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营业最基本的态度。
席倾知道，祁言听得懂她这话中的意思。
她想让他公事公办。
可是事情并没有像席倾预料中的那样。
祁言像是完全忽略了她话中的提示。
“是要我一个答复吗？”
他们俩一上一下的站位，“遥遥”相望，之间隔着的不只是楼梯，更是数不清的鸿沟。
席倾就这样看着祁言一步一步从楼梯上下来，然后站在她面前。
眉目清俊如画，脸上却未带笑意。
像是风中迎立的松竹，又像是雨中垂叶的苍木。
带了点落寞，以及欲言又止的神情。
席倾笑了笑，开口挽回局面。
“祁老师猜的很准，我的任务确实需要祁老师这个角色的帮助。”
“只是不知道祁老师是否愿意？”
这话说得讨巧，让人抓不住把柄来。
她只是想在万千观众的面前展现出两个人平常同事关系的模样，不想有过多的牵扯，更不想因为自己的私人感情而影响两个人的事业。
挺自私的。
席倾自己这样想着。
祁言看着她的眼睛。
“我可以帮你，同时也可以告诉你我的任务并不会让你淘汰，所以席倾，要不要合作？”
席倾歪头一笑。
“好啊。”
为什么不合作呢？
反正自己不吃亏。
祁言的任务并不会威胁自己的安全，但是自己的任务就是杀掉他。
祁言听到她这爽快的答应，眼神微微一愣，好像明白了什么。
内心有惊涛骇浪而面沉如水。
果然还是这样。
他还是奢望了。
“既然祁老师提出来了合作，那需要我做些什么呢？”
“先完成你的吧。”
“祁老师不问问我的任务是什么吗？你就不怕对你有什么威胁吗？”
祁言抬起眼皮，看着席倾。
“会吗？”
席倾笑。
“不会。”
那是不可能的。
席倾猜不透祁言究竟要干什么，也没有那个心思再去猜他的任务。
或许祁言的任务真的和自己没有牵扯，或许他的任务其实也是要了自己的性命。
可那又怎么样呢？
两个人其实都明白，他们只不过是借着节目中的一些话来表达自己的真实情绪罢了。
破罐子破摔了一样。
彼此之间相互试探，到了这种地步，也就没有谁赢谁输一说了。
终究还是要两败俱伤的，席倾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
她没有那个胜负欲，但如果能争取到，自己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就像是在现实里，她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但如果能让自己过得更好，能完完全全保护住自己的家人孩子，她当然愿意去争取。
因为怕被其他人发现，两个人走到楼梯间的隐秘处。
席倾从口袋中拿出那朵玫瑰，握住它的枝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