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恕下官直言,这女人就是伺候男人的,男人这样就不像个男人了,尤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夫人也是忒不贤惠了,不知进退,在家如何别人不知道,出来可要知道给自家男人长脸!”
说话的是工部侍郎。
因为一直以来大殷国算是国泰民安,没有什么大的天灾,这位皇帝上位后就只修了几个水坝,再无大的工程出现。
原本皇帝是想为长公主大修陵墓的,被叶尘阻止了,后来皇帝想修建一处庙宇,也被叶尘阻止了,去年皇帝想着盖一处观景楼,又被叶尘阻止了。
这工部侍郎一年中,大多时候是坐着的,虽然坐着也有月供,可有了工程才能有外快,这叶尘算是变相的挡了他的发财之路,所以才阴阳怪气。
叶尘对他前面说自己的话,并没有在意,可是后来越听眉头皱的越紧,这老匹夫是活腻了?竟然敢指责起他的秋儿来了?
第32章 国宴二
叶尘把手中最后的一直螃蟹腿剥好,放进沈秋的嘴里。
说道:“秋儿,别生气,我去给你教训这只聒噪的懒蛤蟆。”
沈秋拉了拉叶尘的衣袖说:“注意不要太过,你以后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叶尘握了握沈秋的手,笑着说:“放心吧。我不做没把握的事。”要做就不留后患。
最后这句叶尘没说出来,他不想他的秋儿看到那样嗜血的自己。
叶尘正安抚沈秋,后面那不知死活的声音又起来了,说:“小国公爷,您也别生气,我说的也是为了你好,你看这满殿的大臣哪有一个像您这样的?哪有一个夫人像您夫人这么不知进退的?女人呐还是得教育教育,方能家宅安宁。”
这人越说越过分,全然不顾叶尘的身份,也不顾他自己娘子的脸面,更不顾这满坐到各位大臣家属。
皇后在上面都气的想站起来了,被皇帝拦住了,示意她看了看叶尘。
叶尘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官袍,慢慢走出座位,皇帝很配合的让舞姬退下,乐师停止奏乐。
叶尘对皇帝颔首微笑一下,对那位张工部侍郎说道:“张大人认为,男人就该让女人伺候?”
张大人抬抬下巴,嘴角一抽笑道:“那是自然!咱们在外让她们锦衣玉食,她们不该伺候好我们吗?”
叶尘又说:“张大人觉得女人伺候男人是应当,男人为女人做些就不是男人了?”
张皓说:“当然……”
不等张皓说完,叶尘就打断他的话说:“好,张大人认为,男人为妻子做些事,妻子就不贤惠了?原来张大人对贤惠的定义这么肤浅。”
张皓急道:“当然不……”
只是这个不字还没说出来,叶尘就又打断他的话:“张大人认为,男人的脸面是要由自己的妻子牺牲自己才能挣回来?那这样的男人我还真不稀罕做。”
叶尘没等张大人说话,又继续道:“想要家宅安宁,不是一个女人就能做到的,如果男人宠妾灭妻,就是再有能耐的女人也不能让家宅安宁,家宅安宁的根本是这个男人要领的清。”
“一个男人想在外面有面子,女人做的再好,他要是一堆烂泥,估计他也不会有什么面子可言。”
“女人伺候男人是本分,男人照顾女人是情义,更是对她付出的感恩。”
“照张大人这么说来,您还真是一言难尽啊,对外不能自己挣足脸面要靠女人,对内不能爱护妻子,失了一个男人最大的本分,对家不负责任,对妻子又无情,您还真是厉害!”
“就是不知道您这政绩如何啊?是不是也要您妻子来帮您挣回?”
张皓被气的拳头握的紧紧的,叶尘这话不止讽刺了张大人,和张大人有一样想法的男人,现在都在埋头喝酒,怕被关注。
但是一些女人就不一样了,尤其是家里妾室成群的人,她们的心酸丈夫不知道,更不关心,没想到被同样是男人的国公爷说了出来。
有的夫人已经开始偷偷抹泪了,有的则是羡慕的看向了沈秋。
同样是男人,为什么差别就这么大呢?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境遇就如此不同?
凭什么自己要天天去应付那些狐媚子,除了照顾自己的儿女,还要照顾那些狐媚子生的儿女,还不能有偏颇,一旦偏颇所有人都指责她们不贤惠,不大度。
可是这是男人惹出来的事,凭什么最后承担后果的却是她们?她们求的不过是儿女双全,夫妻和睦。
难道这就是同人不同命?她们不信,既然不能同她们一样幸福,那就让她们同她们一样不幸。
世上的人就是这样,你不幸没多少人同情,也没人关心。可如果你过的幸福,就有人问:“是真的吗?”或者开始有人盼着,不幸能降临在你的身上。
因为没有人希望你过的幸福,或者你可以幸福,但是不要比我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