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人踩到了席倾的戏服,条件反射性地推了她一把,她没有任何防备地被人撞了一下,重心不稳似地向一旁倒去。
那一刹那,她心想,完了,丢人丢大发了。
下一刻,她的胳膊便被一股力量稳稳托住,随后,又有一个手臂将她扶起。
席倾借着力站了起来,转过身边看到她的身后,一左一右分别站了祁言和牧尧。
……
祁言的手悬在半空,而牧尧的手还扶着她的手臂。
不用想也知道,方才扶住她的两股力量都来自那里。
气氛有有些凝固,席倾尴尬地笑了笑。
“谢谢祁老师和牧尧,刚刚是我太不小心了。”
“席倾姐你小心些哈。”牧尧放下了手,对她说。
席倾冲她笑着点头。
而刚才踩到席倾戏服的人此时转过身对席倾道歉,席倾笑笑说没什么。
不知是怎么回事,祁言盯着席倾和牧尧两人,缓缓从口中说出一句话:“牧尧?席倾姐?二位什么时候这么熟了?”
他这话说得语气淡漠极了,像是里面透着冰渣。
席倾听着他这话,正准备回过去,就听见牧尧对着祁言说到:“那自然是熟的,我又不像祁影帝,连个新人也不肯带。”
“二位私下关系好,我也不会说什么,只不过只是在剧组,请注意影响,想必二位也不想因为某些事导致剧组声誉受到波及吧?”
“祁言你说什么呢你?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把话说清楚点,什么影响不影响的?”
“我说的是事实而已,牧老师在圈子里这么久了,应该也知道斟酌利弊。”
“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整天冷着个脸,没个人情味儿?”
得,牧尧这孩子又开怼了 ,这两位上辈子真的不是冤家吗?
席倾拉住牧尧,冲他摇了摇头。
“多谢祁老师提醒,我下次一定注意。”
祁言抿唇,欲言又止。
这时有个声音叫住了祁言。
“祁老师,我想问问你这段剧情,这个情绪要怎么演啊?你刚才去哪里了?我找了好久才找到。”
席倾顺着声音看去,便见到白茶拿着剧本来到了祁言身边,柔声问着。
此时和祁言站在一起,倒也是郎才女貌。
席倾不愿再看下去,转身便走向了别处。
祁言站在原地望着席倾离去的背影,眸色深深。
一旁的白茶喊了他几声,他皱了皱眉,冷淡地应了声,说了句:“这些事,希望白小姐还是自己去问表演老师的好。”
随后,转身便走了。
席倾带着厚重的头饰,因为寻不到地方去歇一歇,站得有些累了,便找了处堆货物的木架,将身子半靠在上面,为了避免划伤戏服,她也不敢用力。
外面天色暗沉,大雨滂沱,木架也被雨水打湿,地上有泥泞的水渍。
因为木架是堆放杂物的地方,来的人也少,席倾倒也乐得清静。
她尽力不让戏裙沾到泥水,又不敢整个人倚在木架上,所以她以一种奇怪的倾斜姿势半靠着木架。
这时,木架传出咔啦声,席倾抬头望了眼木架,下意识地往外躲,可已经来不及了。
木架上的货物应声而倒,堆放的纸箱,杂物一起向她袭来,她的身体做出本能的保护反应,飞快转了个身,但货架倒下的速度更快。
千钧一发之际,一个人影向她扑来,将她拉到一旁,又用胳膊将她挡住那些倒下的货物。
“哗啦”一声,货物倒地,而席倾被人牢牢护在怀里,分毫未伤。
“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席倾看着眉头紧锁的牧尧,因为不敢确定他的伤势,也不敢贸然去触碰他的刚才为她挡下掉落的货物的那只手臂。
“我没事,席倾姐,你没事吧?”
席倾摇了摇头,“你手臂还好吗?会不会青紫?要不带你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真的没事,再说我又不会那么弱,我也是会锻炼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