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将士们纷纷朝她看来,等待她的命令。
这时姚伟达和追击进树林的将士们出来,看到她,立马道:“皇上,里面全是襄王军的蛊毒尸,被他们抓过咬过的人都变成了这样。”
“备火,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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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铭钰的十万襄王军至少有两万将士被他变成了蛊毒尸,北域城外的樟树林在叶荣榆下令烧掉时就连着烧了两天两夜。
第三天,容芸终于找出了抗制蛊毒尸蛊毒的方法,只是中毒毒发的人已经是没救了。
也是这一天,叶荣榆和颜如卿带着三千精兵追击肖铭钰。等他们到的时候,襄王军营里已经到处是蛊毒尸,肖铭钰提着剑站在瞭望台上望着她的方向。
“呵呵,你们果然来了!”肖铭钰笑得十分阴森恐怖,不过两日的时间,他就变得形容憔悴,似乎只有那双眼睛还有些光彩。
叶荣榆拧紧眉头,怎么会这样?
“你居然把你的将士变成这副鬼样子,肖铭钰,你已经疯了,连人性都没有。”叶荣榆看着军营里互相残杀的襄王军,蛊毒尸将正常人咬死,死后之人又变成蛊毒尸,那些人活生生在她面前变成了行尸走肉。
“颜如卿,叶荣榆,这都是你们逼我的,都是你们逼我的!阻我去路,断我后路,既然都是死,那就让他们死也为本王效力才好。”肖铭钰几乎癫狂的大叫。随后,他怒目圆睁,紧紧的盯着叶荣榆,“叶荣榆,你可知本王有多恨你?”
叶荣榆:“……”朕也很恨你。
肖铭钰完全没指望叶荣榆回答,继续道:“你我一道长大,情同手足,你身边只有我一人,我也以为你只看得到我一人,你可记得,你说过我是你唯一的哥哥,你是我的亲人?”
叶荣榆微怔,她好像是说过,那时候她十岁,肖铭钰十一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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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荣榆生下来就是太子,况且皇宫中没有其他妃嫔皇子什么的,整个楚梁,除了帝后,就她叶荣榆最大。
儿时的叶荣榆单纯又直接,十岁的年纪,已经有了叛逆的情绪,要多皮有多皮。素来就有“后宫小霸王”之称,关键这还是她自取的。
那日叶荣榆又带着肖铭钰在皇宫作乱,把宫女太监们个个折腾得人仰马翻。
大白天放烟火,差点儿把藏书阁给烧了。去御花园的湖里抓鱼,征用御膳房做鱼,把御膳房给炸了。翻墙出宫买糖葫芦,遇上人贩子……
那天他们俩干的事足以让皇帝把他们打得剩半条命。
事实也没多乐观,她叶荣榆被打得在床上趴了半个月。肖铭钰就好些,只是挨了几鞭。
五月十五,是个漂亮的天气,叶荣榆趴在软榻上望着窗外圆乎乎的月亮。
“董发,去把肖公子找来,本宫有事找他。”叶荣榆忍着后背和屁股传来的巨痛吩咐道。
她实在是起不来啊。
董发和她年纪相仿,很是因为他是叶荣榆身边伺候的人狐假虎威过一阵,后来被她发现,给折磨半个时辰,就再也不敢了。其实今天太子殿下干得事已经是在太子黑史上不黑的一笔了,但反而被揍得更惨。
听到她的吩咐董发打了个激灵连忙去找肖铭钰。
肖铭钰住在皇宫的南苑,离她的东宫也不是很远。等到肖铭钰来时,叶荣榆还趴在软榻上呈现一副天狗望月的姿势。
“榆弟,你找我什么事?”肖铭钰逆着月光看叶荣榆,想起今日对方被皇上那样打都倔强不求饶的样子,莫名觉得叶荣榆的后脑勺都透着股犟牛脾性,他出了一会儿神,还是董发扯了他一下,他才开口。
叶荣榆只微微偏了下头,慵懒的姿态一下变了,高兴得冲他招手:“嘶~钰哥快来!”动作颇大,不小心扯到后背的伤,疼得她呲牙。
肖铭钰上前,想扒开‘他’衣服看看,却是不敢动,“你说你何必,不是让你全都推给我吗,你怎么就……”
“胡闹,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干的就是我干的。再说你当我父皇傻啊,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那些事儿是我干的。不就挨打嘛,习惯了,我还撑得住,我父皇就我一个儿子,还不至于打死我……
你呢?这是我父皇第一次打你吧,对不起,是我连累你了,没保护好你,钰哥你的伤要不要紧?”叶荣榆一口气说了大堆,想起身坐起来身上又疼,只能仰着脸看他。
肖铭钰双眼噙着水花,没好气瞪她,“我那两下还没你这一块皮伤得重,我没事。”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皆是笑开,看得守在一旁的董发一愣一愣,肖公子和太子这是被打傻了吧。
“噔噔噔,你看,生辰快乐!”笑了一会儿,叶荣榆从枕头下摸出个锦盒递给他。“拿着,回去再看。”
“嗯!”肖铭钰眼里满是惊喜,‘他’记得,皇宫上下只有叶荣榆记得他的生辰。
满朝文武乃至后宫,都知道他肖铭钰是皇帝从外面捡回来的,虽然皇帝宣布他是叶荣榆的义兄,可真正把他当回事的又有多少?
也就只有叶荣榆真的当他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