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情非常好,扔了手机开始唱歌。
“哎,你之前不是当兵的吗?你们的军歌怎么唱的?是不是像军训那样唱军中绿花?”蒋遇夏想了想,“那首军中绿花你会不会?就是哭着唱想妈妈的那首,你们当兵的挺搞笑的,怎么这么容易就哭,我都不哭。”
话音刚落,莫深一个拐弯刹车停在了路边。
蒋遇夏猝不及防,差点被甩出去贴在车玻璃上。
她还没发火,莫深率先厉声呵斥:“蒋遇夏,军人不是你能随意侮辱的!”
蒋遇夏真的被吓了一大跳,莫深虽然面相生的好,可他眼神犀利,生气时绷着整张脸,轮廓锋利,简直骇人。
莫深最厌恶的就是侮辱或是拿军人开玩笑的人,他们在前方拿命去保卫祖国守护人民,可这些人却在他们用鲜血和生命换来的安逸生活里肆意妄为。
蒋遇夏感觉自己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她有些不服气无缘无故被吼,嘴硬地辩解,“我不过就是随口说了一句而已,你那么凶做什么!”
“随口?也是,像你这种自恋又没心没肺没脑子的女人怎么会知道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蒋遇夏被戳中心房,顿时就生气地反驳,“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莫深,你算个什么东西!”
莫深很想抽她,但她虽然讨人厌,可也是个女人。
很干脆的,莫深眼不见为净,解开安全带下车走了。
蒋遇夏气死。
她不会开车,现在车又是停在路边,莫深这个贱人走了,难道她要把车推回去吗?
其实蒋遇夏很想把莫深喊住,但她又拉不下面子,而且他凭什么那么说她吼她?
贱人!贱人!
蒋遇夏生气,莫深也生气,不过走了会儿他倒是闷气散了些。
莫深觉得自己跟蒋遇夏八字不合,他其实很少动怒,今天居然被一个女人给激怒,也算是破天荒。
……
回到家只有莫父一个人在。
莫父最近新得了一只鹦鹉,宝贝得很,一日三餐亲自喂,还不算零食,跟养了个儿子一样。
莫深回来,环顾一圈,问:“爸,我妈呢?”
莫父逗鸟心情好,笑答:“说是过几天要跟人来广场舞比赛,去练习了。”
说着莫父又扭头道:“过几天你请蒋姑娘来家里吃顿饭吧,老程也来,咱们两家还没有一起聚过呢。”
莫深没搭这腔,走进去,抬手倒上两杯茶,一杯递给莫父,自己往边上的藤椅缓缓坐下,“爸,您欠程叔的人情债我还不了了,您另外再找个人吧。”
“为什么?”莫父坐直身子,“那不叫人情债,我欠你程叔的是一条腿一条命,这辈子都还不清,咱们能帮忙为什么不帮呢?”
莫深略微沉声说:“我只是休个探亲假,三个月后就要回部队。”
“那不是还有三个月么?我说你这臭小子是不是把人姑娘给得罪了?人家小姑娘跟朵花儿一样,你就不能收敛一下你在部队你带兵的那一套?”
莫深感觉自己跟莫父说不通,他觉得莫父是没见到蒋遇夏那人,要是两人见几次面,止不住莫父也会跟他一样。
“反正以后我不去了。”莫深脾气硬,“她的安全问题怎么着也是她母亲和程叔操心,我已经尽力了,我跟那女的没法相处。”
“你这臭小子,蒋姑娘母亲早去世了,怎么操心?而且她跟老程关系不好,过年都是两人分开过的。”
莫深一愣,“蒋遇夏母亲去世了?”
莫父叹了口气,说:“蒋云惠命不好,跟着老程还没过几年好日子就病逝了,蒋姑娘是上初中去的程家,小姑娘从小过得不好,性子特别敏感,不喜欢老程,蒋云惠去世时她才刚考上大学,后来就再也没有回过程家,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外头打拼,老程其实把她当亲女儿,但蒋姑娘从来没喊过他一声爸。”
莫深突然回想起刚才在路边,蒋遇夏气红了脸对他喊:“你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想念一个人是什么感觉!”
莫深感觉心里头爬出一丝异样感,蒋遇夏的样子一直在眼前晃,他压了压,回过神起身说:“不管怎么说,这事儿我是不会再干了,您另找他人吧。”
——
莫深自从昨天跑了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蒋遇夏琢磨着这人应该是不会再回来了。
不过她也无所谓,反正她一直都想让他滚蛋,只是遗憾的是莫深走之前没能让他给自己端茶道歉喊爸爸。
少了莫深,蒋遇夏出门十分不方便,明明有辆豪车,却不会开,简直气死人。
两天后,蒋遇夏和胡宝儿同一班航班飞去阳城。
因为莫深走了,公司临时给蒋遇夏找了个小助理小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