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爷啊,咋不劈死这种丢人现眼的东西呢!”
“这张平这样咋还能当上小学老师呢?”
村里的爱聊闲话的几个女人凑在一起“开小会”。
聊到关键时候几个人都是压低声音唾沫星子喷到每个人的脸上还得继续义愤填膺的抹一把脸接着听。
“村里总共几个识字有文化的?他不教书还能你去?”
说话的女人斜了眼睛冲她们一笑。
刘寡妇正好从自家锁了门出来,看见磨盘上倚着几个女人老远就冲她们打招呼。
“咋的,又嚼谁家舌头呢,咋不带上我?”
刘寡妇从自己口袋里掏出来一把瓜子,伸出手让每人都捏了一点。
顿时刚刚说话的几个女人就对她态度热络起来了。
“哎呦,还能啥事啊。你没听说吧,咱村里有人乱搞男女关系!”
“话可不能乱说,这要在从前那可得绑起来剃头的。是谁家?”
刘寡妇眼神闪躲了几下笑得不大自然。
这几天她不是没听说过村里传的这些话,依稀听见有张平的名字就觉得心虚。
犹豫再三,还是出来探探口风。
“还能谁家,村里还有谁家不知道啊,那家的呗!”
说话的女人努努嘴,朝着祝如愿家里的方向幸灾乐祸道。
村里就愿意看这种事。
什么今天谁家里的男人爬错了炕,明天哪家的女人跟别人钻了柴火垛。
她们最爱看这种事情了。
毕竟,一般发生这种事情基本上就是连续剧了。第一集 是捉奸在炕,第二集是原配痛哭大闹,开始打架,第三集就是娘家人撑腰,几家人互骂......
每次有这种事,总有人端着饭碗蹲在家门口一边看一边吃饭。
刘寡妇抿着嘴,虽然知道了议论的人不是自己。
但是现在心里反而更不得劲了。
“你们说上次这祝如愿跟李彩芝母女俩在村里大闹了一场,还说啥祝如愿是真心想和叶远洲过日子的,这才多久就有人看见她跟人家钻/柴火垛了?这叶远洲要是知道了不得拿刀剁了这对狗/男女啊!”
“哎呀,这孩子还够呛是谁的呢,你们说别不是张平的吧?”
这瞎话越说越离谱。
几个人说得就好像亲眼看见了似的。
“你们先说着,我想起来家里炉子还没封呢,我回去看看。”
刘寡妇不自然的笑笑,往自己家走去。
转过身的那一刹,眼睛里的埋怨才显露出来。
这死男人,跟老娘睡/了还去勾搭别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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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远洲正在生产队里带着人一起做小推车。
生产一对的大队部是个大院套,有五间正屋用来放着各种农具杂物。
东厢房的四间是用来放粮食当粮仓的。
西厢房的六间屋子在就拆了是用来当牛棚,当羊圈还有猪圈了。
这原本是村里以前的老地主刘瘸子的房子。
不过这房子早就充公了,刘瘸子也住了一辈子的草屋早在前两年就撒手人寰了。
此时几个小组的人已经做了一上午的活了,正坐在正屋里扯闲话呢。
大队部里正对大门的那间屋子是生产队里用来办公和开会的地方,也是平时人们做完活下了工最爱扯闲话的地方。
一铺大炕几条木板凳。
闲着没事就有社员在这里打牌凑趣。
偶尔谁家来了亲戚住不下也能去找秦铁栓拿了钥匙到这里凑合一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