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来无事赏玩,图个趣味罢了,算不得什么。”
老者面露唏嘘:“能像小王先生一样玩出名堂来,我也不多说什么,没本事,就要守好底线,偏他好好的小提琴不拉,把自己玩进去,跟他父亲一样,尽做些蝇营狗苟的事!”
王瑞端茶品茗无话,视若不见。
“见笑,见笑。”
老者整理好心情,和王瑞再说了话,出门离开时,状若无意留下一幅古画。
“承小王先生的情,给了小老头一个薄面,我别的没有,就藏画多,小老头在此谢过了。”
王瑞扶起秦朔的祖父秦老爷子,侧身避开他的作揖:“今天只谈画,不说其它的。”
秦老爷子一生钟情作画,任诞放旷,到老还要为儿孙叹一口气:“小王先生仁义,偏我那孙子不成器,还要你帮一把……”
“您是画坛泰斗,只需您坐镇中国画界,那些琐事还是少烦忧的好。”
秦老爷子若有所思,沉吟之后大笑:“不管喽,管不了喽,儿孙自有儿孙福,让他们去吧。”
经过落地飘窗,看到上面熟睡的女人,王瑞停下送客的脚步,取了毯子给她盖上。
秦老爷子抚着山羊须,看得呵呵直笑,在王瑞返回继续送客时,调侃道:“人是美人,景是好景,天然和谐,小老头手痒,倒是想画一幅画了。”
王瑞看着窗台上的人,淡淡一笑:“您的画千金难求,自然不胜荣幸。”
秦老爷子顿觉王瑞果然会做人,画了这幅画,他也算还了一个人情。
王瑞兴趣爱好杂,也作得一手好丹青,别墅常备着笔纸颜料,便即刻叫人取了过来。
在秦老爷子询问能否将他入画时,王瑞沉吟不语,摇头否决了。
阮飞花一觉醒来,已经是午后,脑子还没清醒,又发现处于陌生的地方,下意识就想找熟悉的人。
“王瑞?王小瑞?”
奇怪,她一醒,为什么就要找王瑞?
午后的阳光温柔,温度亦舒适,照在身上暖洋洋的。阮飞花伸了个大懒腰,起身想回卧室。
北风穿过她身后的长廊,显得幽深寂寥,长廊的尽头,是临湖的外砌大理石阳台,高大的拱门,投下光与影的分割线。
阳光铺泄一地,王瑞赤脚斜倚着单人沙发,面向波光粼粼的大海。
阳光折射到他眼里,印照得那双浅淡的瞳孔愈发冰凉冷漠,五彩帘旌和风铃也在他脸上打下斑驳陆离的光影,更显出尘莫测。
这个人啊,称得上是胸襟开阔,万事不放在心上,也是孤独的王者,孑然一身,踽踽独行
胸阔千愁似粟粒,心轻万事如鸿毛。世事皆收胸腹内,一切尽在不言中
“王瑞……”
他闻声回头看她,眼里一点点有了暖意,他朝她展开双臂,嘴里似乎在呼唤她,过来。
那一刻她绝对是脑子抽了,才会被王瑞迷惑,扑了过去,竟然还陪着他幕天席地地胡闹,简直是白日宣淫!
随后几天,王瑞偶尔有时间陪她游玩阳城,更多是留在别墅处理公务,接见客人。
阮飞花是在助理和保镖的陪同下,逛完了阳城,吃遍了阳城美食。
晚上是王瑞强制的相处时间,就算他仍有事忙,阮飞花也要陪在他身边,看他忙。
露天阳台的软榻上,阮飞花无聊地翘着二郎腿,看月亮,数星星,
一旁的王瑞放下书,摸着她头发问她:“后天我出国,你是留在这,还是跟我一起去?”
阮飞花一骨碌坐起来:“你去哪我去哪!”
王瑞很满意,亲亲她下榻走了。
哎呦妈呀,阮飞花抚摸着胸口再度躺下,她的反应再没如此迅速了!
王瑞这哪是给她选择权啊,分明是给了她一道送命题!
她刚才的回答太完美了,阮飞花为自己点赞。
然后很快她就被打脸了,看着遥遥的天际冲天的硝烟,心里追悔莫及。听到了传来的炮火声,
她应该顶着压力拒绝王瑞的,现如今也不会亲眼见识到,什么叫这世界并不安宁。
明明早上出边境时还好好的,王瑞还下车,向守国界线的战士们敬了礼。
那手势,那身姿,贼帅气贼标准了,没有经过严格的训练,平常人是做不到他那种程度的。
越野车窗外,雷诺正向王瑞汇报情况,什么只是当地毒枭和军阀的小股火力交战,避开走另一条路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