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个份上，弗瑞局长心已经沉到底，神盾局的高层肯定出了叛徒，这个叛徒权限甚至凌驾于他之上。数来数去也就那么几个人，都不是他能随便动的。
“我明天就去找皮尔斯部长，请他向世界安全理事会发起无限推迟洞察计划的申请。队长你去找罗曼诺夫，你们再去查查劫持利莫里亚之星号的背后势力。斯塔克，你回去把算法破解，以及无论如何不能让天空母舰起飞，随便你用什么方法。”弗瑞局长交代完就带着两人匆匆离了开地下军事基地。
翌日，弗瑞来到皮尔斯办公室的时候，后者正在和世界安全理事会各国的代表开会商议天空母舰的具体发射日期，暂定在20天以后。
“好久不见了老朋友，我们办公室就隔开两个楼层，你却只在发生劫持事件了才想到来看看我。”皮尔斯部长半真半假地抱怨道。两人曾是昔日战友又是多年同事，作为前神盾局局长，皮尔斯还大力举荐了弗瑞接任局长之位，因此他是少数几个能被列入弗瑞信任名单的人。
“纽约被扔核弹了我也会来的。不过今天来找你的原因可能比这更严重。”弗瑞严肃地望着皮尔斯道:“我怀疑神盾局有高层被九头蛇策反了，洞察计划已经泄露甚至可能被篡改，我希望在事情水落石出之前，你能向世界安全理事会要求无限推迟洞察计划。”
皮尔斯听了，惊讶地说:“你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可靠吗？有没有指向哪个具体的高层人员？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绝不是开玩笑，利莫里亚之星号被劫持的时候我动了点小手段，结果发现了不少疑点。这可不是损失一艘舰船的事，关系到整个国家甚至世界的安危，请务必停止洞察计划的启动。”
“我相信你的判断，但是世界安全理事会的其他成员恐怕不是那么好说服的，我们需要拿出更多的证据才行。不管怎样我都会尽全力阻止。你的脸色很不好，回去休息吧，接下来肯定有一场硬仗要打。”皮尔斯部长拍了拍弗瑞的肩膀表示会全力支弗瑞彻查神盾局叛徒。
弗瑞局长走出三角翼大楼稍微松了口气，有皮尔斯的支持，至少能给他和队长们争取些时间。今天真是太辛苦的一天，确实该回去好好睡一觉。于是他开着由斯塔克改装过的雪佛兰往家里驶去。
当弗瑞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四周已出现至少四辆警车紧紧缀着他的座驾。他让车内搭载的人工智能系统查了一下，华盛顿警局根本没有这些警车的出警记录。
虽然只剩一只眼睛，弗瑞还是敏锐地看到警车里的人个个神情紧张，如临大敌。更别说身上还带着一般警察不可能配备的重型武器。
几辆警车完全无视身处闹事，直接四面夹击把弗瑞的雪佛兰卡在中间，眼看重机枪打不破车体，竟然拿出了手持火箭筒。弗瑞一边用驾驶舱里的加特林反击，一边等待冲出重围的时机。终于在第一发火箭炮的冲击把四周警车震开的同时，他控制雪佛兰逃出了包围圈，夺路而去。
有人工智能的辅助，弗瑞腾出手来一一处理掉紧追不舍的敌人。对方目标明确，就是要置他于死地，所以他也没什么好保留的，凭着几十年特工经验，渐渐占据了上风。眼看最后一辆警车也被他甩掉了，却突然在马路中间出现了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长发男人。
弗瑞本能地感觉到了危险，刚想控制座驾转向，就看到男人从背后举起M136AT4火箭筒，对着他发射了一枚导弹。本已千疮百孔的雪佛兰在空中翻了几圈，车身倾覆重重砸下，直接把弗瑞压在了车身与路面中间。
弗瑞骂了一句脏话，远远看见危险的男人扔掉火箭筒朝他走过来，他知道自己肋骨起码断了三根，左手和右腿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难道今天要交代在这里？不甘心啊，连幕后黑手是谁还没查清楚！
就在这时，一道黑色的身影从天而降，稳稳落在面罩男和弗瑞之间。看着高挑玲珑的黑色背影，弗瑞第一时间排除了娜塔莎的可能，脑中浮现出一个念头，会不会这就是复仇者们口中的神秘女？
面罩男因突如其来的阻碍者楞了一瞬，对面的打扮比他还要鬼鬼祟祟，不但全身包得严严实实，帽子、面罩、防风眼镜一样不少，除了身形是个女人，别的什么也看不出。为了携带一次性的AT4火箭筒，他身上没有太多别的重型枪械，看着朝他飞速冲过来的女人，他果断放弃了□□，从腰间拔出军用匕首迎了上去。
两道黑色身影跳起在空中一触即分，落地时面罩男的眉头皱了一下，他的机械左臂关节处有一道明显的划痕，差一点就要刺穿金属表层伤到里面元件了。左臂更是直接挂了彩，血丝沿着细长的伤口渗出来。
神秘女的双手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一对三棱手刺。她的左手显然也受了伤，垂在身侧。
困在车里的弗瑞被两人的对战震慑了，绝不是普通人能有的速度和反应，他根本看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神盾局近些年来到处挖掘有潜力的人，怎么就没发现他们的存在呢？
“戏还没看够是吧？还不快走！”只听神秘女背对着弗瑞大喝一声，又朝着面罩男攻去，毫无退缩之意。弗瑞当即明白对方是在为自己争取逃跑的时间，于是他从风衣暗袋里取出激光刀，连车皮带路面割出一个小洞，沿着地下排水道顺利离开了。
神秘女没有了后顾之忧，出手愈发凌厉，每一招都朝面罩男右半边招呼。面罩男的机械臂则成了最好的盾牌，关键时候总能护住要害。他的双手都可以作为惯用手来使用，一把匕首在左右手之间切换自如。两人又缠斗片刻，形势不相上下。忽然神秘女向后一个纵跃，消失在了空气中。
面罩男并未表现出惊讶，他深色眼镜下的眼神涣散没有聚焦，像是一个损坏了的玩具娃娃。在确认了弗瑞已经不在车里后，便默默离开了现场。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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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出现的神秘女确实是凯伦，准确来说应该是凯伦的第二人格赫拉。大老远跑来救人不是她突然正义感爆棚或者天生喜欢多管闲事，而是源于一个突如其来且无法拒绝的委托。
两天前，凯伦把U盘交给托尼之后，本以为复仇者们会处理好这次危机，却没想到当晚竟接到了ROOT的电话。
“你好凯伦，恐怕有件事需要你帮忙。”对面甜媚的声音让凯伦非常意外，黑客技术如此高超的ROOT居然是个女人！更让她意外的是，简单打了个招呼后，ROOT直接把电话给了她那个也姓芬奇的朋友。
芬奇先生听声音应该是一位年长的绅士，他尽可能用凯伦能听懂的话解释了为什么冒昧致电给她。
“很抱歉凯伦，ROOT未经您同意，利用读取器后门程序看了U盘里的内容。事关重大，我就直说了，U盘里的算法程序，我编写过一个类似的，可以根据一个人的消费习惯、出行方式、兴趣爱好甚至饮食交友等判断他的社会属性。我编写的程序是为了找出潜在的罪犯，然后由我的朋友们预先出手干预，阻止犯罪的发生。而U盘里的算法程序，指向的目标人群要大的多。基本上智商超高的、社会责任感强的、各方面能力出众的、服从性弱的，上到国务卿，下到死刑犯，无分老少、善恶，都在目标范围内。联系到U盘里的定位卫星接入程序和某种大型武器的发射秘钥，这程序恐怕是一个足以抹杀世界十分之一人口的大杀器。”
说到这里，电话那头的芬奇先生深吸一口气以平复太过激动的情绪，才接着往下说:“ROOT告诉我你之前向她购买过卫星遥控航拍器，设定的终点在印度洋某海域，我查了一下，那里是神盾局的卫星发射舰船，这事儿跟神盾局脱不了关系。这几年我们私下经手的案子里也有几起和神盾局有关的，恕我直言神盾局早就有被其他组织渗透的倾向，那个组织好像是叫九头蛇。出于自我保护的需要，我们不敢太深入插手神盾局内部的事，但这次已经关乎无数人的存亡，我希望您能帮助我们阻止这一切的发生。”
“芬奇先生，我只是个普通人，不知道怎么才能帮上忙。”凯伦惊叹于芬奇先生的判断力和决心，看来这世界上不是只有具备超能力的复仇者在做着保护世界的事情。“我已经把U盘交给托尼.斯塔克，呃，就是钢铁侠，如果他都不能阻止这一切，那么我更加不知道还能做些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才传来有些怀疑的声音。“我不确定那位传奇人物是不是真的可靠，毕竟他过去的风评毁誉参半，如果他本身就是参与计划的人呢？”
“他绝不是，我敢以自己的人格保证。”凯伦出声打断了对方，芬奇先生先是一愣，随即笑出了声道:“没想到凯伦医生是钢铁侠的忠实拥趸。好吧，我相信您的判断，即便如此，现在的形势也很糟糕，就在我给您打电话前，我的程序给出了神盾局局长弗瑞的社保号码，这意味着他要么是参与犯罪的人员，要么就是被罪犯盯上的受害者。我会让我的朋友们去调查弗瑞局长的情况。如果可以的话，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些帮助，毕竟您对神盾局的了解看上去要比我们多的多。”
“您的朋友们有没有超能力？没有的话，奉劝一句别插手神盾局的事。”凯伦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看着好人去送死的事情她真的做不到。“如果能给我提供武器装备和技术支持的话，我替您的朋友们去会会局长。”
“无意冒犯，我们十分乐意为您提供装备和支持，不过您确定能比CIA顶级特工更适合这个任务？毕竟您刚刚还把自己归到普通人一员。”
“这要看跟谁比，CIA特工就算了。如果参照物是雷神索尔或者绿巨人浩克，那我确实只是个普通人。”
结束了和芬奇先生还算愉快的电话，凯伦又和ROOT确认了一下需要改善和补充的武器装备，包括枪械、通讯设备、夹杂特殊金属丝编织的紧身作战服以及一套20件装的手刺。
凯伦拿到装备后唤出赫拉试装，赫拉对这些装备非常满意，尤其是那套各种尺寸和形状的手刺，于喜欢近身作战的赫拉而言，真是十分趁手。
ROOT给凯伦在几个中转点提供了车辆，这样她不用再耗费精力切换第三形态用在赶路上，说实话有团队支持的感觉真得不错。
凯伦到达华盛顿后就切换成赫拉的人格，根据ROOT提供的线索，隐藏在弗瑞局长回家的必经之路边。她也没料到九头蛇出手如此简单粗暴，光天化日之下连破甲弹、火箭筒都直接拿出来用了。好在局长到底是身经百战的特工，一开始也还能应付得过来，直到铁臂面罩男出现，赫拉才不得不现身救人。
交战中赫拉便知道这个对手比以前遇到过的所有敌人都更棘手，要想速战速决是绝无可能的，在确定弗瑞局长脱身以后，就让凯伦切换第三形态化身成水雾悄悄附着到面罩男的外衣上，她的首要任务是弄清楚弗瑞局长的身份以及必要时保护他，跟踪面罩男应该可以同时满足这两项要求。
凯伦化成水雾跟着面罩男进入了一个秘密基地，里面像是一间间的实验室。面罩男被几个研究员模样的人带到了最深处的一间实验室，他们称呼他为冬日战士。他的机械左臂被拆下来拿去维修，其他伤口几乎已经恢复得看不出来。凯伦化身的水雾从冬日战士的外衣漂浮到天花板上，继续观察这些人的奇怪行动。
冬日战士脱下了眼镜面罩，面罩下是一张年轻清秀的脸，只是眼神有些涣散。作为心灵控制方面的专家，凯伦一眼就看出这个男人被洗脑了。
这时，从门口走进来一个西装笔挺，气派十足的年长男人。就连很少看电视新闻的凯伦也认出了来人正是神盾局前任局长，现担任世界安全理事会美方代表的皮尔斯部长。
“巴恩斯，身为九头蛇最强的超级战士，你连一个六十多的老头都搞不定？左拉博士的眼光看来也不怎么样。”皮尔斯看着冬日战士，语带嘲讽。
“九头蛇是什么？巴恩斯是谁？左拉这个名字我听到过。”冬日战士对皮尔斯的嘲讽毫不在意，只是一脸迷茫的看着他，对他刚才提到的名字有些熟悉感。
“见鬼，最近洗脑的效果越来越差了，像是块就要报废的蓄电池！还不赶快重新给他洗脑，弗瑞的事情还等着他去解决呢。”皮尔斯吩咐手下将冬日战士带去重新洗脑，结束后继续执行追杀弗瑞的任务，自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两个特工领命押着冬日战士坐上一个金属座椅，他的四肢被厚重的钢箍紧紧固定在上面，嘴里戴上了防止咬到舌头的牙套。然后，一旁的研究员放下两个半圆形的金属装置，正好固定住他的脑袋，随着电流被接通，整个房间充斥着痛苦的低吼声。
似曾相识的场景和接连不断的惨叫声让凯伦记起了她被心灵宝石改造的经历，强烈的恐惧和愤怒冲击着她的心神，令她几乎维持不住第三人格的水雾形态，她不敢再待在房间里，从通风口飘了出去。
天色渐暗，房间里的惨叫声也渐渐停了下来。又过了一会儿，冬日战士带着焕然一新的机械手臂走出了基地，他依然戴着面罩，眼神已不再涣散，取而代之的是视一切为无物的冷漠。
一阵晚风吹过，他没有发现背后的外衣上黏上了一层水雾。
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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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瑞从地下水道逃脱追杀后，犹豫着第一时间该去哪里，作为一个有着几十年丰富间谍经验的特工，他当然是给自己留了几处安全屋的，然而现在的形势看上去不容他躲进安全屋疗伤，他必须要把重要的消息传递出去，不能让九头蛇的阴谋得逞。
在弗瑞的信任名单里，希尔和寇森都与神盾局牵扯过深，恐怕早就被九头蛇监视，史蒂夫太正直，不适合应对这种情况，斯塔克估计会直接黑进神盾局内网，把该公布的不该公布的都挂到网上，克林特正在国外执行任务，远水救不了近火，索尔应该不在地球，在也找不到他，班纳不变身只能搞搞科研，变了身智商直接降到3岁，也只剩下娜塔莎，处事谨慎、能随机应变，倒是最适合的人选。
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弗瑞来到了娜塔莎的住处，又费了些功夫搞定屋里屋外的机关，才累得倒在了沙发上。他环顾房间里简单得无法再简单的摆设，只有一张床和一张沙发，连为数不多的两三套制服都是直接挂在简易衣架上，不禁感叹娜塔莎真是一个对自己狠得下心的女人。
过了不久，房间的门打开了，娜塔莎像夜行的猫咪一样，步态优雅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看着闭目养神的弗瑞哂道：“这是来了一个连的敌人吗？能让你这么狼狈！”
“别说风凉话，女士！对方武器装备超越海豹突击队，更何况还有个能力堪比史蒂夫的超级战士，这次能活着逃出来多亏了那个神秘女帮忙拖住了超级战士。”弗瑞调整了一下姿势，牵扯到断了的肋骨，疼得他暗暗骂了好几句粗口。
“你怎么知道他们不是一伙的？”娜塔莎对神秘女有着极深的怨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