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摊牌之后,年与归眉头一皱:“就这?”
“不生气?”浮濯问。
“我为什么要生气啊,我开心啊!!!”年与归嘴角都翘起来了,好像不是骗人的。
这下换浮濯懵逼了,“你开心什么?”
她一巴掌拍在了浮濯的肩膀上:“我也喜欢她!”
“我不喜欢她!!!”
“这不差不多么,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反正我也喜欢她。”
“我不喜欢她,我喜欢你!我只是想和你说,我觉得她那种坚韧不拔的精神,值得我学习,你懂不懂?”
“哎呀,我懂嘛,差不多嘛,我也很喜欢她的。”
“......”浮濯气的心梗。
当晚。
岁禾和那位前任魔主言卿,带着现任魔主,他们的孩子言峤,一起来了府邸。
年与归贼开心就扑了上去,“好久不见!!上一次见你的时候,你还在做任务,这次见,你都这么厉害了,孩子都这么大了,我自愧不如。”
她双手抱拳,岁禾被她逗得直乐,然后把自家儿子一拽,“来,叫小姨。”
言峤:“.....?”
关于有好感的人忽然变成了我小姨的这件事。
于是。
岁禾和年与归相见恨晚十分开心,手拉着手开始谈天说地。
年与归喜欢岁禾身上那股安静温柔,又坚毅强大的性格。
岁禾喜欢年与归豁达开朗,洒脱自由的灵魂。
剩下言峤,言卿,还有浮濯三人在院子里。
大眼瞪小眼。
言卿:“......我老婆没了。”
浮濯:“我未来老婆也没了。”
言峤:“......哼,与归姐还没说要做你老婆。”
浮濯笑着转身摸了摸他的脑袋:“小魔主,我们刚见了家长,尊主和鹤归大人已经同意了,你就别想了,等过段时间我们成了亲,你叫与归小姨的时候,记得叫我一声小姨夫。”
“......?”我小你大爷!
言峤求助似的看向亲爹,却发现亲爹在一旁正在幸灾乐祸地笑?
他脸一耷拉:“爸,你是亲爸?”
被发现的言卿立刻调整自己的表情,一脸的义正言辞:“你已经长大了,你的事情,爸爸管不到了,你想要的,只能自己去争取!”
我看你是不想管吧!!
言峤很心累。
忽然,浮濯开口问他:“你为什么喜欢她?”
“她很强,很厉害,很可爱。”
“就这么简单?”
言峤觉得这人一定是来炫耀外加打击自己的。
他咬着牙道:“我想要深刻了解,我也没机会啊。”
“我的意思是,你看到的太少了,就算是你还没有特别了解她,你看到的也太少了。”
言峤觉得浮濯真的很欠揍。
他没见过几次年与归。
怎么看多的?
紧接着,浮濯开口道:“她一点也不强,不会做饭,永远觉得自己不够厉害,永远在逼着自己变得更强,她是很可爱,也许你会觉得她长得可爱,也许你觉得她性格可爱,但她的可爱远不止这些,她每一次否定自我,突破自我,又肯定自我的时候才可爱。
她做不出好吃的东西,气的跺脚,转头吃到好吃的又笑眯眯的开心起来的时候最可爱。”
言峤哼了一声:“你是在炫耀吗?”
“是。”浮濯肯定了他的话,坚定的看着他,“虽然你是魔主,你亲爹在这,但我也要说,这世界上,只有我才能和她在一起,你在我们的眼里就是个刚出生不久的未成年,我想你也听过你父母是怎么历经千难万险在一起的,我告诉你,我和她之间,也有千难万险,如果你执意要做些事情,那我也会对你不客气,没记错的话,你现在的境界似乎还没到真神。”
年与归在的时候,浮濯还算是有些耐心。
但她一走,浮濯就不想有耐心了。
他好不容易拥有的珍宝,就算是被人觊觎一下都不行。
管他言峤是谁。
一旁的言卿忽然就觉得这个浮濯,很够种。
他抬手就拍了拍浮濯的肩膀,“行啊兄弟,够强势的,你都修炼到真神了?”
“是,运气好。”面对言卿的时候,浮濯态度就缓和很多。
但言卿压根不相信浮濯的鬼话,想要修炼到真神,其中付出的努力和艰辛非常人能理解。
当初他花了不知道多少万年才成真神,他的妻子也是经历了无数个小世界,在藏书阁或者是小世界中待了数不清的年岁,这才成为了真神。
眼前这人轻飘飘的就说了句运气,实在是谦虚。
“兄弟,咱俩聊聊?”
浮濯瞥了言峤一眼,小伙子情窦初开,他能理解。
这一眼被言卿看见,他哎呀一声:“我儿子他脑子不好使,你放心吧,他只是觉得年与归很强,慕强心理,让他自己玩儿去。”
“......那行吧。”
随后,言卿和浮濯就离开了原地。
院子里就剩下了言峤一个人。
他觉得很无语。
虽然他觉得与归姐很强,但是不代表他要去拆散人家好不好,怎么搞的他要当男小三似的。
还有他那倒霉亲爹。
就知道在那边幸灾乐祸!
第349章 大结局(中)
日子很快过去,成亲的日子也提上了日程。
俩人成亲没什么特别盛大的仪式。
他们不想宴请归墟的那些仙家。
于是只在府邸中拜了堂成了亲。
红色的嫁衣交缠在一起,大红色鲜艳的红花被两人拿在手中。
年苏和鹤归坐在上首。
当‘夫妻对拜’四个字说完后,浮濯紧张的差点摔了一跤。
其实他在心里预想了很多遍这样子的场景,可是预想归预想,这件事情真的发生的时候,他却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紧张得手心出汗。
隔着红色的喜帕,浮濯似乎能看见年与归弯弯的眉眼。
他的喉头上下动了动,接过灵仆端过来的茶,随后有些别扭,但是很真诚的给年苏和鹤归敬茶。
“爸妈,喝茶。”
年苏笑眯眯的,倒是鹤归,仍然板着一张脸,然后被年苏打了一巴掌。
“臭一张脸干什么?给我笑!”
怕老婆的鹤归只好勉强的笑了笑。
真的十分的勉强。
谁能想到,当年那个刚出生软乎乎的小姑娘,怎么就要嫁人了呢。
他很难受,于是开始反思自己这些年好像对女儿不够关心。
敬茶后,浮濯拿着喜秤将年与归头上的喜帕给轻轻的挑开。
少女的面颊微红,白皙的皮肤被红衣衬得更加耀眼。
“我今天好看吗?”年与归问。
浮濯说:“你每天都很好看。”
“我靠,这比大变态还会说情话。”年与归听见岁禾怀中抱着的小天使熊嘟囔了这么一句,又很快被魔主,哦不对,准确点说是前任魔主言卿敲了敲脑壳。
她捂着嘴巴笑了笑,其实她想放声大笑,但毕竟今天是她大婚的日子。
他们一起喝了酒。
浮濯俯身在年与归的耳边说:“少喝些。”
但彼时的年与归已经吨吨吨喝了好几倍,脸颊更红了。
她小手一挥:“我...我不!我要喝!”
浮濯一拍脑袋,完了,已经醉了。
诶,算了,随她去吧。
最后年与归是被浮濯被抱回院子的。
他抬手,将院子内的一方天空变成了黄昏。
阳光也变成了暗淡的橘黄色。
院子里也有个秋千。
他抱着女孩,坐在秋千上,女孩勾着他的脖颈,浑身带着酒香。
年与归脑袋昏昏,眯着眼睛看着浮濯,猛地往后退了一些。
然后义正言辞地说:“你谁啊你,我有喜欢的人了,虽然你长得不错,但我是个有原则的人!”
她的声音也带着酒气,好像不止是她醉了,她脸颊边的软肉也跟着醉了。
说话的时候,和昏黄的暮色一起融化在他的眼底。
浮濯单手搂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就捏了捏她的脸颊。
没用力,但年与归却皱了眉头,“你干嘛!干嘛捏我!不许捏我的脸!只有小随便可以捏,你...不行!”
浮濯嘴角抽了抽,他手臂一用力,两人就鼻尖相抵。
“你好好看看我是谁。”
男人的面容在年与归的眼前展现。
深邃的眉眼,清澈的眼睛里化不开的是浓烈的欲望和深情,全部写着同一张脸。
是她的脸。
她嘿嘿傻笑了两下,忽然软软的叫他:“老公~”
浮濯猛地身子一震。
他手上微微用力,捏住了年与归腰间的软肉,隔着衣衫都能察觉到那极好的手感。
气血上涌。
浮濯嗓子顿时就变得有些干涩。
“你说什么?”
“老公啊,臭狐狸,我这么叫你,你心里乐开花了吧!”她又在笑。
浮濯说:“何止是开花,都想要结果了。”
年与归呸了一声:“你想跳过过程直接要结果啊,你这可不行啊,咱们要有解题过程,诶诶诶,你又干嘛?你干嘛脱我衣服?”
“我在解题。”
“?”年与归清醒了三分。
随后,又醉在了吻里。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她明明白白地体会了一下什么叫做解题过程。
从生疏到熟练。
年与归觉得自己一直都在做秋千。
暮色渐浓,夜幕降临。
她仰着头,觉得天上的星星似乎都变成了流星。
跟着流星,她坠入了宇宙中。
“主人,我这题,做的可好?”浮濯在她耳边问。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年与归酒已经醒了大半,她的感官开始变得敏锐。
于是她一个翻身,找回了做主人的尊严。
她将浮濯的双手钳制住,以绝对的姿态俯身道:“你这题做的不太行,我给你来个满分答卷。”
男人眼中的兴奋呼之欲出。
他是个好学的狐狸。
那一天。
他九只尾巴都兴奋地抖了出来。
连同他的狐耳。
一切结束的时候,黎明也来临。
凌乱的衣裳和青丝,还有在空气中的薄雾全部都交缠在一起。
“主人,你果然比我答题答得要好。”
年与归哼唧了一声,“那是必须的。”她的声音也有些哑。
浮濯看着少女的睡颜,她闭着眼睛,浮濯却不想错过她每一刻的美丽。
他忍不住问:“你会不会觉得委屈?”
“什么?”年与归睁开眼,不明白这个问题。
“你看我们去的那些小世界,女人和男人结婚,都是男人先求婚,然后三书六礼,我都没给你。”
年与归抬手摩挲了两下下巴,“你要这么说的话,我还觉得你委屈呢。”
“啊?”浮濯也不解。
少女凑过去在他脸颊亲了亲:“天天乱想什么鬼东西,我不会委屈的,我想要的我都已经得到了,现在想要你我也得到了,我现在已经无欲无求,你知道我的,我是个洒脱的人,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携手永远在一起,其实我到现在都不明白到底什么是爱情,我能理解亲情的爱,能理解友情的爱,但是不太理解爱情。
但是浮濯,我认真的想过,我们在一起那么久,除了你,我想不到别的人横插在我们的中间,我也忍受不了,一开始我还在想,也许是我习惯了有你,那不是爱,但是事实证明,你受伤的时候,我差一点就想要毁灭世界,浮濯,你说我爱你吗?”
她没有说爱。
浮濯将她一把拥入怀中,恩了一声。
他比谁都明白,那个脑袋缺根筋地小姑娘,如同自己爱着她一样爱着自己。
浮濯从黎明到来中抽出残留的月光,香气还有清晨的薄雾。
手上沾满了他们彼此在那些人世间相爱的味道。
第350章 大结局(下)
本来年与归准备在归墟休息一段时间。
毕竟人结婚还有婚假,她历练了那么久,成亲休息一段时间好像也不过分。
但是。
她现在打消了这个念头!
且无时无刻都想要去做任务!
原因无他,实在是浮濯这臭狐狸,他真的到了发Q期!
年与归一直觉得自己是一个放荡不羁爱自由的人,但自从成亲后,她每天都被困在寝宫内那一亩三分地中,每天都在被迫和浮濯‘耕种’。
她真的没有那么想工作过。
但浮濯每次都会红着眼尾,然后拽着她的腰肢,在她的耳边叫她主人,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年与归那该死的胜负欲每次都会让她翻身农奴把歌唱,最后苦的还是她自己。
关键是每次浮濯都能准确的看出她想要退却的心思。
然后笑着问她:“主人,你是不是不行了?”
这能忍?
女人,不能说自己不行!
就这么野了不知道多少日子。
最后她还是败了。
被浮濯伺候洗干净后,她被抱着坐在秋千上,十分的挫败。
想说话,嗓子都哑了。
只能瞪着浮濯,用自己的表情显示自己的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