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渊是她的男朋友,将来会是她的丈夫,她告诉岑铭,晏南渊是他未来的师丈,这没错啊。
她今天收了个虽然不怎么满意的徒弟,但也得介绍一下晏南渊吧?
然而晏南渊却有些意外。
他今天只是陪江婳来参加这年度大会而已,没想过出风头。
但没想到,这大会都快结束了,婳婳却让他在这大会上大出了一场风头。
不过,他很开心。
见岑铭愣着不动,江婳微微蹙眉,不悦道:“还愣着做什么?赶紧过来叫人啊!难道这点事情,都得师父我来教你?”
岑铭气得险些吐血。
这个江婳,还真把自己当他师父了?
见他仍是没动静,江婳沉下脸来,声音也冷了几分:“师父的话也不听?是想欺师灭祖?”
欺师灭祖是何等的罪名?
即便岑铭心中再有不满,也不敢担上这样的罪名。
更何况在场还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要是谁嘴碎胡言乱语几句,欺师灭祖的罪名怕就真要扣在他的头上了。
于是,岑铭心不甘情不愿地来到江婳的面前,睨了她一眼,又看向晏南渊。
而在对上晏南渊那凌厉的目光时,岑铭不由的一惊,只觉得自己的魂魄都在颤抖。
这人的眼神实在是太犀利了,仿佛能透过他的躯体,直视他的魂魄。
这一刻,岑铭的心中不敢有丝毫的反抗,似乎只要有哪怕一丝半点这样的念头,魂魄都将被他的眼神撕毁。
“师丈。”岑铭微垂着头,声音虽小,却也老老实实地喊着。
“大点声,没吃饭呢?”江婳不满地开口,“我的徒弟不能这么畏畏缩缩!”
岑铭刚想斜睨江婳一眼,就感觉晏南渊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冷了几分,让他瞬间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心窜上头顶。
霎时间,头皮都快炸裂了!
“师丈!”他拔高声音,颇有一股力拔山兮气盖世的架势,惊了在场众人一跳。
紫霄观的丁观主,无奈地抬手扶额,表示没眼看。
他紫霄观是真的容不下岑铭这尊大佛了。
印凡在暗自偷笑着,却见薛观主表情严肃地打量着晏南渊,他不禁想到了自己第一眼见到晏南渊时,也觉得他不对劲。
便问:“师父,岑道长这未来师丈,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薛观主睨他一眼,显然是在责备他嘴贫,但还是回答道:“这个男人不简单。我能隐约从他身上看到一股浓郁的阴气。”
“阴气?”印凡惊讶不已,“他一个大活人,身上笼罩阴气,那是运势低迷,要撞鬼的趋势啊。”
“但这个男人,运势并不低,反而注定是大富大贵一生无忧的命格。而且正常人要是有他那一身阴气,恐怕早就没命了。”薛观主说道,探究的眼神更深了。
这个男人,恐怕不简单。
也不知这位江观主,是否知道她未来丈夫的不寻常之处?
……
今年的年度大会,终于宣告结束。
众人纷纷起身离开。
许大师快步来到江婳的面前,笑呵呵地打招呼:“江小友,好久不见了。”
“许大师,好久不见。”江婳客气地回道。
岑铭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指着许大师质问道:“你和她认识?你是故意的!”
“岑道长,我什么是故意的?”许大师一脸无辜地看着他。
“你故意撺掇我说出那样的赌注!”岑铭控诉道。
许大师摊手:“我只是提出个建议而已,要不要采纳,是你做出的决定,这怎么能怪我呢?”
“我——”岑铭无话可说,却又实在气不过。
要不是这个许道长掺和进来,撺掇他说出那样的赌注,他何至于落到给自己找了个小师父的地步?
还搭上一个吓得人魂魄颤抖的未来师丈!
见岑铭不再开口,许大师便转而看向江婳,道:“张道长也是道教协会的一员,今天本应该来参加大会的,奈何他这几日感冒,实在不便出门。如果他知道你也在的话,恐怕就算是拖着病躯,也要来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