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太子妃的娇宠日常——锦朝
时间:2022-03-29 08:09:18

  也亦好在有宫里的药,这几日涂涂抹抹,不过两天,就已经全好了,就连手上的疤痕也淡了快要没了。
  “嬷嬷,我以后嫁人了,府里也会这样好看吗?”玉儿笑道。
  张嬷嬷笑着刮了刮她鼻头,“不害臊。”
  玉儿双眼明亮,这有什么害臊的。
  她又在府中逛了一日。
  明日就是大姐姐出嫁之日了,玉儿躺在床上,想早些睡,争取明天早起送萧红珊出嫁,可怎么都睡不着。
  出嫁是什么样子呢?
  听嬷嬷说要穿嫁衣,带凤冠,盖红盖头。
  可那些东西长什么样呢?
  玉儿两只小脚顶着碧绿的被子摇啊摇,她扭头看向屋内的夜明珠,好奇问道:“珠珠,你说出嫁是什么感觉?”
  她光着脚爬起来,摸了摸放在她屋中的夜明珠。
  她十分喜爱这颗夜明珠,每天夜里都要偷偷摸上一把才过瘾。
  大概倦了,玉儿打了一个哈欠,又爬回了床,这次她很快就睡了。
  玉儿再次醒来时,是被人推搡着醒来的。
  “嬷嬷?”她揉着双眼,发出浓浓的鼻音,好困。
  双眼渐渐清晰下来,她才发现眼前站的是正院里的赵嬷嬷。
  “三姑娘,夫人找你。”赵嬷嬷悲悯地看着玉儿,好像是有什么事要发生了似的。
  -完-
 
 
第22章 
  ◎铜镜里的人美极艳极,可也可怜极。◎
  玉儿点头,正准备穿衣,被赵嬷嬷直接派人裹着被子就带走了。
  玉儿被裹成了春卷,她头露在外面,看见一片暗色的屋外,一个人都没有。
  出了兰苑的门,倒有了,只是玉儿不认识那几个仆从。
  他们举着棍子,好像在把守着兰苑。
  玉儿皱了皱眉,他们是谁?
  她昏昏欲睡地打了一个哈欠,也并没有把那几个不认识的仆从放在心上,只是好奇问道:“嬷嬷,为什么要把我这么带出来?”
  她被人扛在肩上,感觉还挺好玩的。
  赵嬷嬷回头看了眼还毫无防备的玉儿,眼中更加充满了悲悯,到现在都没察觉到危险。
  想起玉儿痴傻,或许她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危险,又怎么会察觉到?
  玉儿嗜睡,这时候天还没大亮,昨夜又兴奋睡得晚,她垂着脑袋,去正院的路上又睡着了。
  邵氏冷眼看着被人放在椅子上的玉儿,眼底一片冷色。
  玉儿迷迷糊糊地被人打扮。
  她习惯了被人伺候,旁人抬起她胳膊给她穿衣,她也不觉得别扭。
  只不过今日穿得实在忒久,她睁了睁睡眼,“还没穿完吗?”
  入目满眼红色,这喜庆的颜色是她这三日里的最爱,双眼眯成月牙,好看。
  萧红珊一身丫鬟装扮,看着坐在床上还在笑的玉儿。
  柔顺乖巧的样子让她心中不忍,“娘,我们真的要这么做吗?”
  玉儿这样嫁进太子府,一定会死的!
  邵氏眼中没有半分同情,“她不死,就得你死。”
  虽然萧覃说太子不会对萧红珊如何,但只要有万分之一的可能,她就不会让女儿冒这个险。
  萧红珊望向玉儿,眼里渐渐发狠,她不想死。
  所以就只能让玉儿去死了!
  “不准动我玉佩!”玉儿忽然站起来,抢走被丫鬟取走的玉佩。
  新娘子要带的东西不少,金玉海棠项圈也是其一。
  萧红珊闻言走过去,一把抢走,“你都要替我嫁给太子了,还要什么玉佩!”
  萧红珊第一次干这种事,心中还有些害怕。
  她以前讨厌玉儿,甚至不希望玉儿嫁进宋家,想把玉儿嫁给一个乞丐,让玉儿一辈子受苦。
  可她从来没想过玉儿死。
  但是眼下,玉儿不死,就得她死!
  萧红珊眼中闪过一丝狠毒决绝,指着红盘上一件件的金银首饰,其中最闪耀的便是一顶凤冠。
  狠道:“把这些都给她带上!”
  嫁太子?
  玉儿睡意渐渐清醒,看着满屋喜庆的红色布置,红绸红花红蜡烛,比此前她在萧府任何见到的地方都要更喜庆,更漂亮。
  她渐渐认出,这是萧红珊的房间。
  可她为什么要嫁太子,嫁太子的不是大姐姐吗?
  玉儿还不懂,但是她的玉佩被抢走了,那是她娘亲留给她的唯一一件遗物。
  玉儿要哭不哭地请求道:“大姐姐,那是我的玉佩,我拿宝库里的其他东西跟你换好不好?”
  她的宝库里还有其他玉佩。
  谁知,萧红珊听见宝库二字就冒了火,一个庶女,还有宝库,她都没有。
  想起之前萧覃还让她嫁人,萧红珊满眼含泪地瞪着玉儿,“你去死吧!”
  萧红珊慢慢迈步逼近玉儿,冷漠道:“知道太子为什么娶萧家女吗?因为他要喝萧家女的血,你去了,他就只能喝你的血。”
  “你要死了!”
  萧红珊眼角滑出眼泪,玉儿被她又哭又凶狠冷漠的样子吓到了。
  她其实听得不是很明白,但是她畏惧旁人这幅凶狠的样子。
  “红珊,你也快些准备!”邵氏走过来,拉着萧红珊,“离开这里,到乡下庄子去。娘已经安置好了,没收到娘的信之前,千万别回来。”
  萧红珊舍不得,她知道抗旨不遵的后果,但她也真的不想死,紧紧地抱住邵氏,“娘!”
  “快点儿,别被人发现了!”邵氏催道。
  邵氏等萧红珊走了之后,才收起悲伤。
  吩咐刘嬷嬷将张嬷嬷带上来。
  张嬷嬷被人绑来,一直蒙着眼。
  她看见刘嬷嬷,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害怕道:“刘嬷嬷,你这是做什么?”
  刘嬷嬷一个示意,就又把张嬷嬷眼睛嘴巴捂住,装进布袋子叫人带走。
  张嬷嬷被带到邵氏面前,仍然不解,“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可当她看见玉儿穿着嫁衣时,脑子里忽然就明白了。
  玉儿还在伤心,她的玉佩被抢走了。
  看见张嬷嬷,玉儿下意识地想要跑过去求安慰。
  可邵氏一把就拉住了她。
  玉儿眼泪啪地一下就掉了。
  邵氏握着手帕给玉儿擦了擦,“想哭吗?”
  玉儿点了点头。
  “你还有得哭,可有些人,想哭都哭不出。”邵氏双目无情道。
  邵氏转过玉儿的身子,让她看着张嬷嬷。
  “认得她是谁吗?”
  “嬷嬷。”玉儿哭着道,她想要擦一下眼泪,可她双手被邵氏箍着,她不敢动。
  “对,是你的好嬷嬷。可你要是不听话,你的好嬷嬷就会是那个永远哭不出的人!”
  “我就要她死!”邵氏捏着玉儿双臂,在她耳边阴狠道。
  玉儿双眼泪光一闪,好像真的害怕了。
  她知道什么是死。
  玉儿被邵氏安排去继续化妆,而张嬷嬷也被她赶了下去。
  邵氏喝了一口茶,所有人都想要她的女儿死,那她倒要看看,谁能让她女儿死!
  赵嬷嬷看着玉儿收拾妥帖。
  铜镜里的人美极艳极,可也可怜极。
  一双泪痕,更添姿色可怜。
  赵嬷嬷叹了口气,正打算向邵氏禀报。
  结果邵氏正在和刘嬷嬷说着什么,看见她,邵氏问道:“收拾好了?”
  赵嬷嬷答:“收拾好了。”
  “既然是你替她收拾的,那就由你送她吧!”邵氏忽然道。
  赵嬷嬷一愣。
  邵氏路过赵嬷嬷身边,小声地说了句,“赵嬷嬷,我知你是个聪明人。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邵氏越过赵嬷嬷,看着坐在床榻前的玉儿。
  果然是天资玉色,如今一袭红嫁衣,更把人衬得绝容绝貌。
  邵氏这辈子恐怕都见不到这么美的人了。
  邵氏看着一旁摆盘上的红盖头。
  她想了十几年把玉儿赶出萧府,如今终于要赶出去了。
  邵氏眼神阴鸷,也不顾玉儿是不是还在哭,拿起一边的红盖头,“此行太子府,你就自求多福吧!”
  最好就死在那里!
  锣鼓喧天,迎亲队伍已来。
  牧宣跟随傅景前来迎亲。
  他看着这浑身发抖的新娘子,嘴角噙笑,怕得跟什么似的。
  就这?
  也配太子伸手?
  从始至终,傅景都一脸冷漠地站在一旁,好像今天娶亲的不是他一般。
  喜娘和赵嬷嬷将新娘子扶进花轿。
  牧宣一扬手,迎亲队伍调转车头,唢呐震天。
  百姓夹道观看,太子娶亲了。
  傅景高头大马地骑在前头,牧宣紧随其后。
  花轿内,抽噎声不断,喜服被抓出褶皱,然后被泪水浸湿,“嬷嬷!”
 
 
第23章 
  ◎太子妃初来府上,孤总是要怜惜的。◎
  浩浩汤汤的迎亲队伍逐渐远去,连锣鼓唢呐也不再清晰。
  萧覃心中多少感慨,他想起玉儿之前跟他说要亲自送萧红珊,可迎亲队伍都已经走了,今日也没见到她人。
  不由担心问道:“玉儿呢?”
  才发现身边早没了邵氏的身影。
  萧覃略微皱眉,随后理解,邵氏本来就不情愿将女儿嫁给太子,多看一分就更伤心一分。
  迎亲队伍自南向东。
  到了太子府后,傅景翻身下马。
  门前放着一个火盆,傅景视而不见,吩咐道:“其他礼节全免,直接送入洞房。”
  喜娘和赵嬷嬷一脸懵,奈何又不敢不听。
  旁边牧宣看热闹似的,“还不将太子妃送进去?”
  牧宣不屑地看向那顶华丽明艳的花轿,花轿周身还用金箔贴出花好月圆的图案。
  早早恭候在太子府,以庆祝太子成亲之喜的文武百官及其女眷,看着太子一身吉服朝他们走来。
  身后的太子妃被人扶着,远远跟在身后。
  两人之间的距离,在这新婚之日中,犹如沟壑。
  许多人面上带笑,心中却在想,看来传言非虚,太子的确不喜萧红珊,而是为了报复。
  还有人目露怜悯,好像那身姿袅娜,亭亭玉立,穿得明艳动人的太子妃已是个死人。
  就算明日不死,以后也会死。
  落在太子手里,岂会好过!
  命妇们无一不同情怜悯。
  傅景脚步生风,掠过他们的时候,他们自动地收回视线,也收起各种情绪。
  宋余乾多看了眼“萧红珊”。
  虽然他认为太子不会像旁人猜测那般,将萧红珊折磨得生不如死。可看此时情形,他也没自信相信,太子会好好对待萧红珊。
  盖头摇晃,玉儿看着脚下唯一的一点光亮,一步一步在旁人的搀扶下拐弯。
  一滴眼泪落下,刚好打在绣鞋上的那只鸳眼上。
  她嫁人了,嫁给了太子,可是她一点都不开心。
  她害怕嬷嬷死。
  邵氏说,她不嫁,张嬷嬷就得死。
  大厅之中,长亭侯秦洛勋看见傅景竟然把人迎进了太子府,心下一惊。
  他虽然惊讶了一瞬,不过也很快满脸笑意。
  可等看到太子妃从甬道转角进入内院,他笑容还是又僵了僵。
  傅景穿堂走过,坐在上首,淡声道:“可以开席了,大家不必拘束。”
  他一身剪裁合身的红色喜服,长发被红色金冠高束,给他年少的神采增色不少,眉目间少有地被衬得露出几分原本属于他这个年纪该有的年轻恣意。
  即使依然神色冷淡威严,不苟言笑,但依然挡不住他俊目美颜下,犹如指点江山般的风发意气。
  秦洛勋看着眼前这一幕,似被眼前的傅景所迷惑,当众闷声斥责道:“太子成婚,连同牢合卺礼都不行,这也未免太过儿戏!”
  秦洛勋是淑贵妃的哥哥,沾着淑贵妃的光才在几年前有了如今的地位。
  此次是这场赐婚的主婚人。
  傅景似乎才恍然大悟,举起桌上的高脚杯,“孤忘说了,太子妃身体不适,恐怕完不成这些虚礼。”
  “太子妃初来府上,孤总是要怜惜的。”一番话说得如照本宣科,根本没有真情实感。
  秦洛勋青筋爆鼓,怎么看不出傅景在胡说八道,“此前怎么没听说过太子妃身体不适?太子殿下,这场婚事可是皇上赐婚!”
  秦洛勋搬出皇上,对着皇宫一拱手,不可一世地看着傅景。
  傅景举着酒杯的手一滞,酒杯被重新放在桌上。
  长睫半掩,盖住他眸中涌动的暗流。
  “长亭侯可是没听懂孤的话。孤的太子妃身体不适,完不成这些虚礼,你想谋害孤的太子妃?”傅景冷声道,整个长空都响彻着他的回音。
  他常年征战沙场,身上的威压一旦释放出来,如同夹杂着血色的迷雾,让人胆寒的同时,更觉其气压已经侵蚀全身。
  有时候,表面说明不了什么,骨子里才能说明一切。
  傅景表面是个年轻好欺负的新郎官,可骨子里永远都是杀人不眨眼,旁人望之不及的潜伏深渊的龙。
  只要他不愿,无人敢动他半分。
  秦洛勋站在傅景身边,感觉更深,顿时心神失守,退缩着不敢再说半分。
  “某些人别拿着鸡毛当令箭,你老子我都替你丢人!”牧宣单腿跨坐在坐垫上,拿着酒杯摇晃,冷哼一声,更是张狂。
  宴席摆在外面,大家皆是席地而坐。
  “你是谁老子?”秦洛勋握拳,脸色铁青地道。
  “长亭侯可别对号入座,我牧宣可还没有你这么老的儿子。”牧宣灌了自己一口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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