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女主光环的阿姐重生了——燕纾
时间:2022-03-30 08:54:34

  阮飞雪红着脸,强作镇定:“这荔枝不是我家果园里种的,我们这边气温不够,活不成。只是因为和湘桂地区那边离得近,卖得便宜,倒是能不时吃到这么个北方的稀罕物。”

  “嗯。”这荔枝真甜呐,都从他味蕾甜到他心坎里去了。

  老屋冬暖夏凉,张战高大的身躯蜷缩在摇椅上午休。没有空调吹,只有一把老风扇“吱吱呀呀”转动,他也不觉得热。

  阮飞雪在楼上的房间休息,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听到前屋的胡阿奶喊:“飒飒,要下雨了,快收你家院子里的谷子。”

  “哎!我晓得啦!”

  阮飞雪在阳台应了一声,匆忙下楼。

  张战听到她们的声音醒来,正在套上衣。他来的时候除了钱包和手机什么也没带,大热的天衣服汗了、脏了也没的换,只好趁午休的时候脱了洗了拧干,幸好太阳大,这会儿已经可以穿了。

  后院里,阳光仍然刺眼,只是上空多了一层厚重的乌云。

  阮飞雪给了张战一把耙子,示范了一下怎么把谷子往中间推,然后自己拿着竹扫把把谷子扫成一堆。

  拢成一堆后也不用装起来,用油布盖住,再拿大石头压住油布就行。

  这种阵雨虽然来得急又猛烈,但很快就会停。等太阳出来地面也干了,撤了油布又可以继续晒谷子。

  赶在雨下之前做好了这一切,他们也没心思再午休了。阮飞雪切了一个本地西瓜,和张战一人一半,听着雨声用勺子挖着吃。

  雨停后,阮飞雪搬了小木凳坐在后院屋檐下摘花生。而她做什么,张战也跟着做,总不会看着她一个人干活,自己当大爷。

  用稻草扎成一大把的花生,一直堆在屋檐下曝晒,此时枝叶已经晒得干枯,非常好摘。

  阮家除了一块菜地,没有其它多余的田地,但范成家虽然是龙潭村的,却在河西村有三分田。

  刚好阮飞花不想经常和村里的人买米吃,就借了他们家的田种了水稻,又因为阮飞雪爱吃盐水煮花生,她就分出一点地来种了几垄花生。

  播种收获时,阮飞花还可以雇人干活,但平时的除草、喷农药还有现在的晒干、采摘,就得她们自己来了。

  摘花生是一件无聊的活,两人也不能交流。人高马大的张战蜷着身体坐在小木凳上,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

  待雨停了,地面的水分被蒸干,他迫不及待地起身跟着阮飞雪把谷子晒开。

  晒完谷子继续摘花生,阮飞雪手上的活没停,在头发的遮挡下偷瞄花生苗对面的人。

  他没坐凳子,正半蹲着,宽厚的手掌动作粗鲁却极快地蓐下花生苗根部的花生果实,看也不看就准确地扔进身旁的竹篓子里。

  轻叹了口气,阮飞雪起身叫张战喝水,又告诉他不用再摘花生了,她该去果园帮忙了。

  阮飞花的果园里李子已经成熟了,她在村子里雇了不少放假的孩子来帮她采摘。

  阮飞雪带着张战去的时候,管事的人也不对张战感到稀奇,阮飞花已经和他们说过了,今天会有阮飞雪的同学来果园体验农家生活。

  先前已经有过一个童颜,再来几个,他们也只会觉得这些城里人真会玩,不会怀疑张战和阮飞雪的关系。

  张战惊讶地看到,那个他以为的柔弱无害的女孩儿,灵活地爬树,摘李子,还和人一起抬几十斤重的竹筐。

  她的那个姐姐,更是一个人背着装满李子的竹筐下山,都不带喘气的。

  半山腰的天空澄净湛蓝,像是被清水洗过似的,脚下踩的沙泥地又软又绵,掉了不少被鸟啄过几口的李子。

  张战心想,他喜欢的人果然不一般啊!

  夕阳西沉,霞光渐渐变红。

  阮飞花越看越觉得阮飞雪和那个男孩子之间的氛围奇怪。她实在忍不住了,阮飞雪如此卖力干活,不只让张战心疼,也让她不忍。

  “飒飒,你先回家做晚饭吧,这里有我呢。”

  阮飞雪答应下,离开果园,但她回了老屋就和张战说,她要去田里摘辣椒,没这么快做晚饭。

  乡下哪有这么早吃晚饭的,夏天就这个时候和早上凉快点,不抓紧最后一点余晖干活,还等什么时候?不到天黑,乡下的人不会回家。

  一天就快过去了,张战没有多少时间留在这里,他拢共就请了几天假。

  但他是个很有耐心的人,他要等到最后看看阮飞雪会给他什么决定。即使他心里明白,她是在等他自己主动离开。

  他真是该死的有耐心!

  阮家的菜地被阮飞花规划得井井有序,小葱、白菜、玉米、甘蔗,还有几垄朝天椒茁壮成长着。

  因为阮飞雪的高考,阮飞花这两个星期来一直留在城里,顾不上菜地,导致野草茂盛了不少。

  阮飞雪提着竹篮子闷头摘红辣椒,突然感觉脚下踩到了一截软腻的东西,待她反应过来,不禁惊呼:“蛇!”

  在另一垄辣手摧辣椒的张战听到,丟了篮子,大步跨过沟壑,一把抱起阮飞雪,几步出了菜地,站上田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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