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拥——舒雀乘
时间:2022-03-27 09:06:35

  陈朝湛一言难尽地看着他,神情变化莫测,最后低声骂了句:“草,一分钱都不给?”

  这他能呆?老头子是疯了吗?

  他转身就想跑,不远处的几个人比他动作更快,大步向前,压住他的肩膀,原本就受伤的手传来钝痛:“痛啊!”

  齐津叫痛的声音很大,但随风传了几米就消散,被镇上的热闹淹没。

  已经走远的宁致远手里拿着个汉堡,啃了一口的缺口露出看起来并不新鲜的生菜。

  他咽下嘴里的东西,嘴角还有沙拉酱:“这就是你叫我绊倒那人的谢礼?”

  钟晴从兜里掏出纸巾,对折,擦掉宁致远嘴边的沙拉酱,沉默不语,步子比之前迈得更大。

  宁致远小跑追上去,嘴里喋喋不休:“你认识他?”

  “有仇吗?”

  “还是看人家长得帅,想故意搭讪?”

  宁致远心底好奇,追着钟晴问个不停,钟晴走到电动车旁,突然停下,弯腰,低头道:“不认识。”

  一本正经的神情,倒也看不出撒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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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见死不救,犯法吗?◎

  齐津最后还是被半胁迫过来的,原本还想着或许能跑,却发现这个村里,稀稀拉拉就那么几户人家。

  出门除了田就是山,这是比那天他嫌弃的镇上,更偏荒的地方。

  换在平时,他或许还能赞叹一句空气不错。

  换做现在,他心里只想大喊:这是什么破地方。

  齐津不识路,自是不敢轻举妄动,又一肚子火气。

  第一天,他躺在楼下的沙发上,盯着天花板,醒了睡,睡了醒,醒来踹踹凳子,踢踢沙发,倒也能发泄心底的怒火,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几天天。

  他心底存着一丝希望,万一这只是在做梦呢?

  第三天,他是饿醒的,他已经48小时没有进食,甚至连水也没喝,身子逐渐泛软,喉咙的干涸向他大脑发出抗议。

  他闭眼,如果这是个梦,那一定是个噩梦,为了避嫌在这个噩梦里死亡,他起身进了厨房。

  冰箱没东西,空空的,料理台上有个开水壶,上头落了层薄灰。

  他抬手,摸了摸因为干渴起皮的嘴唇,拿起开水壶少了半壶水,打开碗柜,意外地看到包挂面。

  打开包装,瞥了眼燃气灶上的锅,选择了放弃,最终往开水壶里倒了半包挂面。

  背靠着料理台,双手插着腰,他开始打量这个房间。

  装修,差劲。

  看得出是这几年新装的房子,里头的家具没一件是上得了台面的,到处都透露着俗气。

  光线,尚可。

  他走到窗户边,拉开一楼大厅的窗帘,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他眯眼看到外面水泥路上的泥土,重新拉上窗帘,整个一楼重新陷入暗色。

  遮阳布倒是不错。

  确认过眼神,是他这辈子也不会来的鬼地方。

  他看到简单的布艺沙发旁有个红色的座机,歪着头,挠了挠锁骨,低头瞥了眼,锁骨边红了一大片,大概是过敏。

  烦躁地放下手,走到沙发旁,拿起座机,话筒里没声。

  坏的。

  老头把他的手机收了,他依旧与外界失联。

  厨房的热水壶“咔”地跳响,他的胃开始不满,抽动着宣泄不满。

  掀开开水壶的盖,齐津皱着眉看着里头糊成一坨的面,半生不熟的在里面,心底涌上股莫名的怒火。

  吃?吃个屁!就算他饿死,他也不会吃的。

  愤怒地盖上开水壶,顺着楼梯走上未踏足过的二楼。

  二楼有个浴室,还有两个房间,一个房间只有木地板,显然无法睡人。

  另一间铺着俗气的床上四件套,倒是听陈朝湛说过,他来之前请村里的人仔细打扫过,不出意外,这俗气的四件套就出自那人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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