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恺不再动,嘴角微微上扬,又轻轻克制住。
“你要不要也脱了。”他说。
什么虎狼之词?
“呃……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季恺指尖在她脖颈上滑着,“都老夫老妻了,害羞什么。”
许露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心理建设许久,她说:
“季总,其实一起洗澡也可以,但是灯太亮了,要不要关灯。”
“嗯?”倒是季恺疑惑了,“我只是想给你洗头。”
老色批竟是她自己?许露面红耳赤地为自己辩解,“不是,其实我……”
季恺露出大义赴死地神情,“既然你想一起洗澡,那我也不好拒绝了。”
许露脸色爆红,这又是什么剧情走向!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光溜溜地在浴缸里,对面坐着同样如此的季老三。
莫名其妙的鸳鸯浴。许露钻进温水中,露出两只眼睛,呆呆地看着季恺。
季恺手心打满洗发液,往前挪了半寸,手在许露的头发上揉搓着。不一会,许露感受到一股炙热从底上向上升腾。
“是不是水温太高了。”季恺掌背贴在许露的脸侧。
是什么原因他还不清楚么?许露简直怀疑季恺就是故意的!
“没……”
季恺的动作很轻柔,很快她的头顶就堆满了泡泡。季恺觉得好玩,手指挑起一撮泡沫抹在她的脸上,轻轻地笑。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许露见季恺笑的次数多了。他总是刻意藏着笑,未藏尽的笑溢出来,触人心弦。
许露便从水中露出半截身子,勾住他的脖颈,轻盈的声音在他耳畔漫散开,“季总,你今天是不是故意的。”
季恺的唇蹭到她光洁的皮肤上,氤氲的气弥散而开。他点点头,唇角的笑意再藏不住,“就是故意的。”他说。
*
洗了一次澡,许露感觉自己用完了这几天积攒的全部气力。她被宽大的浴巾盖住,季恺大力的揉搓自己的头发,浴巾掀开,自己的头发在他野蛮的动作下,肆意妄为地炸着。
是,她算看出来了,季老三玩自己玩得可开心了。
她倒在床头,“怎么不说就悄无声息地回来了?”
季恺收了笑,“回来处理点事,顺便看看你。”
“唔……原来我只是顺便。”她娇嗔道。
季恺由着她耍性子,改口道,“专门回来看你,顺便处理事情。”
许露满意了,嗤笑出声。
这么多天,她郁结烦闷的心情奇怪地在季恺回来后的三个小时里,全然消散。
季恺见她心情大好,不知为何,自己也跟着愉悦起来。他套上卫衣,俯身替许露收拾屋子里散落的外卖盒,打开窗户通风。
许露躺在椅子上晒太阳,看着季恺麻利的动作感慨,“没想到季总也是居家好男人。”
季恺将外卖盒塞进垃圾桶,哑着嗓子道,“谁让你是我的小祖宗。”
她笑意更浓,纤细的胳膊从背后挽上他的腰,“那我要爱死你了。”
她的话哄的季恺乐不可言,铆足劲又收拾了一通屋子。等天色昏沉,自己有事得走的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在许露家做了好久的小时工。
女人,真可怕~
*
季恒没想到季恺会为了一个女人几乎是在集团内部公开与自己对立,他本身算好了筹码,季恺再生气也奈何不了他什么,只是他没想到,季氏旗下的投资公司,居然有收购卓老核心子公司的计划。
更离奇的,一向在京圈保持中立之姿的医疗世家岁家,竟不声不响地投了一笔巨款进来。
卓老听闻季恒因为一己私利动了季恺的女人,迫使季恺团结岁家加速对自己子公司的收并计划,怒不可遏。
本是疫情,卓氏的实体经济不景气,岁家又是医疗的龙头集团,若有岁家的相助,季恺的计划很快便能实现。
卓老让季恒将功补过带着丰厚的筹码去岁家谈判,没曾想,在岁家的医院会议大厅里,接待自己的却是季恺。
已是夜晚,暮色昏暗,硕大的落地窗映射着江里高楼七彩的霓虹灯。五颜六色的灯映着坐在会议室一隅的季恺脸上,忽明忽暗。
他想过,季恺和岁荣是发小,但他未曾明白,为何一直不想惹上是非的岁家会因为这层关系,将自己也推上风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