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位生物学博士在讨论的内容佩珀完全听不懂也不关心,但是涉及到爆炸案的这几句她还是听明白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托尼的对手是个掌控一群人体炸弹的变态疯子?”
“恐怕比这更糟,基立安给自己和死忠士兵都注射了病毒。包括他在内,还是有不少成功熬过细胞再生阶段的士兵。他们已经不是普通人类,力大无穷还能发出几千度的高温,基立安称他们为绝境战士。”玛雅博士把她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不行,这些事情要马上告诉托尼,我现在就回去找找废墟里还有没有能用得上的通讯设备。”佩珀急切想要调转车头回马里布,却发觉她的手被凯伦紧紧按在方向盘上,不能动弹。
“冷静点,佩珀!”凯伦望着佩珀的眼睛,用自己的精神力安抚她的情绪。“我们现在不能回去,且不说恐怖分子会不会在那里留了眼线,离开的时候你也看到了,整栋楼都被炸平了,通讯设备多半不能用。与其冒着危险浪费时间做这些事,你不如找找军方或神盾局方面的援助。我来开车,佩珀给罗德上校或者神盾局特工打电话。我们先找个地方落脚,玛雅博士家也不安全。”
凯伦和佩珀交换了位置,让佩珀去联系军方以及神盾局,自己开着车在下一个路口选择和玛雅博士家不同的方向疾驰而去。坐在后排的玛雅博士脸色阴晴不定,凯伦果断的反应和一系列处置出乎她预料,不禁怀疑她真的只是个心理医生吗?
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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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最后选择了一处不起眼的酒店,开了一间套房。三个漂亮女人来小酒店开房让酒店前台都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脑海中还浮现出不太纯洁的画面。
佩珀进了房间就虚脱地倒在床上,对她而言刚过去的24小时实在太难熬了,先是遭遇导弹袭击,再是知道了绝境战士那么劲爆的消息,最后还联系了罗德和寇森让他们设法把消息传递给托尼。无论是精神还是身体上她都快承受不住了,昏昏沉沉在床上睡着了。
凯伦进房间四处观察了一下,确定没什么问题,才把窗帘都拉上。她的精神力充沛,这一路过来也没动用什么能力,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才坐到沙发上假寐。
玛雅博士走过来坐到凯伦身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对凯伦说:“绝境病毒是我一生的心血,我本意并不是想用它来做生化武器。等我知道基立安做的事情时,已经无法挽回了。”
凯伦张开眼睛看着玛雅博士道,“只要你还活着,就别说什么不能挽回的话。科研本身没有错,研究失败本就是每个科学家需要考虑在内的因素,问题是研究的试错成本是不是已超出了你的承受范围。你错在不该和基立安这样的极端主义合作。”
玛雅博士脸色苍白辩解道:“一开始我没想过要和基立安博士合作。那天晚上托尼的灵光一闪可能是我一生都突破不了的障碍。我试着找过他几次,每次都被保安拦下来了,我也给他的助理留过言,可惜完全没有音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无论是作为女人还是科学家,我在他心里都是一文不值。所以和基立安的合作算是出于同病相怜吧。”
凯伦沉默,她能够想象十几年前的托尼是个什么样子,也可以想象他从头到脚散发的吸引力对一个女科学家来说有多么致命。因爱生恨的戏码自古以来都不稀奇,况且玛雅博士并没有做出什么直接伤害托尼的事,于情于理也不能过于苛责她。
“托尼的方法确实是最好的,能从根本上解决病毒不稳定的问题。不过换个角度,我想到一种可能性,有些人可以抵御病毒生效时的副作用是不是因为他们的精神强度比一般人高些,也许你可以找找神经学专家换个突破口研究。如果你能帮助政府揭露基立安的罪行,不必承担过重的法律责任的话,事后我可以帮你引荐几位。”凯伦诚恳地向玛雅博士提出建议。
玛雅博士露出一丝苦笑,幽幽说道:“可惜没有早些认识你,凯伦。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基立安在我体内植入了定位芯片,恐怕他马上就会找到我们。”
凯伦脩地从沙发上跳起来,要去叫醒睡着的佩珀。就在这时房门“砰”的一声被踢开,基立安握着□□从门口进来,满脸志在必得的笑容。
“玛雅,你乱跑什么,让我费了好大功夫追踪。”基立安说着看到正悄悄往窗口移动的凯伦,眯着眼睛问道:“这位美人是谁?也是斯塔克的情人?”
“不是,她只是斯塔克的心理医生,和这事儿无关,她什么都不知道,让她走吧。”玛雅着急的说着,试图挡在凯伦前面。
“既然是无关的人,那就没必要留活口了。”基立安抬手就是一枪,然后他看见女人的身体朝后仰倒,从窗口跌了下去。
佩珀被枪声惊醒,就看到凯伦跌出窗口的一幕。这里可是11楼,跌下去必定有死无生。她挣扎着想去窗口,却被基立安的手下打晕,抗在了肩上。玛雅博士离窗口比较近,她扑过去往下看了一眼,楼下竟然什么都没有,心底隐隐有了些希望。
“怎么样?死了吗?”基立安随口一问,这里是11楼,他毫不怀疑那个女人摔下去的下场。
“死……死了。”玛雅博士说着快步向门外走去,“快离开这儿吧,一会儿警察就来了。”
“哼,警察有什么可怕的,我炸死的警察都够组个橄榄球队了。”基立安无所谓地说着,跟着走出了房间。
凯伦当然不是失足掉出窗口的,当时的情况很不乐观,除了基立安本人,另有三个手下守在门外,而她只有一个人,还拖着两个累赘。在这些人面前无论使用精神控制还是切换第二人格显然都不是个好主意,所以她当机立断移动到窗口。进房间时她就四面观察过,这扇窗外是个死胡同,几乎不会有人路过。基立安开枪的一瞬间她就跳窗切换到第三人格的水雾形态逃生。在一个垃圾箱后面凯伦切换回本体,她的眼中难得染上怒气,这种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杀人的行为,实在超过她的底线了。
凯伦躲在垃圾箱后面看着基立安带着佩珀和玛雅博士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其他手下上了另一辆黑色轿车。凯伦再次切换到第三形态,瞬间行成一层水雾覆盖到商务车的车窗上。第三形态虽然是保命绝技,却毕竟缺少自我意识,凯伦只能用精神力下达简单的指令。她打算先跟着商务车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再随机应变。
兜兜转转了许久之后,两辆车终于开进了迈阿密郊外的一幢别墅里。凯伦切换的水雾形态从车窗上剥离,悄悄跟着基立安一行人飘进别墅内部。
玛雅博士被基立安打发去地窖继续做绝境病毒的研究。基立安的手下走过来向基立安汇报情况。他们设下陷阱抓到了穿着战争机器剿匪的罗德上校,连人带战甲绑架回来,并利用绝境战士能释放高温的特点,把罗德上校从战争机器里逼了出来。现在,基立安的亲信已经穿着战争机器冒充罗德上校去劫持总统了。
基立安听了非常满意,一切都按他的计划顺利进行中。他看着身边的佩珀,他曾经暗恋的女神,心中忽然闪过一个邪恶的念头。
“把她带去洛桑石油运输码头,给她注射第一剂绝境病毒。我先去处理些事情,稍后过去。”基立安吩咐手下带着佩珀先乘坐私人飞机离开这里。
总统——罗德——佩珀,化成水雾在一旁偷听的凯伦按照托尼的重视程度从低到高给有危险的人排了个序,然后非常果断地依附到佩珀的外套上,跟着她一起上了飞机。
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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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田纳西的托尼显然不可能知道佩珀她们发生的事情。他忙着和新结识的机械少年哈利一起探查爆炸案的真相,顺便修理损坏的MARK42。在哈利的帮助下,托尼的调查取得了很大进展,战甲也维修得七七八八,他顺着线索追查到满大人的踪迹,竟然不在阿富汗或巴基斯坦,而是在美国本土的迈阿密。这让他直觉阴谋背后的幕后黑手一定和政府有些关系。
“听着哈利,我把MARK42留在你这儿,你帮我给他充电,需要的时候我会呼唤它的。能不能做到?”托尼临走前揉着哈利的棕色卷发,这孩子真对他胃口,要不是事态紧急,他很愿意多教授他一些知识。
“没问题,我可是救过你两次命的人!”少年排着胸脯道,“你真的不再考虑一下带我一起去吗?我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帮手呢!”
“得了,我也救过你的命!”托尼撇撇嘴,“我可不是去玩的。”
“你只救过我一次,我救了你两次,比你多一次呢!”少年不服气道。
“好吧,你赢了!”托尼无奈的看了哈利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拥抱了他,“谢谢你这些天来做的一切,但我真的不能带你去冒险。再见,孩子。”
没有了钢铁战甲,托尼.斯塔克还有聪敏绝顶的脑袋和灵巧无比的双手。八卦小报上怎么说来着?上到外星飞船,下到民用拖拉机,只要给托尼.斯塔克一把螺丝刀,他都能修好。托尼本人对此完全认同。
在赶往迈阿密满大人据点的路上,托尼利用超市买的各种生活用品造了一堆□□,还改装了防狼电击器和木工用喷钉枪。
行动前,托尼把全部装备塞进背包,穿上轻便的运动服,戴上帽子和眼镜,看上去像个游客。
到了别墅外,托尼找了一处稍微低些的围墙,助跑几部跳上了墙头。就算他在成为钢铁侠后一直锻炼不辍,飞檐走壁这种事还是比较勉强。幸好里面的保镖警觉度都不怎么高,三三两两地闲聊着。
托尼一路有惊无险地干掉院子里的保镖,进屋又放倒一个还在看电视的家伙,拿了他手中的枪,找到满大人的房间,消无声息潜了进去。
满大人还在房间和两个姑娘鬼混,被突然闯入的托尼一吓唬就全招了。原来他只是基立安找来的替身演员,这一切的幕后黑手都是基立安本人。
托尼在心里骂了句脏话,刚想离开这里,回去联系罗德,却被巡视而来的基立安手下打晕过去。
托尼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整个人被绑在地窖的铁架子上。他试着挣脱,但是双手被束缚带绑得很牢。听到动静的玛雅博士转过头来,有些抱歉地看着他说:“托尼,没想到以这种方式再见面。”
“嗯哼,这不是束缚带的正确用法。”托尼故作轻松地回话。
“抱歉,弄成这样不是我的本意,我只是想完善研究。”玛雅博士走到托尼面前温柔地轻抚他的侧脸。
“所以你选择了和疯子合作?把自己也变成疯子?”托尼别过头不去看她。
玛雅博士收回手,黯然道:“那时候除了基立安没人给我提供资金和技术援助。我找过你,托尼,结果怎样你应该最清楚。”
托尼一时语塞,目光回到玛雅博士脸上。
“从前的你聪明漂亮,想着帮助别人,所以才会研发绝境病毒,可惜不该让自己陷进泥沼。”
“谢谢!我以前总想着从你这儿得到些什么,感情也好,技术也好。不过我现在想通了,也有人给了我很好的建议,这还得感谢你托尼。”玛雅博士想起之前凯伦给他的建议,确实值得尝试,可惜凯伦生死未卜,不然一定要好好感谢她。“别担心,等基立安他们离开这儿,我就放你走。”
托尼对玛雅博士话中的意思不是十分明白,似乎她是愿意放自己离开。忽然他想到什么,急切问道:“佩珀还好吗?你们有没有对她做什么?”
“佩珀现在好得不得了。”回答托尼的不是玛雅博士,而是突然进入地窖的基立安博士。“她已经被注射了第一阶段的绝境病毒,如果熬得过去的话,再注射第二阶段,她就是一个完美的绝境战士了。”
基立安志得意满地走到托尼面前,掐着他的脖子说,“十三年前我在天台上等了你一晚上,让我知道什么是绝望,也让我想明白了自己要做什么。这个世界从来就是不公平的,你天生什么都有,万众瞩目,我只能在角落里期望得到你的垂青,还要承受你的羞辱。不过现在不同了,我拥有的技术已经可以打败你,还可以制造一个满大人出来让全世界恐慌和臣服,以后这个世界的秩序将由我来制定。这次轮到你尝试一下绝望的滋味了。”
基立安滔滔不绝地向托尼炫耀,还打开全息影像让托尼观看佩珀被注射病毒后痛苦的样子。
托尼的眼睛都红了,如果钢铁战甲在身边,他一定会把基立安炸个粉身碎骨。
“够了,基立安!放他走,已经不需要他了。我找到了别的方法控制病毒稳定性。”一旁的玛雅博士不忍看下去,不知从什么地方取出一支注射器抵在自己脖子上,威胁基立安道:“这一针下去我立刻就死了,我死了就没人替你解决绝境病毒的副作用,也没人替你制造绝境战士军团。所以现在就放他走。”
“嘿,宝贝,别激动。我们合作十多年了,你才见了老情人几分钟就倒戈?快把手放下!”基立安面色阴沉地望着玛雅博士说道。
“不,我是认真的,放他走。”玛雅博士又把手上的注射器向前推了几分。
基立安露出残忍的笑容,抬手对着玛雅博士胸口就是一枪,后者带着满脸的难以置信,倒在地上慢慢停止了呼吸。
托尼闭上眼睛,咬着牙道:“你真是个疯子!”
虽然他对曾经的情人无情了些,却不代表能看着一条鲜活的生命消失在自己面前而无动于衷,更可况玛雅博士是为了救自己才被杀害。
“恭喜你,托尼。现在空出来一个高级职位正适合你。”基立安回头拍了拍托尼的脸。
“不过别开太高的薪水,就像这个不知好歹的蠢女人一样。我先去照顾你的小情人了,你好好考虑一下。”说完便大笑着离开了地窖。
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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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立安博士离开后,几个保镖下来清理了尸体,并留在地窖负责看守托尼。过了不久,两个保镖听到桌上传来滴滴滴的电子响声。
“什么声音?”其中一个问道。
另一个保镖循着声源找过去,发现是一块粉红色的儿童电子手表,上面绘着爱冒险的朵拉。他刚拿起手表想把提示音关掉,就听到被绑着的托尼大声道,“小心点,弄坏了要赔,那可是限量版。”
大个子保镖歪头看了托尼一眼,挑衅地把手表扔到地上,一脚踩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