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还没说完, 就被肖铭钰一脚踹了胸口, 顿时喷一口血趴在地上, 肖铭钰蹲下身抓住她的头发, 强迫将她的脸抬起,咬牙切齿问道:“你还知道什么?”
他和柳知鸢的事就连柳知鸢身边贴身丫鬟都不知,舒沁言怎么会知道?不过现下也无所谓,叶荣榆似乎已经察觉到他的动作,他也不会伪装太久。
舒沁言痛苦的咽着口水,她怎么知道, 当然是撞见的啊。两个月前的某一夜,在裕丰城东浅溪湖边,她亲眼看见柳知鸢和肖铭钰卿卿我我,两人忘情的接吻……
“知道什么?你说呢,肖铭钰,我死了,你也不会活太久……唔……”
肖铭钰锁住舒沁言的脖子,手上的力道渐渐加紧,五官也变得扭曲起来,“咔嚓”一声,舒沁言的脖子硬生被他扭断。
“拉出去喂狼!”像丢垃圾一样丢开舒沁言,肖铭钰扔下这句话便拂袖而去。
今晚他便出发前往边镇,裕丰城里的一切对他来说已经没那么重要。
叶荣榆,原本想让你多做两年皇帝,可是现在……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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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得到影卫禀报,舒沁言的尸体在城外荒林里发现,保护她的两名影卫也死了,襄南王已经连夜去了边镇,虎符在襄南王的书房发现。
叶荣榆一边任由紫起伺候穿衣,一边沉思,肖铭钰很急啊!
当下,叶荣榆拟了一道圣旨,降罪于肖铭钰,说他滥用私刑,就算襄南王妃罪大恶极也该由监察督证审查,他却直接杀了襄南王妃,将其尸首扔在外任由狼食,此行残暴至极……洋洋洒洒一大篇,就是要治其罪,没收其封地,降官职。
圣旨一下,毫无意外,满朝文武,一半官员奋起求情,有的甚至以死明志。
叶荣榆冷笑看着他们,怒拍龙椅扶手:“众卿是不是真觉得下面的官员不能顶替你们的位子?”
此言一出,求情的人熄火一半,另一半也是犹犹豫豫,正要开口,叶荣榆宣布下一条圣旨,百官觉得脸部肌肉抽搐,也不管襄南王降不降。
皇上要解散后宫?
莫御史第一个出列反对,“皇上万万不可!”听说皇上很喜欢莫秀暖的琴,再努力一下,便有望往上升,说什么也不能解散。
叶荣榆:“难道众卿没听到坊间的传言?”
莫书郎:“传言怎可信,况还是如此抵毁……”
叶荣榆:“传言不假,朕的确好男风!朕不能害了众妃……”她说得痛心疾首,再次叹道:“朕也努力好生和众妃相处了,可是,实在是……唉!”
她这话一出,满朝惊滞,这是什么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管爱莲的父亲管尚书颤抖的站出来,“皇上,莲妃娘娘她明明……”侍寝了啊。
“不瞒众卿,朕并未碰过后宫中的任何一位,莲妃和雅淑夫人……她们也还是清白之身……朕实在无能为力!”天下间有哪个男人能这么直言自己‘无能’?
不对,皇上不是无能,是不喜欢女人!
叶家要绝后了!
“皇上,您好歹留条血脉啊!”说话的是朝中的元老——晋国公,他是最忠于叶家,只是年龄大了鲜少来上朝,今日也不知道吹了哪门子风,两三个月没上朝了,居然来了。
晋国公荣伯贤,抖着白须,满不赞同的看着叶荣榆,“皇上,叶氏皇家就只有您一条血脉,可不能在这儿断了!”
叶荣榆凝眉,这家伙太忠心,她倒是不忍心斥责他,“朕实在……无能为力啊,朕……尽力了。”
她撑在龙椅扶手上,扶着额叹气,不怪她!
“这个子嗣问题,总会有办法的,各位大人就不要逼皇上了!”颜如卿垂头闷笑了好一会儿,这才站出来。
放心,孩子以后让皇上自己生便是。
百官齐刷刷看向颜如卿,那眼神跟看狐狸精、妖媚子如出一辙
颜如卿:“……”
今日的早朝,百官的心情跟吃了屎一样难受,皇上不喜欢女人,他们能怎么办?都把姑娘塞上龙床了,皇上都没把她们怎么样,他们还能怎么办?
午后,董来便召集了众位妃嫔,叶荣榆亲自告知她们解散后宫,除了莫秀暖之外,众妃皆是惊讶,然后是伤心,失望……反应最激烈的便是管爱莲和周毓。
管爱莲更是不管不顾上前抱住叶荣榆,“皇上,您是开玩笑的是不是?您那晚上明明……”
“莲妃,是朕对不住你,朕并未碰你,你还是清白之身!”叶荣榆轻推开她,觉得愧疚了,为了能隐瞒身份,利用她们,现在却又要推开她们……
她当初决定真是错得离谱!
“你们每一位都是佼佼之女,可惜朕没有那个福分,朕会为各位安排好出宫后的事宜,散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