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轮交锋过后，巴托克皱了下眉，看着赫拉的右肩说道：“你受了伤？”
“这点伤不影响我把你打趴下！”赫拉的表情十分傲娇，可惜被面罩和帽子严严实实遮住了。
巴托克的自尊心挂不住了，不再多话，直接一套组合拳打了过来。赫拉尽可能用左臂格挡，耐心等待着反击的机会。
当最后一记重勾拳夹着风声而来时，赫拉终于抬起右臂准确无误地抓住了巴托克的手腕，向着他出拳的方向顺势一带，巴托克整个人重心就向前偏去。赫拉一个干净利落地扭身，闪到巴托克背后，抬腿踹在他的膝弯处，巴托克便像一头被打了麻药的大象般重重扑在地上。
不等巴托克翻身，赫拉立刻跃起夸坐到他腰上，把他的右臂扭到背后，一只脚用力踩住了他的后脑勺。
“认输了吗？”
“认输了！”巴托克气馁地想，上次好歹还接了三招，这次只一招就败了。被压、被踩已经够丢人了，一想到对方还带着肩伤，巴托克简直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赫拉放开了巴托克，回头去控制面板上输入指令，不能再耽误时间了。巴托克站起来，看着把后背空门留给自己的身影，别过头去假装没看见对方在做什么。
“你的伤是谁干的？”巴托克非常好奇什么人能赢得了神秘女。
“我自己被门夹的。”赫拉头也不回地继续输入操作指令。
这个答案令巴托克哭笑不得，仔细想想又觉得十分合理。
“能不能让我看看你长什么样子？”提出这种要求让巴托克不好意思得连声音都低了下来。
“不能！”赫拉斩钉截铁地拒绝。她输完最后一句指令，敲下回车键，才松了一口气。
忽然耳边传来轰的一声，巴托克被出其不意的攻击打飞，身体撞在赫拉身边的柱子上又重重摔在地下晕了过去。
赫拉猛地回头，就看到身穿惹眼红金色战甲的钢铁侠浮在空中，刚刚发出掌心炮的右手还没放下。
“没想到初次见面就看到传说中无所不能的神秘女在和九头蛇的混蛋调情。说起来不能让他看的脸能让我看看吗？当然作为回报我也可以给你看我的。”战甲里传来托尼.斯塔克稍微有些失真的机械声音，即便这样，赫拉也听得出他话里的轻浮意味。
赫拉没有理会钢铁侠的挑衅，弯腰探了探巴托克的颈动脉，还好人还活着。然后，她才抬头直视眼前这个让凯伦无比在意的家伙。
没有心灵控制方面的超能力，赫拉自然看不到让凯伦惊艳的蓝色透明精神力球，只看到一个藏在铁罐里，不太正经的自恋狂。
发觉神秘女站在控制面板前望着自己出神，托尼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从弗瑞到娜塔莎都承过神秘女的情，包括之前神秘女给他的U盘，都证明了她不是敌人。不过看到她和九头蛇之间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气氛，托尼承认他还是有些莫名的不快。
僵持了一分多钟后，神秘女像是想通了什么似的，整个人忽然朝托尼冲了过来。他还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连人带战甲被扑倒在地上。神秘女骑在他的战甲上，拍开他想发射掌心炮的手，用力扯开了头盔面具，然后就像鉴定艺术品一样仔细审视着他的脸，没有再做进一步的动作。
托尼算是彻底被吓呆了，这是什么情况？劫色？劫色不是应该拆其他部位的战甲吗？盯着他看是要干嘛？为什么有点起鸡皮疙瘩……
“除了眼睛大一点，也没什么特别嘛……”赫拉喃喃自语着从战甲身上爬起来，还好心地替他合上了头盔面罩，然后有些抱歉地对托尼挥挥手，飞速跑出了控制中心，从天空母舰的边缘跳了下去。
等托尼回过神追上去的时候，周围除了蓝天白云当然是什么都没有的。他返回控制中心，想插上弗瑞给他的武器卸载芯片，却发现整个控制面板都处于离线状态，这意味着天空母舰的武器系统根本连不上目标定位卫星，而且三艘母舰用的是同一个控制系统，所以神秘女的出现又抢先他们一步把问题解决了！
这个认知让托尼非常懊悔，刚刚真应该动用一切手段把神秘女留下，看看她到底是个什么神仙。
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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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号天空母舰上，娜塔莎和弗瑞新招揽的成员——外号猎鹰的山姆.威尔逊汇合，顺利打跑了朗姆洛带领的九头蛇小队，插上了卸载武器的芯片。
01号天空母舰上的史蒂夫则没有那么幸运，他遇到的是戴着面罩的冬日战士。尽管在左拉博士藏匿的地下基地里，史蒂夫已经对这场会面有了心理准备，然而当亲眼见到那双熟悉又陌生的眼睛时，他还是难过到几乎窒息。
同样是二战英雄，他在冰冷的海底沉睡了70年，醒来依然是万众仰慕的美国队长、复仇者、超级英雄，而当年意气风发的巴基却失去了一条手臂，更不堪的是被九头蛇洗脑改造成了双手沾满血腥的冷血杀手。
“巴基……”史蒂夫想对昔日挚友说些什么，然而话到嘴边却说不出口，只是哽咽着叫出了这个时常出现在梦中的名字。
“谁他么是巴基？”早就失去自我的冬日战士眼神冷硬无比，看着眼前的目标人物，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太恶心了！
“你是巴基.巴恩斯，咆哮突击队的一员。你和我，还有德尔尼、杜根、琼斯，我们曾经并肩作战，摧毁了好几个纳粹营地！”史蒂夫说完这些，眼泪仿佛已经要溢出眼眶。
冬日战士的眉头拧了起来，这些名字像一根根针刺痛着他的脑袋，意识深处有什么可怕的东西要喷薄而出，却又被一股巨大的电流击散。他的眼神不再那么冷硬，染上了一丝疯狂和混乱。
“我不知道你在啰嗦什么，你是我的目标，受死吧。”冬日战士举枪朝史蒂夫射击。
史蒂夫一边用盾牌挡住子弹，一边朝巴基跑过去。他不愿和昔日好友生死相搏，只想紧紧拥抱他。可是他还有必须要完成的使命，要卸载天空母舰上的武器系统。
“对不起巴基，我必须先打倒你。”史蒂夫说着挥出了盾牌，冬日战士侧身闪避，盾牌高速旋转着绕到他的身后又飞回来，就在要打到他的瞬间，被他用金属手臂牢牢捏住。
史蒂夫高高跃起，踩着冬日战士掷回来的盾牌，向他扑去。冬日战士手中的枪被踢飞，他只能拔出惯用的匕首与史蒂夫缠斗。
由于对巴基有所顾忌，史蒂夫无法尽全力对战，渐渐落了下风。匕首几次刺中了他的身体，他左支右闪避开要害位置，鲜血还是染红了身上印着国旗的制服。
他对巴基使用的招式都是控制为主，完全没有下狠手，而对方则每一击都是要置他于死地，就算身体强化过许多倍，他也渐渐感到体力不支。
十几个回合过后，冬日战士强有力的金属拳头终于把史蒂夫打倒在地，他冲上来对着史蒂夫满是伤痕的脸又补了几拳。当他看到史蒂夫竟然对他露出一丝微笑时，一下子愣住了，脑中的禁制像是被冲开，许多画面闪回而过。
布鲁克林破旧的小屋外，两个年轻人有说有笑地走过……肮脏的小巷里，一群流氓殴打一个瘦弱的青年，另一个高大英俊的青年愤怒地冲过去保护他……庆祝胜利的舞会上，一个青年怂恿另一个害羞的青年向心爱的姑娘告白……飞驰的列车上，没有及时握住的双手和坠落悬崖的失重感……穿着白色医生服的奇怪科学家……安装金属手臂时钻心的疼痛……金属手臂收割着无辜人们的生命……
冬日战士双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痛苦地咬着牙问道:“你是谁？我又是谁？”
“我是史蒂夫.罗杰斯，是你——巴基.巴恩斯这辈子最好的朋友！”史蒂夫说着用力握住了巴基的手臂，不让他有自残行为。
“不！史蒂夫.罗杰斯是美国队长，是我要击杀的目标！”巴基还在挣扎。
“你想杀就杀吧，只是现在还不行。”史蒂夫说着伸手勒住了巴基的脖子，想把他弄晕。可惜他失血过多，拼不过冬日战士的力量，反而被掀翻出去。
正在这时一记掌心炮打了过来，冬日战士试图以金属手臂格挡，却被强大的冲击力打飞。
“斯塔克，住手！”史蒂夫焦急地爬起来，捡起不远处的盾牌朝铁甲扔了过去，砸偏了第二记掌心炮。
托尼在战甲里简直想暴走，他好心想来告诉队长不用再安装卸载芯片，危机已经解除。结果这些人都什么毛病？一个两个的维护九头蛇，还能不能好好做队友了？
托尼怒气攻心，启动铁甲肩上的微型导弹准备对着冬日战士发射，不想队长竟扑到对方跟前，用自己的身躯护住了冬日战士。他还能怎么办？难道把队长和九头蛇杀手一起轰成渣？
他只能悻悻收回武器，骂了一句脏话，丢下两人向三角翼大楼飞去。
看到铁甲愤然离去，史蒂夫才放开身下的冬日战士。对于托尼.斯塔克他感到非常抱歉，尤其是想到左拉博士让他看的绝密资料。托尼的父母很可能死于昔日好友之手，刚才如果托尼真的一排微型导弹轰过来，让他和巴基一起化成灰，他也毫无怨言。
托尼走的匆忙，忘了告诉队长危机已经解除。史蒂夫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走到控制面板前，把上衣口袋里沾染了血迹的芯片拿出来插在主板上，才闭着眼睛倒下。
一旁神情恍惚的冬日战士慢慢走到史蒂夫身边半跪下来。他轻轻摘去队长脸上与制服配套的面罩，仿佛想在这张英俊的脸上找回自己失去的记忆。不知过了多久，他返身捡回队长的盾牌，垫在他的脑后，然后默默离开了天空母舰。
三角翼大楼最顶层的会议室里，被皮尔斯忽悠来的各国安全理事会代表横七竖八倒了一地，从他们还在起伏的胸口可以看出只是昏迷并没有死亡。
皮尔斯的尸体躺在一旁机要文件库门口，额头和胸口各有一个弹孔。弗瑞看着曾经的战友，几十年的友情就算是假的，他还是忍不住内心感慨万分。
弗瑞身边，站着他最信任的特工希尔和寇森，以及刚刚赶来汇合的娜塔莎和山姆。他刚打算用通讯器联系史蒂夫和托尼，会议室的落地玻璃窗突然被打破，一具混合着玻璃渣的健壮身躯被抛到众人面前，身体的主人满头满脸糊着鲜血，业已昏迷过去。
“朗姆洛？”娜塔莎最先看出这是之前在02号天空母舰上从她和猎鹰眼皮底下溜走的九头蛇特工。
“这家伙鬼鬼祟祟地想偷昆式战斗机逃跑，正好我路过就顺便帮弗瑞清理门户了。”红金色战甲从窗口破洞飞了进来，稳稳落在地上。好不容易逮住个九头蛇小头目狠狠揍了一顿，托尼这才顺了口气。
弗瑞无语地看了托尼一眼，问道:“队长呢？他的联络器无应答。”
托尼刚想抱怨队长在01号天空母舰上跟九头蛇杀手卿卿我我，弗瑞手中的联络器响了，传来史蒂夫有些虚弱的声音。
“抱歉耽误了些时间，芯片已经插上控制面板，01号天空母舰武器解除完毕。”
“辛苦了队长，三艘母舰的武器都卸载完毕，皮尔斯也已经伏法，我们成功了。”振奋人心的消息让弗瑞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回到了胸膛，他欣喜地向周围这些值得信赖的同僚宣布了这一凝结着大家心血和努力的成果，却没想到耳旁传来钢铁战甲的嗤笑声。
“你们以为是谁拯救了世界？是你海盗船长？还是新来的鹰身人？或者是老冰棍？事实是当我第一个飞到03号天空母舰的时候危机就已经解除了，有人赶在我们之前断开了三艘天空母舰和目标定位卫星之间的连接。那时候你们这帮坐飞机来的大概还没到停机坪呢！别瞪着我，不信你们自己看看天空母舰的卫星联网系统，现在应该还是离线状态吧！”
弗瑞闻言快速打开桌上的电脑，果真如斯塔克所说，整个天空母舰的卫星联网系统都瘫痪了。
“谁干的？”希尔走到弗瑞身边看了一眼，满脸不可思议地问道。
“还能有谁？就是那个救过弗瑞命，帮过娜塔莎和队长，听你们说起来无所不能的神秘女啊!顺便补充一句，她刚刚还想非礼我，当然被我无情地拒绝了！”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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皮尔斯强行让天空母舰上空的整个事件都发生在半夜，复仇者们又在短时间内把局势控制住了，基本上全国上下的普通民众完全不知道曾被死神凝视过。
当然政府高层不会那么轻易放过神盾局。这个从二战后就成立的情报机构，就这样被原地解散了。弗瑞假死的消息，被希尔他们隐瞒下来，还在华盛顿最好的墓园给他立了块墓碑。
弗瑞表示很欣慰，他可以放心去欧洲继续建立他信得过的情报机构，寇森作为他的左膀右臂之一，没悬念的跟着他去。希尔特工则名义上被斯塔克工业招入麾下，实际上充当弗瑞和复仇者联盟的中间人。
猎鹰山姆.威尔逊正式加入了复仇者，他是个美国队长的死忠粉，能和队长成为搭档，简直让他乐开了花。
娜塔莎公开了神盾局的部分秘密资料，主要是为了曝光九头蛇的存在，她的过往间谍身份也遭到国会质疑。不过有美国队长和钢铁侠的力挺，无论从军方角度还是商业角度，她都没有被打压，反而因绝佳的形象气质收获了一大批粉丝，人气直逼当红超模。
史蒂夫通过娜塔莎以前的暗线，拿到了更详细的关于巴基被改造成冬日战士的资料文件。他暗暗下了决心一定要把昔日好友找回来。
托尼收回了装载在天空母舰上的反重力引擎系统，还得到了一笔赔偿金。不过他并不怎么开心。这件事从头到尾都让他有一种技不如人的挫败感，连带着让他的PTSD又严重了些。
手头有事忙的时候他还不觉得什么，一旦空闲下来，那该死的失眠令他整天都烦躁不安，好几次把MARK43的推射器都装反了。
又是连续48小时没合眼后，托尼忍不住打算再找个心理医生看看。
从佩珀那里得知凯伦不幸遇害的消息后，托尼自责了好久。他没想到自己一时冲动公开住址的后果是两个女人因他而死。姑且不论玛雅博士和他的关系比较特殊，凯伦绝对是遭受了池鱼之殃。
对于凯伦，托尼真的十分欣赏她那种恰到好处的分寸感，既不会让人尴尬，也不会太过依赖。至于她的心理辅导更是神奇，怎么就可以轻轻松松做到让自己平静下来，睡个安稳觉呢？
这半年来他差不多也把全美权威的心理医生都请了个遍，并没有人能达到凯伦的水平。甚至有的医生还想给他开一些禁药，直接被他赶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