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司夜蹲在她身旁,讨好似的叫她。
温恋转过头不看他,由着谈司夜两手扒在秋千上,轻轻摇啊摇。
“阿恋。”
谈司夜又叫她,然后走到另一侧蹲下,怕惹她生气,也不敢碰她。
温恋仍旧闭着眼不理他。
“这两个月我很想你,每次失眠的时候就躺在秋千上看夜空,把天上的繁星当成是你,然后一颗颗数过去。”
温恋长睫忽闪,下意识攥紧拳头。
“你一定是在怪我不告而别,或者怪我行为举止轻浮,老把喜欢你挂在嘴边。”
谈司夜笑着温柔哄她:“阿恋,两年前你突然跑到国外没有任何消息,也是在那一年,我患上严重的偏执障碍症,开始做事不计后果。”
“我拒绝药物治疗。”
温恋睁开眼,对上一双深邃的黑眸,温柔的能滴出水。
“我从不认为频繁的示爱会让你生气,可这一次重逢,我觉得你在生我的气。”
而且挺严重的。
温恋垂下长睫,遮掩眸底的情绪:“手给我。”
谈司夜向她伸出手,温恋盯着他修长的手臂,忽的发狠咬上去。
嘴里浓重的血腥味蔓延,她也没有松口的意思。
他凝视着她,一动不动任她发泄。
温恋眨了眨眼,眸底的温热持续升温,化成泪珠。
一滴、两滴、不停掉落。
谈司夜慌了神,他凑近她的脸,早已害怕的不成样子:“阿恋,我错了,都是我不好,你别哭了好不好?”
他压着声音,嗓音暗哑低沉,单手轻轻抚她的背。
温恋心底的委屈像涨潮的海水似的,一股脑涌了上来。
良久,她缓缓松开他。
嘴里的血腥味很浓,她咽了下去。
“阿恋,只要你不哭,怎么样都可以,好不好?”
温恋看着他刻意放软的神态,心就是狠不起来。
她很少哭,除非动情万分,要么是伤了身,要么是被感动。
谈司夜温柔擦掉她的眼泪,低叹一声:“你等我,我去拿枪。”
只要她不哭,把他打成靶子都乐意。
刚欲转身,温恋上前搂住他精瘦的腰身,两人齐齐跌入秋千。
谈司夜背对着温恋,眸底蕴起不可思议的神情。
那双小手似乎害怕他走,拼命缠着他,越来越紧。
谈司夜由一开始的错愕,换为狂喜。
他覆上她的小手,紧紧握住。
以前都是他厚着脸缠她,她躲,他就得寸进尺。
她跑,他就追。
而今晚,她主动抱了自己。
温恋紧紧贴着他,一双眼红通通。
夜深了,晚风吹过,秋千里的两人许久没说话。
温恋轻咳一声,她怀里的人焦急转身,将她主动抱住。
“是不是感冒了?我们下去吧。”
温恋目不转睛盯着他,叹息一声道:“谈司夜,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
她被鬼迷了心窍,索性把心里的话都倒了出来。
温恋没看他是什么表情,兀自说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在森林初见的那天。”
“我以前不信什么一见钟情,但就是那天,也不知怎么的,就想把你带回营地。”
“我从不信什么命定的姻缘,从遇见你那天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