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沉云双手环着她的细腰,两人齐齐跌在地毯上。
“阿烟,你快下去。”
谢烟斓紧紧抱着他,语气含糊,“我不,我要抱着你睡。”
谈沉云怕她磕着头,一只手轻轻护着她的后脑勺,眼底染了情欲。
后来啊,他一整夜没敢乱动,任由他的小祖宗亲。
谢烟斓很喜欢很喜欢谈沉云。
从那天以后,他才明白,原来他喜欢的人,也在喜欢他。
再后来,谈沉云哄她睡着后,半夜离开了。
第二天清醒以后,谢烟斓忘的一干二净,根本不记得。
两个人好像一瞬间又回到原点,谈沉云看着她上了大学,看着她身边无数追求者,心痛到无法呼吸。
“小负心女,亲完就不要我了...”
酒场里,谈沉云几乎夜夜宿醉,眼睛红的一塌糊涂。
他每天原本会按时诵佛经,后来,直接把酒窖搬到了佛堂。
恶徒不论时间长短,心底仍旧住着魔。
谈家的男人,无一例外,都是魔。
他的小侄子,后来为了追女孩儿,不就跑到了国外?
谈沉云曾问过谈司夜,“那个温恋,就让你这么着迷吗?”
着迷到他天天要看她的比赛视频。
着迷到,为了让温恋能看他一眼,不惜叫人把自己往死打。
“三叔,她呀,可是我的命。”
“那天,她为我涂药,我心里欢喜的差点要死了。”
“就算能死在她怀里,也值了。”
......
爱情啊,果然是毒,一沾就上瘾。
转眼间,谢烟斓升到大四,她被分配到交警队实习,寒冬腊月,她几乎天天要站岗。
京安大道那时有些乱,很多酒驾司机知道那边比较偏远,警察很少过来巡查,胆子便大了许多。
谢烟斓沉淀几年,眉宇间带着几分英气,说话凌厉,让校园里很多人都怵她。
晚上十一点,京安大道在路中央放了路障,跟她一个队的还有四人,他们分别守着一个口挨个排查。
一辆白色小货车开过来了,车窗降了一条缝,驾驶室上的男人五十有余,肥头大耳。
“您好,请降下车窗,配合检查工作。”
谢烟斓一手拎着警棍,一手拿着酒精测试仪,眸光凌厉。
司机看是个小姑娘,顿时心里松懈了一些,把车窗降了下来。
一股酒味扑面而来,谢烟斓冷笑一声,这都不用测了,妥妥的酒驾啊。
司机把手伸出窗外,一把握住她白皙的手腕,色眯眯的摸了摸。
“哟,小女警,要不要跟叔叔玩玩?”
谢烟斓挣了挣,男人握的很紧,她冷笑一声,手肘猛地向他砸去。
男人的脖子传来骨折般的剧痛,他慌忙松了手,疼的吱哇乱叫。
“你这个小婊——”
男人愤怒骂她,话音未落,看到她身后站着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走过来的,那双眼阴鸷的可怕,像要吃人一般。
谢烟斓掏了掏耳朵,刚打算教训人,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我来。”
短短两个字,谈沉云话音刚落,将她护在身后,利索打开车门将男人拖了出来。
谢烟斓心漏跳一拍,她动了动唇,却什么都没说。
“哪只手碰她的?”
谈沉云俯身,他一脚踩着男人的手骨,在地上狠狠碾着。
那双阴沉眸子腾起滔天怒意,谈沉云忽然想起什么,转身看她,眸底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