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时汀
时间:2022-03-28 07:52:52

  林槐夏不清楚自己该不该勇敢地踏出这一步。

  空气中很静,静得只剩下两人的呼吸声。

  她干脆装傻, 讪笑:“你说的是哪个愿望呀?我许了那么多,早就不记得了。”

  “你记得的。”方渡低低地笑了一声, 似乎并不介意她的拒绝。

  他俯下身,炽热的气息离她的耳尖又近了几分,“没关系,我等你。”

  那一瞬间, 她心底最后一道防线几乎被攻陷。

  林槐夏咬了下唇, 舌尖的血腥味让她冷静了不少。

  她抬手擦掉眼角的湿润, 小声道:“我真的不记得了, 我刚刚喝太多酒了, 好像有点醉了。”

  方渡但笑不语。他松开林槐夏,拉开距离:“戴好了,你看下长度合适不合适。”

  林槐夏垂下眸,指尖摩挲了下项链吊坠。粉宝石冰凉的凹凸感硌着指腹,她脸颊的温度却又燃起几分。

  她迫使自己不要乱想,轻声和他道谢:“谢谢。”

  方渡没说什么,坐到她旁边。

  林槐夏不敢看他,不停地摩挲着胸前那枚吊坠,她将视线放到远方的景色上,渐渐的,她有些困了。

  她不知道该和方渡说些什么,便借着这股困劲闭上眼睛。

  方渡担心她着凉,给她盖了件衣服,道:“别在这里睡,回去睡吧。”

  林槐夏迷迷糊糊地“唔”了下,一股睡意席卷而上,她歪了下脑袋,似乎有些抗拒。

  方渡叹了一声,怕她睡着了会冻感冒,无奈道:“你要睡的话,我就抱你下山了。”

  林槐夏被他这话吓了一激灵,冷风一吹,彻底清醒了。

  看她惊恐地睁大眼睛,方渡好笑得摇摇头。

  他把凉亭里的装饰全部摘下来收好,四周一下子暗了下来。

  “醒一醒,回去再睡。”他温声道,“把外套穿上,不然容易着凉。”

  林槐夏支支吾吾地应了一声,她看了眼身上披着的外套,是他穿来的那件薄呢大衣。

  她没想那么多,动作温吞地将外套穿好。

  外套上还残留着温度,有一抹若有似无的他身上的冷茶香。宽大的男士外套几乎包裹住她整个人,就像是被他抱在了怀里一般。

  并没有比被他抱下山这个选项好到哪里去。

  她顿了顿,最终还是没有脱下。

  她摸了下自己滚烫的脸颊,不停告诫自己,只是一件衣服而已,在瞎想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林槐夏洗漱完,视线不由落在颈间那枚粉宝石吊坠间。

  昨天的红酒喝得太猛,又吹了些风,她现在脑袋还有点疼,没缓过神来。

  乱七八糟的情绪再次浮现,她伸手摸了摸那枚吊坠,竭尽全力将它们悉数摁了回去。

  突然想起来昨晚回来就回房间睡觉了,还没把生日礼物给方渡。

  林槐夏摇了摇脑袋,试图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全部清空,她从储物柜里找到包装好的礼物,打算给他送过去。

  正准备出门,她低头看了眼身上的睡衣。

  T恤短裤人字拖,怎么看都有些邋遢。

  默了默,她又折回房间,从箱子里挑挑拣拣,最终选了一条白色连衣裙,外面套了件鹅黄色针织衫。

  想到下午还要去现场测绘,她低声骂了句“笨蛋”,又将连衣裙脱下,换了套简约舒适的装扮,而后又补了粉饼口红。

  这么一折腾,时间过去了大半。

  终于收拾好,林槐夏抱着礼物去了方渡的房间。

  还未走到他的房间,林槐夏便看到他站在门口,面前还站着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陆曦。

  林槐夏眨眨眼,不由自主顿住脚步。

  “这丫头喝醉了,一直嚷着要来找你。”李睿宸推了推眼镜,朝方渡道。

  “我没醉!我很清醒!”陆曦不满地瞪他,撒娇地看向方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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