。”雷古勒斯走到列队前面向院长汇报。
  “不错的葬礼。黑魔法防御术领域的学者都出席了,至少有名有姓的都来了。”斯拉格霍恩说,他的口气活像是葬礼被办成了一场社交舞会。“噢,原谅我的说法。我知道你和布拉德利很亲近,他一直为有你这样一位学生感到骄傲。”
  布伦南教授这么跟院长说的?雷古勒斯从来不知道,没人对她讲过这样的话——因为她而骄傲。她心里掠过一个念头,那就是以后要问问教授这件事情,接着猛然醒悟过来她再也无法询问教授任何事了。雷古勒斯像个寻求父母原谅的小孩一样,羞愧地用手指绞着袖口,不敢相信自己如此愚钝,竟忘记了死亡的含义。她几乎能听到布伦南的声音说:“没关系,孩子,没关系的。”
  校长的悼词她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顾盯着棺材里的那个人——那具空了的躯壳瞧。教授躺在那里,丧仪队伍里有谁给他画过妆,让布伦南跟他的实际年龄比起来显得略年轻一些。他们在他的脸颊和嘴唇上施了红色,想添点人气,却改变不了死者的表情。教授的嘴显得冷峻,和活着时候的模样恰恰相反,而他的脸是一片空洞。雷古勒斯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唱诗班歌声响起时,她的心神被唤了回来,声音不知从哪处很深沉的地方倾泻而出,假如不是从他们的灵魂深处,那一定就是从他们的脚指头吧。为了迎合布伦南教授的故乡,他们选了传统爱尔兰天主教颂歌,唱的是愿道路升起,迎接死者进入天堂的祈愿。布伦南的女儿和女婿率先加入合唱,在场的爱尔兰人便陆陆续续加入其中。人们与他们的孩子们紧握着彼此的手向着天空歌唱,雷古勒斯不知道这一幕是怎么触动了她,这一刻她心中尤其渴望也有人能握住自己的手。
  歌曲唱完,仪式也就接近尾声了。一位面带疲惫的牧师念了几句天主教的祈祷,家人们便准备将棺材搬走。这样个大物件不方便带着幻影移形,邓布利多特意调遣霍格沃茨特快列车送他们回伦敦,布伦南的女儿住在那里。“让我帮忙吧,”猎场看守说,他的大胡子上淌着眼泪。“我知道你们可以用魔法,但是我保证我能抬得稳当。”他的确能。猎场看守有巨人血统,棺材被他捧在手里看上去如同一个轻巧的礼盒。
  人们三三两两返回城堡,这下葬礼正式结束,她的腿几乎冻麻了,双手也冷得刺痛。过两天魔咒课有篇重要的论文要交,可她知道就算自己去了图书馆也只会翻来覆去地看同一本参考书的同一页。“你可以替我把大家带回休息室去吗?”这是近两个月以来雷古勒斯对他说的第一句话,“拜托。”诺特愣了愣,点头答应。
  其他学院的人也离开了,天边最后那抹微光正逐渐消失。雷古勒斯独自沿着黑湖漫步,原本想着走一会儿能让自己的身子暖和起来,可惜没有奏效。来到了猎场看守的小屋附近,这里没有人在,她猜海格大概正目送载着丧仪队伍的列车远去,站在车站拼命抹眼泪。在砍下来的一摞柴火上捡了个地方坐下,抬头看见几步开外的卢平她吓得险些叫出声。
  “你跟踪我?!”
  “我说过一万次了,我只是想要帮忙。”他好脾气地笑笑,“你太专心思考了,我没有刻意放轻脚步也没有被发现。”
  骗子。他关心她,是因为他对她抱有某种不切实际的幻想。“帮什么忙?”难道他们是在这里以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的身份上演罗密欧与朱丽叶么?
  “我担心你不小心跌进海格的小屋,打碎整套的瓷器——据我所知,海格只有一套茶具,值得小心呵护。”
  “你从西里斯那儿听说的?”不小心毁了家里的瓷器是她小时候的壮举,妈妈发了好大的火。“真是不好意思,后来我父母有好好训练我。如今就算要我把茶盅放在头顶走独木桥也不会掉。”
  “听起来非常了不起。”
  “你的脸色糟透了,”她说,“小心别让那些负责下葬的人看到你,他们会把你埋进土里面。”
  “我生病了,”他解释道,“每个月总有这么几天不舒坦。”
  “嗯,好吧。不能不给病号地方坐,是不是?”雷古勒斯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位。“正好,你该补习下礼仪,首先是不要默不作声地跟在一位女士身后。”
  “我保证不会再犯了,女士。”卢平把女士两个字咬得很重,“不如教我点餐桌上的礼仪可好?”
  “既然你诚心求学,请看。”她挺直脊背,从空气里扯出一条假象的餐巾,甩了甩,然后放在膝头。
  “很有淑女风范。”
  “注意——先将餐巾甩两次,这一点很重要。”
  “为什么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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