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席倾停止了刷手机的手,正巧此时有个消息提醒。
是祁言的微信好友申请。
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选择了同意。
“他啊,早就没什么关系了。再说,他也不知道安安的事。”
一旁的安安还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但席倾从来没有瞒过他自己的身世,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和别的小朋友不一样,他只有一个妈妈,所以他最爱他的妈妈。
“妈妈要给安安找新爸爸吗?”安安小声地问着。
“不是啊,妈妈只有安安也只要安安。”
“嗯,安安也只要妈妈!”
“你就没想过他迟早会有知道的一天,那时候你又该怎么解释?”
席倾顿了一下,想了想说:“现在能瞒就瞒,我不清楚他什么态度,肯定不会冒然说出安安的事,等合约到期了我带安安远走高飞,那人也找不到我们,等安安大了我就告诉他一切让他自己选择,我尊重我的孩子,他有知晓和选择的权利,但目前,我不敢拿安安冒险。”
说罢,席倾揉了揉安安的脑袋,叹了口气说:“万一,万一知道了,就硬刚吧,我不可能放弃安安的抚养权。”
席倾打开手机,望着最新的聊天框,点进去发了个消息。
——祁老师好。
过了几秒,聊天框的上面显示着“此人正在输入中”
但席倾等了半分钟,那人都迟迟没有再回信息,她便将手机放在一旁,然后将安安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席倾,值得吗?你还年轻,值得更好的。”
席倾听到玲姐这话,将怀里的安安抱得更紧了一些,“作为母亲,我现在能为孩子做的,是给他全部的爱与责任,安安是和我生命一样的存在,我绝不允许我的孩子出一点差错。如果玲姐哪天有了自己的孩子,或许就能理解了。”
“别了,我可能一辈子也不会要小孩,太麻烦了。”
席倾无声地笑。
此时,一处地下酒吧的角落里,堆放着零零落落几个酒瓶和杯子。
一个男子端着一杯酒,坐在光影交错之中,忽明忽暗的灯光映着他的脸庞,带着几分光与夜的交织。
狭长的眼尾处,被明暗闪烁的光打上孤寂的影子。
他坐在那里,身上仿佛带着无边的夜色。
不时会有女子过来搭讪,但他都没有人给那些人眼神,只是一杯一杯地喝着酒。
在酒杯旁边放着的是打开了微信聊天页面的手机。
聊天框的上面写着“席倾”两字,同时有发来的一条消息“祁老师好。”
但男子盯着聊天页面看了许久,打了几个字母,又陆续删掉,最后还是将手机放在了桌面上,继续喝酒。
过了几分钟,有个穿着棕色风衣黑色内搭长裙的女子在男子身边坐了下来,悠闲地拿出旁边的一个杯子给自己倒了杯酒。
“怎么了哥?一个人在这郁闷喝酒啊?”
祁言没有答话。
女子笑了声,带着几分调侃,“那让我来猜猜,是嫂子那边的事儿?”
“祁珂!”祁言冷声道。
“咋,我说哥,你天天口是心非的,嘴那么毒把人家惹生气了自己又不高兴,在这生闷气,到头来还在这吼我,我戳你肺管子啦?”
“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他说这句话时,嗓音低沉,不似平常的清冽,而是带了些沙哑。
“啧,自己受着吧,懒得管你。”
这时,从旁边走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子,将祁珂搂进怀里。
“怎么?又和你哥吵起来了?”
“他今天又不知道怎么了,谁想管他?”
男子揉了揉她的头发,哄着说:“乖,体谅些情场失意人士。”
祁言冷冰冰地看着面前秀恩爱的某对情侣。
那对“狗男女”此时正笑眼盈盈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两人长得越来越像了,或许这就是夫妻相?
“祁珂,什么叫拿人的手短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