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后我攻略了黑化反派——徒有梦
时间:2022-03-30 08:30:11

  顾折乌喉结一滚,眸色晦暗不明。鬼使神差地,他抬起右手,小心又小心地用指背在齐悦脸上轻轻碰了碰。
  软糯软糯地……
  他眸色更加晦暗,像是上瘾了一样,又碰了碰……
  齐悦睡觉很熟,他是知道的。像是变本加厉般,他又碰了碰……
  她的脸。
  她的头发。
  以及,她放在薄被外侧的左手。
  顾折乌的理智在鄙夷着自己,举止却放任。
  他又用极轻的力道,把自己的手搭在齐悦的左手上。他觉她手腕太细,又觉她的手和自己的比,太小。
  一瞬间,心里顿起潮涌般的疼惜。
  不知道为什么,他已经很久没有做那些梦了。可是他很怀念。他还记得齐悦唇瓣的柔软,但他现在意识清醒,碰一碰已是厚着脸皮到了极限。
  亵渎她,怎么可能。
  可偏偏,该死地,他现在脑内无师自通地想到了饮梅芳主藏书阁那些动画书籍。
  他耳根通红,身体竟然有些奇怪的反映。他暗道自己是头禽兽!
  在心里循环默念太上清净经,直到曼陀罗宫里不知哪里来的野鸡开始打鸣儿,他都没睡着。倒是齐悦蹭来滚去,把他的右手压得几乎没有了知觉。
  眼看齐悦也快醒了,他面纱遮掩下苍白的脸上,顶着两个乌黑的眼圈,直挺挺地将自己的右手老老实实放好,盯着面纱的镂雕下隐约可见的床梁,继续晃神。
  *
  齐悦是被野鸡的叫声吵醒的。
  睁眼一看,天竟然没有大亮。
  迷迷糊糊的时候,差点就要喊:“顾折乌我想吃鸡!就打鸣儿那只!”
  意识到人家现在捂着小马甲呢,就自己起来穿衣服,瞥了一眼直挺挺的顾折乌,不知是因为她现在睡饱了,还是顾折乌拘谨的样子把她逗乐了。
  她以牙还牙的兴致大减,并在心里给顾折乌大大加分!
  人帅、潜力股,都投怀送抱睡了一夜,瞅瞅人家,井水不犯河水,到早上都还一个楚河一个汉界规规矩矩!连碰都没有碰她一根手指头!让她连攻击他都没理由!
  绅士啊!
  齐悦在心里对他比了个大拇指!
  玩是玩,知他披马甲是有苦衷,也并没有想着戳破。毕竟他现在的局势,黑道喊打,白道喊杀,惨绝人寰!
  听见齐悦推门,顾折乌才出声道:“你要走?”
  他现在还不会放他们走。得等他处理了眼前的事情,他会帮他们找桃花渡、再送他们出鸩戮山。
  好在齐悦打的也不是走的心思,她伸了伸拦腰:“我去杀鸡!”
  顾折乌索性也起来了。他倒不记得前些时候有野鸡打鸣。
  这野鸡是真的奇了怪了,还就怼在他的后院打。
  循着声音,却是到了后院的一间房门前。野鸡打鸣的声音就是从里边传出来的。
  齐悦以为是齐云琛和曲逢迎在杀鸡,结果顾折乌打出一道掌风推开门一看——
  齐云琛在地上学狗爬,曲逢迎骑在齐云琛的背上正在野鸡打鸣?
  焯!
  齐悦上前把双眼呆滞的曲逢迎拉下去,又一脚蹬在齐云琛屁股上把他踹翻在地,揪着他的耳朵,把他揪了起来。
  齐悦气得撸起了袖子:“你们怎么回事?是谁害你们如此?”
  两人呆滞的目光逐渐清明。
  曲逢迎看了“饮梅芳主”和齐悦一眼,转过头走出房门假装看风景。
  齐云琛也想依样画葫芦,被齐悦揪住耳根。
  齐云琛怒道:“你怎么只针对我?是曲逢迎提出无聊,让我跟他玩骰子!结果他跟你一样,一直赢、一直赢!把我的灵石又赢走了!”
  齐悦皱眉:“那你也不至于满地爬吧!”
  齐云琛更怒了:“是曲逢迎那玩意儿,玩上头了,用符箓控制我!我当然不会让他拿了全部好处,我抢了他的符箓给他丢!结果,想不到啊!他的符箓劲儿太大,我俩都被符箓给完成傻逼了!”
  齐悦忍不住朝门外曲逢迎的背影看了一眼。
  呵,骰子是吧。欺负我弟弟算什么事儿,找时间,我跟你比!
  三人在后院被软禁了三天,齐悦白天可以和他们一起吃喝玩乐,夜里需在去陪饮梅芳主。
  齐云琛和曲逢迎都道女人的心事真难猜,要不是饮梅芳主的身份在这,他们真以为自己是来坐客的,吃的喝的哪样没落下!
  这一天,听得“饮梅芳主”说,翌日有要事要忙,让他们务必在这儿不要乱走。作为几日相陪的报酬,等“饮梅芳主”事了,会用人脉帮他们寻找“桃花渡”。
  齐云琛和曲逢迎怂恿齐悦趁机逃跑,眼看着齐云琛把后院里一些稀奇古怪用来装饰的魔域小玩意儿都偷摸着塞进了自己的储物空间,却听得齐悦来了个“不”字。
  齐云琛刚要发问,就见“饮梅芳主”敲门而入。丽嘉
  “齐悦,你与我随行。”
  齐云琛骂骂咧咧,曲逢迎又上来好言相劝,只道是两个男人更玩得开!
  *
  顾折乌要参与的大会,位于曼陀罗宫之外不远,是鸩戮山极南之地。
  他不放心把水火双灵根的齐悦放在曼陀罗宫。曼陀罗宫里那些合欢宗女修,若是发现齐悦隐藏之下的灵根,会给齐悦招惹大麻烦。
  他看得出齐悦身上有高阶的敛息符,跟在他身边至少可以防范那些女修,也防着齐悦乱来惹祸。
  好在成群的芳主里,也有不少人把自己最新的“伴儿”携在身边软禁,他带了人,倒也不突兀。
  到得场地,远远地望去,就看见一座似被削平的崖边,各色衣衫林立,手执各类法器,看上去各个都不是易与之辈。
  这座山崖下,不断有黑雾如墨汁一般翻涌上来,落在地上,犹如舌的芯子,到处乱窜。
  在断崖之后,有一座苍茫茫地万丈大山,隐于黑色的雾霾里,露出庞大的轮廓,犹如一条蛰伏着的、危险的苍龙,使人单是望一望,就心生寒意。
  “背后那座大山,叫两界山。那座山还很远。现在你看见的、以及你所触及的那些黑色的浓雾,是两界山缝隙里不断泄出的极煞之气,不会主动伤人,所以,你不用怕。”似乎是察觉到身边人的气压不对,顾折乌出声安抚,垂眸望向齐悦时,眸子里微光一闪——
  他看见,两界山在此处溢了满地的极煞之气,竟然对齐悦避之不及!
  它们在躲!
  其余人,包括顾折乌,以及已经在崖上的所有人,都被这极煞之气裹了满腿。但齐悦脚下,这些黑气,却打着旋地躲避着她!
  怎会如此……
  两界山的极煞之气,和普通的煞气天差地别,此间蕴含了无数古战场上残存的怨念和太古魔息,这些煞气,从未怕过什么。
  顾折乌微微偏过脸,打量着齐悦,他眸色暗沉得不像话。
  她不能再往前走了,倘若被人觉出诧异,那么在座的这些人们,研究齐悦秘密的欲望,甚至要大过为了他召开的这场大会。
  他低声道:“别往前走了,跟我过来。”
  他御着黑练,把齐悦藏在不远处一座大榕树粗大的树枝上,仰首望她片刻,刺破左手手心,以左手血迹洒下一道禁制,道:“你在这儿等我,不出三个时辰,我就会来。你自己出不去,若非极境大能,基本上也没什么人进得来。能做到么?”
  ◎最新评论:
  【焯,可爱死了这女主】
  【大大加油^0^~小顾开窍了?】
  -完-
 
 
第75章 
  ◎不合群◎
  齐悦点头如小鸡啄米。
  于正经事上,她向来很有分寸。
  顾折乌走出很远,又偏过头,朝着枝繁叶茂的大榕树遥遥望了一眼。
  大会上,该来的人,很快便到齐了。包括大会的主事者——魔将天狼。
  隔着面纱,顾折乌冷冷地望着天狼,他隐在宽袍大袖下的五指攥住,指关节泛白。
  魔将天狼,曾是前任魔尊最得力的麾下,他通晓人心、谋算,甚至连排兵布阵都精通。
  他扶持的人,是顾折乌的兄长巫恒。
  在前任魔尊的时代,他帮助巫恒的母妃上位,加害了顾折乌的母后,设计指认顾折乌母后与人有染,珠胎暗结!使其后位被废,贬为贱籍!
  可怜顾折乌的母亲,被前任魔尊一叶障目,因信了肚里孩子是个祸胎、是来讨债,竟对自己的骨肉怀恨在心。
  她后来疯疯癫癫,对顾折乌生而继承的元神兽更加恐惧。却不知道,元神兽选择了顾折乌,是对她清清白白的最好证明!
  后来啊……
  遗憾早已铸就。拜魔将天狼和现任魔尊巫恒一手所赐!之后顾折乌的母亲陨落,揭晓了顾折乌身体里元神兽的存在。
  就是在那时——魔将天狼,杀死顾折乌一次!
  那是在漆黑得暗无天日的井底,顾折乌以为,这一次不过又是一个投下来的食物。可当时,力量的悬殊太大,直到天狼一掌击穿他的心脏,他才知道,这次要杀他的,不是母亲投下来的人,而是自己的兄长。
  可就在魔将天狼以为击杀了顾折乌,试图和众人网取他的元神兽;也就在顾折乌以为自己将死去之时……
  顾折乌的胸膛里,竟然飞出一只色彩绮丽的生死蛊!
  那只生死蛊,他从来都没有见过,却在刹那生灭间,穿心而出,在他的眼前轰然粉碎!
  一个声音幕天席地在四野震彻,无穷无边的威力将天狼等魔将推开!
  他依稀听得一个没有温度的声音在天地间回荡:
  “发现宿主目标正逢极限生死,触发宿主寄放在您体内的‘生死蛊’,情之所系,心之所依,代君受命,保君平安……”
  那些话他记不太清楚。
  只记下了模模糊糊的短句,以及“生死蛊”三字。
  至今,他都不知道那条生死蛊,到底是谁种植在他的体内。他甚至曾怀疑过,是不是母亲终究还是爱他的,所以一边折磨着他,一边对他种下此蛊。
  可是后来,终究是没有任何头绪。像是在生命力,吹过的一阵风。
  此刻,望着魔将天狼,顾折乌想起母亲、想起曾经濒死的自己、想起那只埋藏在体内的生死蛊……
  只觉心内无边无际的仇恨,侵蚀得胸腔苦涩。
  然而,时机仍然未到。
  金丹期。
  不远了。
  只要到了金丹期,他便和兄长、乃至全域魔将,有了一战之力!哪怕破釜沉舟、此战,也决不能免。
  这场大会,天狼出面,向大家讲述了道盟陆衡进阶之事,还有一些江湖上传得沸沸扬扬的谣言,天狼给出了更精准的讯息。
  岳以柔忽然打断了天狼:“青云宗的隐秀君,仍然没什么动静么?”
  天狼望了岳以柔一眼,淡淡道:“没有。”
  在场所有人都是坐着的,只有岳以柔一个人,是被四个合欢宗的女修抬着,坐在盘满曼陀罗花的白玉美人榻上。
  岳以柔看上去很有成熟女人的风韵,但只看脸的话,却只有二三十岁,在场的所有魔将,似乎都和她挺熟。
  更似乎,还包括天狼。
  岳以柔用手指搔了搔下巴,笑道:“那老东西,不会真的死了吧?”
  天狼冷笑:“没那么容易。”
  岳以柔双目飘忽:“那老东西,床上的功夫倒是十分了得。只可惜,上次我没有借机把他给榨净……”
  天狼嗤笑一声:“他只是不想杀你。若真的想,你就是竭尽全力,也榨不净他,反被他反噬。”
  岳以柔也笑道:“你这话。是吃醋呢?不过话说起来……你床上的功夫,也不错……”
  天狼顿时有些绷不住了,他沉声道:“开着会呢。”
  岳以柔哈哈大笑:“我说,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有趣。装模作样。床上一个样儿,床下一个样儿。小狼儿,在床上的时候,你都是叫人家小甜甜。”
  天狼挥手震碎一块山石,凛然道:“警告一次,下次,别怪我不给你情面!”
  岳以柔以手掩唇,呵呵笑了笑,正经了起来:“你们说,隐秀君是不是上次,被我压榨得太过,所以这么久了,都没有恢复过来?”
  “倒也不是……没可能。”周围的人们纷纷附和。
  尤其是大明宗有大能出列,道:“岳宗主的实力,大家有目共睹,还真的有这个可能。毕竟,我宗的前任大师兄……就是死在了岳宗主的床上。”
  他把这话说得轻飘飘,倒似乎并不记恨岳以柔。
  实在是这事也怪不得岳以柔。
  是大明宗的大师兄听闻岳以柔的威名,但他并不相信,所以,主动找到岳以柔,并且签下了合欢宗免责声明!
  于是乎……
  死在了岳以柔的床上,落得个丢人现眼的下场,大明宗却无一人找合欢宗报仇。
  甚至因为岳以柔和大明宗宗主也有不正当的关系,私下里的挑衅都没有人敢。两宗关系竟没受到半点影响。
  天狼寻思了片刻,冷笑一声:“此事,我可以派遣我的内线查明,大家且不必揣测。我在三千宗的内线,前些日子趁着逐鹿,打进了青云宗的内部,又得知了一个惊天动地的大消息。此事的震动,不亚于巫辰现身。”
  大明宗宗主沉声道:“什么消息?”
  天狼提高了声音:“青云宗万年前的镇宗神兽——囚牛,也再次现世了!”
  “囚牛?”
  “真的是囚牛?是从前在青云宗离家出走的那头囚牛?”
  天狼点了点头:“根据我的眼线提交的情报。囚牛只是现出了一些端倪,本尊并没有现身的迹象。但是,本尊似乎已经跃跃欲动了。”
  岳以柔双眼放光:“囚牛,不是很了解,想必也是能化成人形的吧?”
  天狼冷冷望了她一眼:“你不会是连一头牛的主意,都想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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