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进了单元楼，站在大厅里，等着电梯到一楼。
时柠拿出手机，看了眼时间。
现在已经快十点了。
时柠随手翻着消息，逐一回复。
没多久，电梯在一楼停下。
听到门打开的声音后，时柠把手机收起，走进去。
里面没有信号。
余梦刚点开那条推送，还没看到一半，就因为没有网络，图片加载不出来了。
余梦往上滑了滑，略过加载不出的图片，翻到文字处。
她把手机拿给时柠看：“现在新闻上有好多，小姑娘回家的时候被跟踪的事件，你下次多注意注意身后，知道吗？”
“好。”时柠随口回了句：“知道了。”
余梦一脸正经：“你别不放在心上，很严重的。”
“我这个当爸爸的每天都在操心你，又要关注你的事业，又要担心你的人生安危。”
余梦：“我容易吗我？”
她开始指责时柠：“你不领爸爸的情就算了，还天天跟爸爸对着干。”
时柠：“？”
时柠刚想开口。
下一刻，电梯的门开了。
时柠把话咽下去，提着东西，跟余梦一起出了电梯。
时柠把手里提着的袋子，陆陆续续放在了地面上，拿出钥匙开门。
随着时柠开门的动作，走廊里传来了一道细碎的门锁声响。
绝不是她制造出的动静。
时柠拿着钥匙的手一顿，心跳的很快。
想起在电梯里，余梦给她看的那条推送，时柠愈发紧张。
她平了平心神，寻找声音源头看过去。
见是江知衍家门口的动静，时柠紧绷的神经才放下。
王志杰也是刚到没多久，没想到出来时会碰到时柠，诧异之余，还不忘打个招呼。
“时小姐，你好。”
时柠点点头，礼貌回应。
紧接着，时柠看见了江知衍。
男人从里间卧室出来，身上穿着裁剪得当的黑色西装，宽肩窄腰，节骨分明的手抬着，随意扯了扯领带，整理着。
袖口被往上轻折了几下，露出削瘦的手腕。
看这样子，像是要出门。
似乎是察觉到了有人在看自己。
江知衍掀了掀眼皮，动作顿住，眼眸跟时柠对上。
时柠果断收回视线。
那么晚了，还穿的那么花枝招展，如果不是有正事要做，那就不是什么正经事。
最近面对江知衍，时柠忽而发现，对他的敌意没那么大了。
至少，能心平气和地去跟他说话。
犹豫再三，时柠还是决定问问，那么晚了打算去哪。
时柠看向王志杰，像是随口问：“你们现在要出去吗。”
王志杰愣了下，震惊于她的反常。
“有个临时会议，我来接江总去公司的。”
解释完，王志杰想了想，还是决定帮自家老板试探一下。
像他这种好助理上哪找。
不加工资都对不起他的敬业，多方面发展。
王志杰小心翼翼，问：“您……是在关心江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