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尝试着动弹了两下,却发现自己被祁言紧紧搂住,几乎是严丝合缝,无法挣脱。
昨天是怎么睡着的,她都忘了,睡着后又发生了什么,她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只记得睡觉前安安还是在她怀里的,结果一觉醒来就变成了这样的一种姿势。
谁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席倾挪了挪腰,推了下祁言的臂膀。
过了两三秒,祁言就睁开了眼睛,然后往她怀里拱了拱,亲了亲她的额头,用带着几分沙哑的嗓音问:“嗯……怎么了倾倾?”
“……你抱得我太紧了。”
咱们俩还没和好呢,你这就上手了?
这进度未免太快了些。
席倾在心中说道。
祁言松开了手,坐起身,看着枕在自己腿上的安安,又转过头看了一眼席倾,无辜地说道:“不是我弄的。”
席倾一把将孩子捞回自己怀里,放在床中央,“我知道,这孩子睡觉一向不老实,要是哪天玩疯了,更是肆无忌惮。”
席倾给安安盖好被子,“我平常都是搂着他睡的,就怕他掉下床。”
潜台词就是,要不是昨天晚上你搂着我,孩子也不会睡得那么四仰八叉。
祁言听出了席倾话中的意思,笑笑不说话。
席倾拿起床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然后走到衣帽间开始换衣服,一边做着一边给祁言说:“早上我就不在这吃饭了,需要赶一个拍摄,安安先放在你这了。”
“好。”
祁言穿着睡衣起身去洗漱,做饭。
真的是一个贤夫良父的形象。
谁能想象想堂堂祁氏今天的董事长,祁家家主祁言居然会心甘情愿在家洗手做羹汤呢?
这说出去会惊掉人的下巴吧。
席倾临走的时候,在门口换鞋,扭过头看向屋里,正在餐桌上准备早餐的祁言,状似无意地问了句:
“你不用忙公司的事吗?”
“是不是要我交给小珂了,我请了几天的假来陪陪你们,之前做的够多了,总不能时时都靠我,要不然我养他们有什么用。”
“我还以为像你们这样的掌权人都挺忙的。”
祁言低着头摆放餐具,然后慢慢说:“是挺忙的,不过再忙也得顾着家,总不能光给钱当社畜。”
这话说了一半,祁言抬起头,顿了一下,然后忽然想起什么,嘴角带起笑,对着席倾说:“再说,我老婆都攒够了,也不差这一时。”
席倾笑了,一早上的心情就被这句话说得好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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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就要赶去今天和品牌方约好的拍摄地点,助理的车已经在门外停着。
也没避讳人,反正现在都是半官宣的形式,也没这个必要偷偷摸摸,躲躲藏藏。
坐上车就看到谭晶拿着剧本以及一些资料在翻阅。
“谭姐,ET那边是怎么个说法?”
谭晶合上了资料,“我这边对接的是品牌大使,不过到底是国际性还是国内性有待商榷。”
席倾靠在了背椅上,淡淡地说:“ET作为国际知名奢侈品,按照我目前的流量,我觉得可能还是国内大使的可能性比较大。”
“这不能保证,因为祁言那边究竟会有什么影响,我们都不清楚,虽然ET算不上所谓顶奢,但也是在国际时尚圈有一席之地的,我当然希望能通过ET给你打开国际市场。”
席倾笑了,“人家说背靠大树好乘凉,我现在就是这种状态。”
谭晶把资料放在一旁,“这有什么不好的,你有这个资本,为什么不用?别人想用还用不着。”
谭晶看着席倾,语重心长地说:“人家常说大鹏一日乘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你现在就需要借这个风,自身立足当然有实力很大一部分,但机运和背景也是一种能力,有些人一出生就站在了别人到达不了的终点,这是不可否认的。你在这个圈子里现在的起点就比别人高,为什么不去利用?”
“席倾,我不想让你说心怀愧疚什么,放下那些所谓的芥蒂,是你的就是你的,稳稳抓住,不是你的不去强求,你在这个圈子里,如果清高,恃才傲物,不愿意迎合别人的一点利益,那你永远都不可能成长。”
“既然你都已经来了,就不要抱有天真的幻想了,这个圈子里容不下你的那点天真,每个人都是拼了命地往上爬,我看着你一点一点成长起来,自然会去帮你一把,但是如果朽木不可雕,你对我们没有利益价值,那我也不可能一直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