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程栖泽漫不经心地扬高语调,“男同事?”
“不是,是女生。她过生日,买了一大捧花,我们几个人分掉了。”林槐夏下意识解释。
蓦地,她顿了顿,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程栖泽伸手捻起一枝瓶子里的玫瑰,谁成想上面的刺没有去干净。突如其来的钝痛从指尖传来,程栖泽微不可查地皱了下眉,将玫瑰扔了回去。
“你……”林槐夏转身看向他,唇边噙着一丝打趣的笑,“吃醋了?”
往常,他可不会在意这些。
“当然。”程栖泽大方承认,“女同事送的也不行。”
“小气鬼。”林槐夏好笑道。
她把花瓶摆到阳光房。
天色已暗,透明的玻璃映出屋外零星灯光,林槐夏安静地伫立在绰绰光影和锦簇花团间,画面静雅美好。
那一瞬间程栖泽突然觉得,要是每天回家都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就好了。
他回过神,松开颈间的领带,朝林槐夏走过去。
他从身后抱住她,吻了吻她的耳尖:“周六去试婚纱,别忘了。”
潮热的气息贴着她的耳廓,林槐夏耳尖敏感,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她的脸颊瞬时染上一抹绯红。
“……没忘。”
程栖泽又靠近些,轻声问:“今晚……要不要搬到我房间睡?”
林槐夏一怔,脸颊烧得火辣辣的烫。
她清楚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林槐夏思想比较传统,即使和程栖泽交往了三年,也没有和他进一步发生过关系。
程栖泽尊重她,从未逾越过。
这还是他第一次提出这种“邀请”。
林槐夏并没有做好这方面的心理准备,犹疑地拒绝了:“过……过两天再说吧。”
“都要结婚了,差这一两天?”
林槐夏抿了下唇:“都要结婚了,不急这一两天。”
程栖泽被她气笑了。
他放开林槐夏,不想在这种事上逼迫她。
“你最近是不是有心事?”林槐夏突然问道。
“嗯?”
“就是……”林槐夏犹豫了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有点怪。”
会关注从前他不在意的事,会突然和她亲近,这些都是之前没有过的。
林槐夏一时间有点不适应,她觉得自己可能有受虐倾向,居然开始怀念之前那个对她冷冷淡淡的程栖泽。
程栖泽清了清嗓子,道:“没有。你就是婚前疑心变重了。”
“这样嘛?”
“嗯,我听说结婚前都容易有婚前综合征。”
“哦……可能是吧。”林槐夏将信将疑。
程栖泽没说话。
自从林槐夏和他提起宋荷后,他就莫名变得敏感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关注林槐夏的一举一动,怕她因为以前的事和自己闹,又怕她不和自己闹。
他拿不清林槐夏的想法,更不清楚自己到底怎么回事。
突然,手机铃声唤回他的思绪。
林槐夏见他发呆,帮他把手机拿了过来:“你的手机。”
她下意识瞟了眼手机屏幕,是个没有备注的陌生号码,区号也是她没见过的一串数字。
程栖泽看了眼电话号码,微不可查地蹙了下眉。
他将电话挂断。
隔了会儿,电话再次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