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一路游走过脸颊、耳垂,在红润娇艳的唇瓣边游移了一会儿,又继续往下——
……
“嗷呜!好痛!”
宁妍是在睡梦中翻身时,被背上的酸痛惊醒的。
这一嗓子直把明雀喊了进来:“公主怎么了?”
宁妍看着明雀一愣:“你什么时候来的?”又看看四周,立刻醒悟:“不不不,说错了,本宫什么时候回来的?”
她揉了揉额角,昨天晚上和杜锦中一道去游秦淮河,后来他们把伺候的姑娘全赶下去了,然后她喝了两杯甜滋滋的酒,然后她……
“杜公公呢?”宁妍猛地抬头。
明雀道:“回公主,昨日夜里,您喝醉了,是督主大人送您回来的,秦秉笔赶来说缉事厂那边出了点急事,大人随后便离开了。”
宁妍一脸生无可恋地往后仰,“嘭”地一声直挺挺倒在床上,背上又是一阵销魂蚀骨的酸痛。“嘶——”
她全想起来了,她喝醉了,还对杜公公发了酒疯!
天呐……宁妍抖着手捂住自己的脸,她、她居然像个猥琐男一样去闻杜公公身上的香气!这叫她以后有何颜面……
不,不能再见他了!
宁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她吩咐明雀:“你去一趟东缉事厂,告诉他,本宫不学规矩了!以后他都不用到长宁宫来!”
“殿下这话可真让奴才好生心寒呐!”
屏风外忽地响起一道耳熟的声音,宁妍全身汗毛一炸,懵怔地看向明雀:“你不是说他老早就走了吗?”
明雀也没料到会发生这样的事,眼中略带慌乱:“奴婢昨夜确实——”
“殿下不必为难明雀姑娘,奴才昨夜将殿下送回长宁宫,又在东缉事厂里忙了一宿,一大早便赶过来给殿下请安,哪知听见殿下这般无情的意图驱逐奴才。”杜锦中自屏风后拐出来,宁妍慌忙拽过被子挡在胸前。
“明雀,将督主大人请出去!”她有些惊慌道,宁妍压根没做好面对他的准备,那样的情况过后突然相见,还是眼下这般尴尬的境地,宁妍恨不得床上凭空出现一条时光裂缝,她好直接钻进去回到现代。
杜锦中看也不看明雀:“明雀姑娘,咱家同殿下说两句体己话,劳烦你去门口守着,莫让不长眼的人进来打搅。”
一双冷眼只紧紧盯着床上的宁妍,声音又尖又细,刺耳又难听。
宁妍忙扭头避开他的视线,狼狈地看向明雀:“别听他的!”
见鬼的,她怎么在杜公公的眼里看见了控诉?一定是她睡糊涂了,眼睛花了。
杜锦中“呵呵”一笑:“咱家听说明雀姑娘是从别处调过来的,殿下心善,想必定不会舍得将明雀姑娘再调回原处当差吧。”
宁妍也有脾气了,动不动就威胁人,什么意思呀?
“明雀你出去吧。”
明雀低垂着头屈膝道:“是。”
宁妍紧了紧手中的被子:“督主有何事要同本宫说?明雀已经出去了,你快说吧。”
杜锦中朝前迈了一步:“殿下这副模样可不似昨儿个啊。”这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真教人不悦。
宁妍朝后缩了缩:“别过来,好好说话就好好说话。”
杜锦中勾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阴□□:“殿下当真忘了昨儿个晚上发生的事?”
宁妍一惊,这是打算秋后算账了?打死也不认:“本宫喝醉了,什么都忘了。难不成本宫拿了督主的银票不肯还?”
杜锦中又朝前踏了一小步:“自然不关银票什么事,有关的,是奴才的清白。”
宁妍目瞪口呆:“你说什么?”我对你做什么了吗?说话不要说半截!
“唉……”杜锦中突然叹了口气,“罢了罢了,既然殿下想不起来了,那就由咱家帮助殿下想起来,昨儿个夜里……”
他一边说着话,一边朝床边走来,宁妍只得不停地往里头缩。
“殿下一直抱着奴才不放手,还一口一个喜欢奴才,奴才挣都挣不开,躲也躲不了。”
宁妍此刻想揍死这个不要脸的,“本宫什么时候做过这些事了?真以为我喝了酒就神志不清全忘了吗?”
糟糕!
说完宁妍就恨不得咬了自己的舌头,这是不打自招啊蠢货!
果不其然,杜锦中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神色:“如此说来,那殿下定然也记得你亲了奴才的事了?”
“你放屁!”宁妍气得又爆了粗口,“我根本没做过这种事!我就是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