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度本来就是给玉儿看病的,他一时拿出药来给玉儿吃,大家都没怀疑。
玉儿也完全信赖白无度,她吃完之后,众人都有些紧张地看着她。
玉儿摇了摇头,“还是没感觉。”
她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
白无度闻言,有些垂头丧气,又转而看向重云,好奇道:“三皇子,怎么就你一个人?”
白无度是和重阳重云一起来的,只不过两人和傅景有事相商,他才无聊逛了逛。
重云脸上虽然被揍了一拳,可现在好不容易看见玉儿了。
虽然脸被毁了些,但只要能看见玉儿,也算值了。
重云心里正得意,让傅景藏,他现在就要把玉儿带回去。
“阿玉,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那你跟我……”
“来人,把他赶出去!”
重云话还没说完,傅景就来了。
重云没想到傅景来这么快,直接长话短说,“阿玉,你跟我回家,你一定要跟我回家!”
他眼神真挚而炙热,看得玉儿心中一颤。
傅景眼眸深寒地盯着重云拉着玉儿不放的手,一个示意,风音直接出手,把人敲晕了。
傅景冷漠地看向曲铁,生厌道:“还不把你家主人带走!”
曲铁闻言,这是一个狼窝,赶紧扛着重云走了。
傅景解决了重云,这才看向白无度,“白医师怎么也在?”
傅景走过去坐在玉儿身边,握着她的手,心里忽然有股不安。
白医师此前行动都在傅景的监视之中,所有用药和制药也都在傅景掌控之中,现在一脱离他的监视,怎么就出现在这儿?
“恰巧遇见皇后,所以向她辞个行。”
傅景点了点头,“阿玉的病多亏白医师才控制住了。”
两个人客套几句,傅景就让人走了。
直到白无度走后,傅景才问风音,“他说的话可属实?”
风音点头,“确实如此。”
傅景稍稍放心,看向玉儿,“阿玉,我们该回宫了。”
第158章
◎朕是在宠你◎
玉儿回宫后,她有些轻微头疼,想睡觉。
傅景以为她是累着了。
玉儿晚上用完膳,傅景思虑后,还是将宋余乾的信给了玉儿。
玉儿这才知道,原来宋余乾要去很远的地方上任。
今天原本要与她告辞,却适逢她太伤心,所以没能见到她。
玉儿看见信的内容,很快就回了信。
傅景虽不是有意,但他还是看见了信的内容。
宋余乾真是好大的胆子,在信中竟然问玉儿会不会喜欢他?
傅景见玉儿写完信了,明知故问道:“阿玉写完了?”
玉儿点头,心里还有点小伤心,她居然没有送成乾哥哥。
傅景默了会儿,玉儿也跟着沉默了会儿。
见傅景没有开口,玉儿便自己开口道:“陛下,你帮我把信送给乾哥哥吧!”
傅景顿了半晌,想问的话还是问不出口,便道:“阿玉回了什么?”
玉儿闻言,立马坐在傅景身边,把信递给傅景,还有些担心,“陛下,阿玉回得对吗?”
玉儿第一次给傅景以外的人写信,方才傅景这般问,让她有些担心她会回错信,给外人看笑话。
傅景起先还犹豫着到底要不要看。
可玉儿双眼期盼地望着,既然是玉儿主动给他看,那他便帮她检查一下。
傅景几乎一目十行,很快就找到了那个问题的答案。
他心中一滞,手下也不由捏紧了信的一角,居然喜欢?
“陛下,怎么了?阿玉哪里写错了吗?”玉儿紧张道。
傅景把信又折好,忽然道:“阿玉,你要永远和朕在一起。”
玉儿点头,甜甜笑着凑近傅景,一张脸在傅景眼下陡然放大,“阿玉要永远和陛下在一起!”
傅景捏了捏她的小下巴,眼中温柔,语气却有些不屑和偏执,“也不准喜欢旁人。”
玉儿闻言,想起宋余乾的问题,明白了傅景在说什么,“乾哥哥那只是假设……”
玉儿话还没说完,傅景便吻了过去。
温柔的吻如轻柔的羽毛,傅景低哑的声音带着强烈的占有欲,“假设也不行。”
傅景抱着玉儿去了床榻之上。
两人缠绵间,傅景忽然起了坏心思,狠狠地咬了一口玉儿。
“阿玉,朕要每天都在你身上留一个印记。”如此一来,即使他不在,她也是他的。
春风一度后,傅景像是餍足了的小狮子,一个劲儿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玉儿今日其实并没有修养好,所以傅景早早地放过了她。
只不过,这样的放过让玉儿脸色比平常更红。
“陛下,别看了!”玉儿拉起衣襟。
虽然她看不见,但被傅景用这样欣赏满足的目光盯着,她莫名觉得羞人。
玉儿才拉,傅景就伸手制止,好像有心逗她似的,“为什么不看?很美!”
一句话让玉儿耳朵都红了。
傅景明明是逗她,可她如今这副乖巧又害羞的样子,让傅景的心神一下就乱了。
满头的青丝披散在她身.下,有些发尾还明显的弯曲,模样又这般脸红惹人心动。
傅景复又低下头,拉下玉儿的衣襟,去吻他的杰作。
玉儿双眼猛地一闭,好像是伤口被撒了点盐,带着轻微的疼,可她却又莫名不讨厌。
拇指般大小的红印很快变得充满水渍,沾染上夜明珠的光辉,变得更加暧昧。
“阿玉!”傅景一声声唤着,顺着肩颈的方向,吻上玉儿的脸,堵住她的嘴。
玉儿声音彻底软绵起来,双手也好像没什么力气似的,随意地搭在傅景身上,去迎接傅景的掠夺。
两军交战,玉儿很快就丢盔卸甲,但傅景却没有乘胜追击。听着她一遍遍求饶,到底软了心,满身火热终是要宣泄,可惜,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今日两人都有余力,傅景便抱着玉儿去清·洗。
从远处看,浴池的热气将两人的身影都勾勒得迷蒙。而打近处看,便会看见玉儿脸颊气鼓鼓的,像只微微生气的河豚。
她又生气了。
傅景赤.裸着上身,给她擦着微红的小手,抬眸看见小圆脸上依旧一副生气不高兴的样子,还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盯着自己身上湿透了的袖子发呆。
玉儿也是会吃一堑长一智的,她特地披了一件外裳来清洗。
傅景捏了捏玉儿的耳垂,玉儿愤怒抬眼,看见傅景犹如平常冷漠却毫无戾气的脸,心里还是生气,声音却是十分小声地气道:“再捏,耳朵也要红了。”双眼还立马变得湿漉漉般的委屈。
“大点声。”傅景面无表情地道。
玉儿闻言,她怂,更是一句话不敢说了。
小脑袋缩得像个鹌鹑似的。
傅景只是想让她生气就发泄出来,没想到她却缩得跟个小鸡仔似的。
傅景情不自禁,靠近了她一些,按着她的脑袋,用嘴咬她的耳朵,直到把两只耳朵都磨红了,才惬意地松开她。
玉儿胆小如鼠,双眼要哭不哭,却聪明地什么话都不说了。
傅景见她如此,心中无可奈何,“阿玉,你总能勾着朕。”抬起她的下巴靠近。
她这样无辜可怜的样子,才最是叫人欲·罢不能的。
浴池渐渐泛起涟漪。
寒月高挂枝头。
一夜几乎无眠。
玉儿翌日醒来,傅景也还在身边,她心中又气又恼。陛下昨日又欺负了她好多次。
不过她最后还是贴近傅景,抱着傅景继续睡觉。
虽然傅景欺负了她,但她还是舍不得生傅景的气,还是很喜欢陛下。
傅景缓慢地睁开眼,又重新满足地闭上眼。
昨夜的动静不小,傅景今日又不用早朝,所以两个人贪睡点也无人叫他们。
傅景今日询问了下重阳几人的状况,得知几个人似乎还没有走的迹象,干脆主动给他们下了逐客令。
这几个人天天在他这里意图不轨,他还是早打发好了。
反正现在也用不着重阳了。
傅景又把刘太医叫来。
刘太医这段时间已经很少被单独召见了。
他还想着既然白无度都离开了,玉儿的病情可能也不需要他了,他还打算等过一段时间告老还乡。
听闻傅景召见,刘太医本能地头脑冒汗,“王公公,您可知陛下是为何召见?”
王福摇了摇头,不过又道:“多半是为了皇后娘娘吧!”
自从玉儿嫁给傅景,傅景哪次召见刘大夫不是因为玉儿。
“子嗣?”刘太医道。
傅景此前就问过此事,但快两个多月过去了,玉儿肚子里还是没反应。
王福听了,也笑着点头,“多半是了。现在陛下苦尽甘来,该有的都有了,就差这个了!”
这么一说,刘太医便放心了许多。
转眼间,两人便道了傅景跟前。
傅景确实是为了这个原因而请的刘太医。
只不过,等刘大夫开了新的求子方子后,傅景咳嗽了声。
刘大夫一顿,“皇上还有何吩咐?”
傅景面无表情地威严着,“你之前专门给皇后做的药膏效果差了些,可有更好的?”
刘大夫想了想,药膏?
他可没少给玉儿做药膏,一种是用于日常消肿的,因为玉儿总爱哭,一种是……
刘大夫脑子里灵光一闪,“微臣再去研究一下。”
等到退下去后,刘大夫才拉住王福问,在他耳边问了句什么。
王福微微咳嗽一声,“确实比以前频繁了些。”
傅景如今春风得意,自然在其他事情上的心思也多了起来。
玉儿今日又有些很轻微的头疼。
不过她睡一觉,似乎就自动好了,她便也没放在心上。
刘大夫日常看诊,也没说她有问题。
给重阳一席人提前践行的那天,傅景喝了些酒,玉儿也喝了些。
但小姑娘不甚酒力,喝了一点酒就要撒酒疯。
傅景替她擦了擦红扑扑的小脸,又将她抓着龙袍的小手也擦了擦。
可傅景要离开清洗帕子之时,玉儿却又抓住了他。
白皙的手指纤细如葱,红艳的小嘴里嘟囔着,“别走。”
傅景抬眸,才发现玉儿其实还没醒。
她双眼阖着,如剔羽般的浓密睫毛在醉醺醺的粉嫩小脸上,留下一片小小的剪影。
“来人!”傅景朝外喊道,让其他人重新送水进来,拧干帕子递给他,他继续替玉儿擦拭小手。
如今已经冬天了,玉儿穿得厚实了些。
大概是今日喝了酒,玉儿体热,她不安分地想自己给自己脱衣服。
她喜欢软乎乎的玩意儿,一放在床榻上,便脸偏向一边,一头扎进被褥里。
她一会儿挠挠袖子,一会儿扯扯衣襟,一会儿又抱着软和的被子。
最后实在解不开,撒手不解了,就这么躺在床上。
嘴里吧唧吧唧,念念有词,“好好喝!”
傅景闻言,刮了下她的鼻子,替她换衣服。
看见她肩头的那点红印已经褪了不少,傅景眸色深邃了瞬。
看来今天又得咬一下才好。
玉儿脸上仍是绯红如霞,紧闭的双眼安详而美丽。
而往下的脖子上,因为此前被她抓着乱解衣服,有了一点勒红。
这般洁白的肌肤,染上一点红意,都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傅景一时愣神,直到玉儿感受到冷,迷迷糊糊地睁开眼。
玉儿坐起来,靠在傅景身上,神智不太清醒地道:“陛下,冷!”
“一会儿就不冷了!”傅景望着那迷蒙的眼神,和眼神下温软诱人的红唇,垂下头。
玉儿有些醉,醉了的人不像平日里那般灵活。她很快就被逼得只能被动接受。
空气被压榨待尽的时候,她像脱水的鱼。本能地推拒,可却迎来傅景更深的对待。
她最后还呜呜哭了起来。
眼角猩红带泪,像楚楚可怜的戏子,在诉说着缠绵婉转的情意。
傅景如何受得了她这样?
一边擦拭着眼泪,一边吻她的唇瓣,“阿玉,不哭,朕轻点。”
一点一啄似的轻碰,果然让玉儿不哭了。
慢慢地,她也有所回应。
傅景心情愉悦,小姑娘醉了也好哄。
墨发散在床上,彼此交织在一起。
傅景喜欢醉了的小姑娘,胆子会大许多。
他在她肩上重新留下印记,小姑娘立马不服输地还了回去。
“小坏蛋,你得付出代价!”傅景说完,将玉儿的脸霎时变得如被一阵热气包裹似的,呈现出一种迷蒙的红。
金色的窗幔从床顶一直垂在地上,虚虚晃晃遮掩着。
玉儿酒醒了大半后便一直哭。
先前还是因为是一种本能,可到后面是她自己想哭了。
傅景将她搂在怀里,一边给她擦拭着眼泪,一边道:“再哭,朕让你今天哭一夜。”
玉儿闻言,忙止住眼泪,双眼委委屈屈地看向傅景,似不长记性似的,委屈又变成愤恨,小声道:“你总欺负我,我不要你来了。”
这时候的傅景往往是最霸道狡猾的,他抬起玉儿的下巴,逼迫玉儿看向他。
剑眉星目的脸上,好像不带一点感情。
玉儿有些害怕,偏开头固执道:“就不要你来了。”
傅景捏着怀里的细腰,霸道威严转瞬间又消了个干净,满腹柔情似水,轻笑地吻了吻那张委屈落泪的脸,“当初是谁在朕面前,日日求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