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的白月光她重生了——梓霂
时间:2022-03-29 09:24:21

  她将屋内的烛树点亮,就明黄色的浅光,支颐坐在桌前,靠翻看话本排解心神不宁。
  屋内只有翻看书页的刷刷声,和着窗外的粼粼雨声。
  宛若催人入睡的安眠曲。
  可沈蜜却还是紧绷着精神,怎么也放松不下来。
  一直到后半夜,沈蜜才彻底被困意席卷。
  吹吸烛灯,翻身上榻歇息。
  雨势渐渐变大,漫天卷地,砸得窗棂哗哗作响。
  后院里,傅昀州立在雨中,浑身湿透,久久未动。
  他今夜不受控制地做了件平生最荒唐的事情。
  那就是翻墙进了沈府后宅,只为与她靠近一些。
  好确认她今夜是否安然无虞。
  他大概是疯了。
  傅昀州立在雨中,如此想着。
  目光却不受控制地看着屋内那盏灯火。
  直至那盏灯火彻底熄灭。
  他才算是彻底放下了心。
  悄然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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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
  -完-
 
 
第39章 二更
  修罗场round2,战势升级,针锋相对
  后半夜雨声绵绵, 沈蜜倒是睡踏实了。
  翌日清晨,得知消息的沈如早早便赶过来了,拉着她问东问西。
  “可吓死我了,蜜儿你没事吧。”
  沈如上下打量着她, 眼中满是关切, 怎么都不放心。
  沈蜜颇无奈地摇了摇头, “我没事,姐姐放心。”
  沈如犹自忿忿, 骂骂咧咧地为她出气,“那孙连州真不是个东西, 真是应了那句古话, 叫知人知面不知心。从前我们这群兄弟姐妹,都让他的外表给骗了。”
  沈蜜叹息了一声,抿唇道:“如此一来也好, 外祖母也能看清楚他的本性了。”
  沈如应和着:“是啊,外祖母现在可定自责呢,先前看错了人, 还巴巴地想将你和他撮合在一起,我现在真是想想都后怕得紧。”
  沈如一面说着, 一面拍着胸口感到后怕。
  沈蜜想了想,对沈如道,“二姐姐,外祖母现在肯定很难受, 你帮我去劝慰一番吧。 ”
  沈如琢磨了一会道:“也好。”。
  老太太既然昨晚和今晨都没来看小妹, 说明心里的那份愧疚放不下, 不知该怎么面对小妹了, 此时最需要一个人去开导宽慰一番。
  沈蜜对她表示感谢, “那就多谢二姐姐了。”
  “客气什么。”沈如弯了弯眼睛,复又问道:“那小妹不去吗?”
  沈蜜嗓音软绵绵的,带着几分幽眇。
  “我今日想去祠堂祭拜母亲。”
  *
  今日雨疏风骤,天色并不开霁。
  沈府的祠堂内,沈蜜双手合十,跪在母亲牌位前,虔诚祭祷着。
  祠堂内的长明灯立在黄铜灯架上,几日不灭,照在空旷宽敞的室内,落下满地灯辉。
  沈蜜穿着见豆绿色的褙子,月白罗裙铺展在地上,身影被簇簇灯火拉的很长。
  那背影单薄伶仃,细长白润的脖颈隐在半截领口中,乌发如云,步摇熠熠,让人见之便心生怜意。
  宋远打着伞走在廊庑下,远远便看到了那抹素然纯净的身影。
  纤尘不染,我见犹怜。
  他方才去岚梧斋找沈蜜,听脆桃说小姐来了祠堂,便顺路寻了过来。
  沈蜜不知宋远靠近,犹自垂眸对着母亲牌位轻声祷告。
  “母亲,若是您在天有灵的话,就让女儿得偿所愿,这辈子不再重蹈覆辙吧。”
  说罢,她双手触地,轻轻磕了三个响头。
  香案上白烟袅袅,烛火摇曳。
  突有一人跪在她身边,也对着牌位轻轻叩首了下去。
  是宋远。
  他磕完头后,满脸虔诚地对着祖宗排位双手合十许愿。
  沈蜜微讶,“表哥,你怎么来了?”
  宋远微微偏头,眼中缀满了温润。
  “方才我去岚梧斋寻你,脆桃说你来了此处。”
  沈蜜颔首,明白了原委。
  “表哥来寻我做什么?”
  宋远循循道:“本想来看看表妹今日心情如何,有没有好些。”
  稍顿,他目光深深地瞧着沈蜜,带着些许怜惜,“不过眼下看着,表妹好像不是很好。”
  沈蜜睫羽微动,檀唇轻抿,“表哥何以见得?”
  宋远嘴角微动,白玉般的面颊在簇簇灯辉下泛着暖意。
  “若非表妹心事重重,如何会到舅母灵位前来诉说心事?”
  沈蜜微愣,一时无言。
  宋远当真是善读人心。
  空旷的祠堂内灯火辉煌。
  两人跪的很近,可以清晰看到对方眼中的自己。
  *
  沈府宣明堂内,沈黎正在书房接待傅昀州的突然造访。
  两人坐在黄花梨的方椅,隔着一张红木茶几,品茗谈公事。
  沈黎心中只觉重压沉沉,这几日傅昀州不知吃错了什么药,成天寻着各种由头,就来造访他沈府。
  他知道傅昀州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白了还是为着自家闺女。
  这厢他心中正思绪万千,傅昀州却不疾不徐地开了口。
  “沈大人,你手下不少官员家中有陈年烂账,不知此事你可否知晓?”
  沈黎浑身一震,僵着脖子抬起了头,眼睛瞪得圆圆的。
  “这……这下官不知啊。”
  傅昀州慢条斯理道:“沈大人不必害怕,本都派人暗查了一段时日,每个府上藏了暗哨,沈大人为官清廉,自然是清清白白的,只不过,沈大人手下那群沆瀣一气之徒,恐怕你还未知晓详情。”
  “怎么会……”
  沈黎身子抖了抖,面色大变,喃喃不敢信,为官数十载,他一直都是勤勉励志,选贤任能的,怎会识人不察?
  傅昀州使了个眼色,身后萧策将一沓账簿取了过来,对着沈黎肃然开口:
  “沈大人,这些官员家中都有近些年对不上,且银两支出特别大的纰漏,其中崔县丞家中的烂账最多,望您过目。”
  沈黎捧着那几本账册开始翻看,接过越翻越心惊,一双手颤抖地厉害。
  “从前历年查账,没出现过这么大的……”
  沈黎的声音也是颤巍巍的,始终不敢置信。
  傅昀州同他解释:“沈大人有所不知,崔县丞身边的幕僚乃是账房出身。”
  “这……”沈黎脑门上冷汗都快下来了。
  燕歌同其他暗桩查出的这些烂账,自然都是黑账,明面上的,早经人一手遮天,换了假账,瞒天过海。
  好在那些陈年烂账的底账还在,燕歌深入内宅,多方打探,才算揪出了这些潜藏的案底。
  傅昀州冷不丁道:“沈大人现下可清楚手下都是些什么人了?”
  沈黎慌忙间往地上跪去,极度自责下满面俱灰。
  他脱下官帽摆在地上,自认己罪:
  “老夫用人不察,自愿革职待罪,请都督发落。”
  傅昀州起身将他扶起,并未想与他问罪,只道:“沈大人可愿戴罪立功?”
  沈黎愣了愣,旋即双眸一凝道:“都督要我如何做,老夫定当万死不辞。”
  “好。”傅昀州唇角轻抿,安排下了沈黎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郑伯克段于鄢的故事,我想沈大人应当听过。”
  沈黎神色凝重的颔首:“都督这是要……”
  傅昀州眸光微寒,“沈大人可纵其张狂,再让其自露马脚。”
  沈黎颔首,但还有一事不解。“咱们为何不能直接拿着账册将其定罪?”
  傅昀州嗓音清朗,“他背后那条线牵扯甚广,远在德县,甚至州府,若是将账簿公开,那头必定弃车保帅,咱们的线索便断了,眼下诱其坐大,再缓缓收网,才是上佳之策。”
  听了傅昀州这番推演,沈黎不住的颔首,不由露出了钦佩的目光。
  *
  傅昀州部署好如何对付崔县丞一党的事情后,并未直接离开沈府。
  而是转道在沈府中多逛了些时候,以期能见到那道俏丽的身影。
  无奈今日天公不作美,细雨如丝,缠绵不断。
  想来那小姑娘是不会出门了。
  傅昀州如此想着,正打算回身离去,却在拐过沈氏祠堂的时候。
  瞥见了那抹跪在空荡大堂内的纤柔身影。
  八扇黄木槅门大开,少女身姿笼在如纱地流云裙下,纤弱无匹,云鬓扰扰,衬得那一截颈项格外细嫩白皙。
  傅昀州刚想走上前去。
  却见一个身穿杭白直缀的年轻男子自祠堂另一侧大门进入,自台案上取了香箸,撩开袍子跪到了沈蜜的身旁。
  接着,沈蜜睁开了眼眸,看到了那男子。
  两人便开始了对话。
  傅昀州立在门外的一株树影下,幽黑深邃的眸中卷起了滔天的波澜。
  他隐忍着,唇角崩成了一条线,浑身微颤,袖笼中的指节捏得泛白。
  这一厢,沈蜜还未察觉到身后的危险,继续同宋远说着话。
  “表哥,你方才说有个办法可以将说不出口的烦心事统统说出去,是什么呀?”
  宋远偏头对着她笑,“放花灯呀,等过几天天气好了,我带表妹去。”
  话音刚落,一阵厚重的脚步声不疾不徐地落在两人耳畔。
  随之而来的是一道沉得让人头皮发紧的嗓音。
  “放花灯倒是有趣,本都亦想同去。”
  两人同时回头,傅昀州一席墨袍端然而立,唇角凉凉地翘起,似笑非笑地看着二人,瞳孔幽深如寒潭。
  同他身后暗沉的天色,很是相称。
  两人赶紧起身,垂首同他行了一礼。
  “参见傅都督。”
  “起来吧。”
  傅昀州淡淡说着,踱步走到两人中间,将沈蜜和宋远格挡开来。
  他侧身,将沈蜜的视线挡住,寒眸宛如凌厉刀锋,对上了宋远。
  他嘴角噙着冷意,悠然开口道。
  “宋远是吧?我认得你。”
  宋远目光清冽,不卑不亢,“能被大都督认得,是宋某的荣幸。”
  傅昀州轻扯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朗声道:“你宋家世代经商,于佩州一带名声显赫,本都早有耳闻。”
  宋远笑了笑,“家中小本经营,都督谬赞了。”
  傅昀州却道:“佩州江都一带十铺九宋,说的就是你们家,你当真是谦虚了。”
  宋远淡淡摇头,“都是传言罢了,不足为信。”
  傅昀州哂然,眸中宛若淬了冰雪。
  “本都哪日得空了,亲自领了旨意前去巡查一番,就知道背后是否有隐情了!”
  这番话分量极重,是赤果裸的威胁。
  若是宋远识相一些,就应该知道怎么回话,保全自身了。
  宋远深吸了一口气,对上了傅昀州的目光,那双眸中不染杂尘,一派坦然。
  “我宋家家风清正,随时恭候都督大驾。”
  话音甫落,傅昀州眸中染上了一层惊怒,他克制住了怒意,换上了稀松平常的口吻。
  “好啊,本都得空便来,不过有一点你需谨记,本都巡查是出了名的毫末必争,一厘差错也不会放过。”
  傅昀州故意咬重了尾音,落字沉甸甸的。
  宋远却不为所动,清风朗月一般立在那里,作了一揖,“都督明察秋毫,乃百姓之福,宋远静候。”
  “好,那本都不日便来造访。”
  傅昀州满目冷光,轻描淡写落下一句,目光却始终死死盯着宋远,久久未放。
  两人就这么立在祠堂中央,剑拔弩张地对视着。
  时间在那一刻仿若静止。
  “都督,你是来找我的吗?”
  直到沈蜜一声脆生生的嗓音,两人方才转了神。
  傅昀州转身,敛去满身锋芒,温和地对上沈蜜的眸子,语气和缓清润。
  “沈姑娘,我是来寻你商议事情的。”
  沈蜜怔然,美眸张的大大的。
  “商议事情?”
  傅昀州颔首,“嗯,跟你父亲有关,不能让外人听到。”
  他格外强调了外人二字。
  沈蜜瞧瞧傅昀州,又瞧瞧宋远,一时间茫然。
  傅昀州温和地对她笑笑,“我已寻好了地方,沈姑娘同我移步便是。”
  沈蜜被他这一出弄得晕头转向,但毕竟事情涉及父亲,她恍惚间颔首道:“那好吧。”
  临别,她不忘对宋远道别,“表哥,那我先走了。”
  “好。”
  宋远微笑以对。
  傅昀州瞧着这一幕,朝宋远投去个充满警告意味的眼神,而后带着沈蜜一起出了祠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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