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飞花急忙调整表情解释:“不不不,你没有对不起我,我心情不好是因为我昨晚没睡好,你也只是想给我个惊喜而已,真的。”
虽然最后成了惊吓。
可是她脸上还是有失落和难过,敏感的阮飞雪自然注意到了,误以为阮飞花是怪她走得太急,神色不免也黯淡下来。
张战拍拍她的肩,开口:“到里面的候机室等吧,时候还早,你们可以好好聊一聊。”
张战带路把她们领到一间VIP候机室,又折身出去找阮飞雪的老师和同学,他们在另一间候机室等着呢。
“阿姐,我给你梳头发吧。”
阮飞花疑惑不解,但还是应了一声“好”。
这个候机室空间不大,布置却舒适,而且只有她们两个人,心态很容易就放松了。
阮飞雪解开她随手扎成的矮马尾辫,从随身的小包里掏出一把小梳子,先梳理顺溜,再拢起来扎成高马尾。
阮飞花一时无事可做,想到她那一袋子钱,猛然扭头。
“欸,阿姐别动呀。”
“抱歉抱歉。”阮飞花摆正头:“看到我脚边的包了吗,那是给你的钱。”
“钱?”
阮飞雪刚把她的马尾盘成丸子头,闻言手顿了一下,从包里掏出一只扇形发簪,别在阮飞花的丸子头上。
“好了,我盘好了,阿姐真漂亮。”
“就你嘴甜的哦。”阮飞花笑得美滋滋的,小心探手往头上摸。
阮飞雪拉住她的手腕,把那一袋子钱还给她:“阿姐,这个我不能要。”
阮飞花也推拒:“你走的急,我什么也没给你准备,只能给你点钱了。”
阮飞雪摇头:“真的不用,我这个是公费出国,一应花销都有学校代理。”
“出门在外的,带够钱傍身是正理!”
阮飞雪只好解释:“我总不能带着一袋子钱上飞机又下飞机吧,既不安全,人家也不允许呐。”到了国外也不能用人民币。
阮飞花发窘:“我是想着,我们的银行卡在国外用不了,现金更方便一点……机场真不许带上飞机吗?”
“真不许。”
阮飞雪明白阮飞花的好意,她的阿姐待她好的法子很质朴,虽然有时候方式用错了,却也是拼尽了全力为她好。
这一袋子的钱都是她的心意啊。
张战过来叫阮飞雪准备上飞机了,阮飞花急得要跳脚。
“你看看我什么都不懂,也不知道你出国我该备些什么东西,你连钱也不要……”
阮飞花还是想让阮飞雪多带点钱,寻思着能不能等等她把钱存回去,换成其它的卡让她带走,甚至想让她贴身藏些钱,偷溜上飞机。
阮飞雪哭笑不得,走到门口,哽咽着开口:“阿姐有什么事可以去找张战。”
阮飞花刚想回不用,别说那小子还没成为她妹夫呢,就是成了她妹夫,她一个当姐姐的也不能去麻烦妹夫啊!
阮飞雪回过头,笑得眉眼弯弯,眼角却泪光闪闪:“阿姐总是怕我被人欺负,我也会担心阿姐受欺负呀。”
机场上空飞机腾掠而起,直冲云霄,大厅里,阮飞花哭着出来,泪流满面。
等在外面接送她的司机吓了一跳,忐忑开口,请她上车,阮飞花不理,埋头直走。
她心里难受,再不把情绪发泄出来,回去直接见到王瑞,她能把他撕了。
小轿车匀速跟在她后面,不时鸣笛叫她上车回去,阮飞花听得厌烦了,扭头往人群里钻,司机连忙下来拦住她。
阮飞花经过昨晚身体不便,腿脚发软也走不快,眼睁睁被那司机追上,又看着他打电话给王瑞打小报告。
“阮小姐,您稍等,罗助理马上就来接您。”
阮飞花气鼓鼓地等着,不久又一辆车停在她身边,下来的是之前在医院看见过的,那个长相爽朗的助理。
阮飞花被这位罗助理请上了车,一路上他热情洋溢地跟她搭话,阮飞花丧着一张脸就是不回应,也没打消他的积极性。
车子停在一栋大厦前,阮飞花匆匆一瞥,只看到“中央”两个字。
等了一会儿,卫佑出来和她打了个招呼,又吩咐了罗助理几句,好像是说先把她带去其它地方,等王瑞下班。
额哦?王瑞是在国企工作?
阮飞花回头从车窗里看那栋大厦,高耸入云,森严凛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