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花惊得要石化了,又听到王瑞在她耳边幽幽叹了一口气道:“不用怕,阮飞花,我会控制住自己的。”
卧槽!他这样一说,她更怕了咋办?!
箍着她的怀抱越来越紧,慢慢她被压倒在床上,她感到呼吸愈发困难。
“偏执性精神障碍,也称为持久的妄想性障碍,是一组以系统妄想为主要症状,而病因未明的精神障碍,若有幻觉则历时短暂且不突出。”
王瑞放开她,手臂撑在枕头边,拇指和中指曲起弹了一下她的额头,力道很轻。
“放心,在不涉及妄想的情况下,无明显的其他心理方面异常。”
阮飞花哑口无言,她以前总是骂王瑞变态神经病,可真没想过他真的有精神病啊!
“你赢了。”
阮飞花无奈地看着神色淡然的王瑞,在对视败中下阵来。
寂静无声,光线明亮得刺眼,这个房间没有一处是光线照不到的。
白色的墙壁,狭窄的空间,完全封闭隔音,除了正中间一把椅子和墙上一面老旧的石英钟,空无一物。
王瑞闭眼坐在那把椅子上,仰着头直面四面八方射来的光线,全身的神经都被调动绷紧,汗流浃背不止,苍白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尤为显眼。
“嘀——嗒”耳边只有石英钟秒针的走动声。
他的拳头紧握,睫毛疯狂颤抖,牙关不住打颤,他好像是在拼命压抑自己,又好像是在放纵自己,这是一种自残,也是能让他上瘾的状态。
呼吸放缓那一刻,凝滞被打破,王瑞终于从这种状态中挣脱出来。
墙上的石英钟时针只走过一圈,他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隔日就是除夕,早晨阮飞花自然醒来,非常疑惑王瑞起床后,居然没把她一起叫醒。以前他起床了,是必须逼着她也一起起床的。
“王瑞?王小瑞?”
楼上没有人应,她倒是听到楼下有动静。
洗漱完下楼梯,发现楼下屋里多了好多红色的东西,喜气洋洋的福字、年画和春联,还有家政人员在挂漂亮精致的吉祥结和流苏穗子。
阮飞花跑到书房一看,王瑞正屏气凝神写对联呢。
她不好打扰他,就自己找日历看时间,翻到腊月那一页,“诶呀”一声,打断了王瑞的收笔。
“真是除夕了啊!”
王瑞搁了笔,收好作废的这副对联,吩咐人张贴之前写好的一副。
“去吃早餐,等会有人送礼服过来。”王瑞拉起蹲在地上哀叹不已的阮飞花。
“什么礼服?要去干嘛?”
“晚上看春节联欢晚会。”王瑞顿了一下,加了一句:“你想去吗?”
“看个春晚还要换什么衣服……等等。”
阮飞花也顿了一下:“去哪看?不是在电视机前看吗?”
看到王瑞眼里的讶异,阮飞花捂脸自卑了。
“当我没说。”
她老是忘了王瑞的身份背景,竟然用她的平民心态去想王瑞。
吃完早餐,果然有人送了礼服过来,而且不是一件,是很多件。
一旁来给阮飞花搭配衣服首饰的人,完全没派上用场,王瑞一件一件看过去,又挑了项链耳环在她身上比划,很快就决定好了一切。
阮飞花低头看了看身上的单肩长款礼服,墨蓝色的绸缎大摆裙,漂亮得好像夏夜浩瀚的星空。
再看看王瑞没看上眼的那些礼服,她不太懂王瑞的审美。
“剩下的,留着你以后穿。”王瑞以为她不舍得那些被收走的礼服。
“以后……”阮飞花默然,猛然想起来,那些礼服好像都适合她的体形,可这种高定礼服不都是要量尺寸的吗?没人来给她量过呀。
她不懂就问,王瑞回答得云淡风轻:“我抱过你,能感觉出来。”
阮飞花语结:“你的手感可真好。”他还不如说是摸出来的呢。
下午又有人过来给阮飞花做头发化妆,一直把她打扮的,连她自己都感觉自己美美哒,王瑞才出声说可以了。
五点多坐车到京城的中央电视台,18时观众开始入场,阮飞花跟着王瑞进场时,一号演播大厅已经坐满了人。
她刚想说,他们是不是来晚了,王瑞领着她走到一个角落的预留位置,这里摄像头不会扫过,可视野却很好,完全能把舞台上的场景收入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