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路过林晓曼的时候,瞥了她一眼,露出极其不屑的表情。
哎哎呀,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没想到龟公率先发难,指着林晓曼,“你看什么看?”
我的个去,我看龟毛不行?
林晓曼:“我乐意,软饭男。”
龟公男恼羞成怒,“你敢骂我,你就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
龟公男在林晓曼来之前,一直是老鸨的心头爱,什么好事儿,好东西,都能落到他头上,可林晓曼一出现,一切都变了。
之前有老鸨在,他不敢呛声,现在林晓曼失宠了,他自然是要痛打落水狗。
林晓曼简直要气笑了,“我吃不着葡萄,这颗老葡萄,哦不,是葡萄干,你慢慢吃吧。”
“噗呲。”
楼里的姑娘听见,都捂着嘴偷笑,说的好形象,把老鸨比作干瘪的葡萄干。
龟公男的脸红一阵白一阵,骂不过,就要伸手打,突然,他腿窝一麻,整个人顺着楼梯滚落下去。
“哎呦!!!”
整个楼里回响着龟公男的惨叫声。
老鸨从屋子里出来,看见滚落楼梯的龟公男,惊呼一声,“宝贝!”
然后,老鸨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冲过去,一个不小心,左脚踩到右脚,跌倒在龟公男身上。
龟公男本来没多大事儿,但是老鸨这一压,咔吱一声,林晓曼听到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哎哟,哎呦哟……”龟公男脸色煞白,躺在地上不断呼痛。
老鸨心疼的不得了,赶紧叫来大夫。
林晓曼耸肩,这可与她无关。
龟公男不这么认为,在屋子里哀嚎,要老鸨把林晓曼他们赶走。
老鸨心疼的眼泪都流下来了,左一个乖乖,右一个乖乖,满口答应下来。
林晓曼再次被叫到老鸨的房间,只见老鸨坐在贵妃榻上,抽着旱烟,吞云吐雾。
“咳咳咳……”林晓曼有些不习惯的咳嗽。
老鸨也不说话,就这么静静地抽烟。
这人有毛病,叫她来也不说话。
好一会儿,就在林晓曼不耐烦,打算走的时候,老鸨开口了,“这里留不下你们了。”
林晓曼挑眉,老鸨这是冲冠一怒为蓝颜?
接着,老鸨叹了口气,语气深沉地说:“你要留下来也不是不行,你和你的相好断了,跟着我,这件事儿就抹平了,怎么样?”
林晓曼猛地抬头,对上老鸨色眯眯的双眼,心里犯恶心,忍不住破口大骂,“大妈,拜托你照照镜子,都丑成这样了,还好意思祸害别人。”
老鸨一下从贵妃榻上跳起来,晃着肥厚的身躯指着林晓曼鼻子骂:“你说什么!”
林晓曼也不打算在这里待了,还忍她作甚?“我说你好好照照镜子,满脸的褶子,别再残害祖国的花朵了,大娘!”
老鸨气的脸红脖子粗,喘着粗气,“你给我滚!滚!!!”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林晓曼冷哼一声,扭头就走。
门外的姑娘听见林晓曼骂老鸨,都捂着嘴偷笑,心里感叹林公子真帅,太刚了,可惜喜欢男的,哎……
林晓曼抱着俩孩子,身后跟着荣景瑞,站在怡红院门口,有些茫然,不知道要去哪?
“林、是林姑娘吗?”
一声犹疑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林晓曼循着声音看过去,有些吃惊道:“招娣、引娣?”
招娣一大步跑过去,拉着林晓曼上下左右看,“真的是你,林姐姐,我可想死你了。”
林晓曼穿着男装,招娣一开始也没认出来她,是看到她身边的大饼,才试探性叫了一句,没想到真是她。
一路上,招娣叽叽喳喳说个不停,当时扬州城乱,她们跟着赵家村的人,趁乱跑进了城,现在一起住在大杂院里。
她们姐妹俩会针线,靠着去绣房拿些活维持生计,赵家村的男人一般是去码头搬货,或者是在客栈里当帮忙的伙计,总之日子还能过下去。
说着,几人来到了招娣口中说的大杂院,刚走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