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呢?”
祁言缓缓开口。
席倾下意识地往后退,一不小心触碰到开关。
一瞬间,整个房间都亮了。
席倾推开了祁言,脸色燥红地赶去了卫生间。
祁言看着席倾有些落荒而逃的身影,不禁失笑。
今天这一招,确实是师出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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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的时候,沈泽无意间和祁言聊天聊到祁言与席倾两人的相处方式。
沈泽说:“兄弟呀,我告诉你,对待老婆,还是要强势一点的好,得添点情趣,要不然相敬如宾,也没什么感情了。”
“所以我和你说,要不你就这样……”
祁言听完之后,问沈泽:“所以你平常就是这么对小珂的?装才卖萌求关注?”
沈泽听到祁言这话,愣住了。
“啊,不是,祁言,这不是说你的事呢吗?怎么转我身上了?”
“我回头会告诉小珂的,让她多防着点你。”
“祁言你咋就这样,你..…你这是卸磨杀驴啊?”
祁言侧过脸看着沈泽,不置可否。
沈泽叹了口气。
“我这威名一世,也就败在你们兄妹俩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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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听完沈泽的话之后,祁言也转变了策略。
因为他自身性格的原因,在与席倾相处的过程中,确实不会去强迫她什么,但祁言不得不承认的是,有时候处于合理范围内的强制性也是一种策略。
所以在今天去机场接完席倾与安安之后,他就吩咐司机先将安安和席倾的行李带到了自己的房子里,这样,席倾就不得不让自己住在一起。
虽然手段还是卑鄙了些,但目的还是达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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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席倾脑子乱哄哄地走到了卫生间里,下意识地开始洗漱,沐浴。
结果洗到一半,才忽然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将换洗的衣物拿到卫生间里来,而且这卫生间里还没有她自己的浴巾。
而她刚刚又将脱下的衣服全都扔到了洗衣机里,所以她现在的手边连一个能蔽体的衣物都没有。
席倾站在花洒前,任由水流洒在自己的身上,在心里谴责着自己的莽撞。
她刚刚真的是被祁言气昏了头脑,才会这样贸然走到卫生间里开始洗漱,结果现在好了吧,成了这种尴尬的场地。
现在该怎么办呢?
难道要叫祁言进来吗?
虽然卫生间是干湿分离的设计,沐浴的地方也有做磨砂的玻璃处理,可是……
席倾做了好一番的思想斗争,到最后,水汽蒸腾,她的皮肤都开始泛红。
席倾挣扎到最后,还是叫了祁言的名字。
而祁言在席倾进去的时候就知道她忘记了拿衣物和浴巾,所以早早就拿好了东西,在浴室的门口等着。
一听到席倾叫他的名字,就回答到:“倾倾,那我进来了,浴巾和睡衣都是新的,给你放在架子上了。”
席倾一听在自己出声的下一秒就传来了祁言的声音,顿时一股羞红涌上脸。
她就知道祁言肯定是故意的。
他肯定看出来了自己忘记拿那些东西,但为了看自己笑话就是不提醒自己。
“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席倾在浴室里等了一分钟,听到门被关上的声音,然后再缓缓推开磨砂的玻璃门。
先是露出一个头,看看卫生间里,确实没有人,然后才走出来,开始穿衣服。
等到收拾好一切,她看着镜子中脸颊潮红的自己,长舒了一口气,平复着心情。
鼓起勇气推开了卫生间的门,抬起眼,就与正走来的祁言对视。
她看着祁言含笑的眼睛,那眸子里还带着几分促狭的笑意,本来已经褪下的羞意此时又涌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