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惊:“这人怎么这么好看!”
善逸:“……”
正在炖汤的桑岛慈悟郎:“……”
你拿着镜子细细端详苇名一信的脸,越看越惊讶同事的捏脸能力——你知道同事是个宫斗爱好者,还曾经靠着一副美人皮囊玩出了祸国结局,但你没想到她随便开个小号都要捏出这么张红颜祸水的面相,定定看了一会儿后又啧啧摇头起来。
善逸:“……阿信怎么突然想照镜子?”
你把镜子放到一旁,随口敷衍:“最近老是流鼻涕,想看看鼻子是不是被擦红了。”
善逸看了看你,摇头道:“没有的事,阿信还是那么漂亮。”
他从怀里拿出一块淡粉|色的手帕,关切地递到你面前,“又流鼻涕了吗?给。”
你:“……”
善逸那过分干脆熟练的动作让你有了某种不妙的猜测。
你如临大敌地盯着那块gay里gay气的手帕,摸不准同事挂机的时候有没有用过这玩意,你犹豫再三,还是默默接过,随意擦了擦鼻子后飞快将罪证塞进怀里。
“谢谢,我洗过以后再还你。”你微笑着说,心里却已经决定晚上找个没人的地方烧了它,过几天再道歉说丢了,买块新的还回去。
“欸?”
善逸有些没反应过来,好在这时桑岛慈悟郎端着饭菜出现,他马上转移了注意力,起身帮忙摆盘。
这顿饭你们吃得很安静。
你原以为桑岛慈悟郎会在吃饭的时候询问你什么,毕竟智障突然开悟这种事搁哪个朝代来说都应该挺稀奇的,但他什么都没表示,只是在你啃鸡腿时欣慰地看着你。
“知道吃东西就好。”他说,好似了却了一桩心事。
……嗯,好的,你知道对方对你没什么要求了。
善逸也露出一个很傻气的笑,那高兴的表情无端端让你联想起了第一次看见女儿在夏季同人展上获奖的隔壁部门经理,桑岛慈悟郎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他的脑袋,见你们吃得差不多了,才道:“一信,善逸,今年最终选拔的时间已经定下了。”
这个话题很突然,你愣了几秒才意识到这好像是你的主线剧情,善逸也一脸惊愕,“这么快?”
“每年都差不多是这个时候。”桑岛慈悟郎说,“选拔地点还是在老地方,一信啊,你跟着善逸走就好,他会带你过去的。”
能够尽早进入鬼杀队对你来说是件好事,你连连点头,愉快地接下了「参加最终选拔」的任务。
但是善逸好像有别的想法。
他哭哭啼啼——你今天才发现居然真的有男孩子能二话不说地哭出声来——地抱着桑岛慈悟郎唯一完好的腿,撕心裂肺道:“等等等等!爷爷!我还没有答应啊!”
桑岛慈悟郎:“你的意见不重要。”
“不!我的意见很重要!”善逸满脸呐喊地伸出手,“不要无视我啊爷爷!我不能去参加最终选拔!我会死的!尸体都没得——”
桑岛慈悟郎一巴掌打在他脸上。
“你小子不会死的!”
“不!我一定会死的!”善逸激烈地反驳,“不要小瞧我啊爷爷!我那么弱!肯定连第一天都活不过!那些鬼会把我的脑髓从耳朵里吸——”
桑岛慈悟郎又迅若闪电地扇出一巴掌。
“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他呵斥,“一信都不怕,你怂什么?”
“阿信……阿信她不一样!”善逸说,随即又被暴躁老爷子连环速hit,哭着抱头鼠窜:“呜哇哇爷爷不要打我——”
在连吃好几个耳光后,善逸终于接受现实,肿着脸颊松开揪扯桑岛慈悟郎裤脚的手。
“去就去嘛……”他抽抽搭搭。
你看着被安排得明明白白的少年,默默地在心里给他点了根蜡。
出发的时间定在第二天早上。
你对桑岛慈悟郎这稍显紧凑的安排毫无意见,收拾好衣物和干粮后就安定地窝在陌生的房间中休整等待,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玩游戏不适应,素来沾枕就睡的你难得在深夜时失眠了,你躺在被窝里翻来覆去几个钟头,实在耐不住无聊,扯开被子起身出去,打算四处逛逛。
你轻轻推开拉门,在玄关换好鞋子走出去。屋外月朗星稀,你抬头辨认了一下方位,忽然听见有人在身后小声地唤你。
“阿信?”
你回头,看见善逸踌躇地站在门口,他像是刚睡醒,后脑勺的头发乱糟糟地翘着,表情不太精神。
“你要去哪?”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