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也有秘密啊,活了几世了,虽然三世加起来还没七十岁……忽然觉得自己有点可怜想,希望这一世能长命百岁。
而且她还要建造日月神教,这是她一直以来的梦想。
而她这样回答,是夏侯瑾如何也没想到的,硬是愣了好一会儿,才朝她确认,“王妃,当真没有生气?”
“犯不着,我也是做王妃的人,自然是大气量。”主要夏侯瑾也没瞒过自己啊!最重要的是他这些钱没乱花,基本都过自己的手了。
如果他花在别的女人身上,那当然不可能有现在的和谐场面。
夏侯瑾听罢,总算是长长松了一口气,“王妃不计较就好。”想了想又道:“不过王妃既然知道这么多,那我不妨将自己所知晓的那些‘秘密’都告诉王妃。”
一听到还有秘密,沈羡之一下就来了精神,“快说。”一面还不忘起身去检查门窗是否关好。
夏侯瑾见此,觉得她也着实谨慎了,其实完全用不着,这外面不是还有破军他们么?所以等沈羡之检查回来,给她倒了一杯茶,却没直接说,而是问着她,“你觉得沈曜当年到底有没有想造反?”
沈羡之直接就否定了,“肯定不啊,我虽然知道传言不可信,但是按照当年他手里的兵将来说,他如果真想造反,哪里还用得着等祖皇帝开国后?”
一面又有些疑惑,换了个舒服的位置,然后单手托着下巴疑惑地盯着夏侯瑾,“你忽然问这个做什么?你现在不会要告诉我,其实沈曜是我的祖先吧?”
如果是,上次自己问他那‘日月灿烂,九龙不稳’的时候,他怎么不说?
但是没想到夏侯瑾还真点头了,似乎也从沈羡之眼里看出了她的质疑,连忙解释道:“所以这是秘密啊,我上次若是告诉你,那怎么还能叫做秘密?”
呃,说得似乎也有那么点道理。“不过你现在为什么忽然想告诉我了?”
没想到夏侯瑾竟然唉声叹气道:“还不是因为王妃太聪明,所以与其让你浪费时间去查,不如我直接告诉你。”其实他上一次就想告诉沈羡之的,但是担心沈羡之从此以后与自己恩断义绝。
但是寒甲军的事情出现后,她居然没有憎恨自己,反而选择相信自己,这让夏侯瑾心极为震撼,也意识到自己对于她的这些隐瞒,着实辜负了她对自己的信任。
所以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告诉她。
不过夏侯瑾是怎么也没想到,天宝号的事情居然被她发现了。这让夏侯瑾有些好奇,“那天宝号,你怎么发现的?”
却听得沈羡之解释道:“那些开钱庄的我见多了,无利不起早。可是天宝号居然无息放贷给老百姓们,反正我是不相信他们无息放贷是迫于王府对于淫威。”
那么只能解释,夏侯瑾跟着天宝号有着莫大的关系。
至于为什么没有去怀疑夏侯瑜,是因为每次去天宝号拿钱,都是玄月和琢玉,反正沈羡之是从来没有看到夏侯瑜的人过去。
所以她甚至怀疑,夏侯瑜压根就不知道夏侯瑾跟着天宝号有关系。
今日她也是诈的,先前最多想到可能是夏侯瑾跟着天宝号的当家掌柜有些关系罢了,但是没想到居然还真是夏侯瑾的。
这让她不得不正视起眼前这病恹恹的夏侯瑾,看着他苍白俊美的脸庞,以及这削瘦的身体,忍不住拿手指去戳了戳他的肩膀。
夏侯瑾忽然被她这举动惊了一下,不解地看着她,“王妃这是?”
“没事,我就想看看,你是怎么以这具病恹恹的身体挣了那么多钱?还是你这身体是因为挣钱伤的?”她一面说着,一面捧着茶碗若无其事地喝着茶。然而心里已经翻滚起来,刚才虽然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戳了一下,但是那手感,绝对不是一个常年卧病在床的人该有的。
不行,她得再想办法看一看。
于是她开始催促夏侯瑾休息。
夏侯瑾有些莫名其妙,不过的确是累,加上这些日子是真的忙,身体早就有些撑不住了,所以洗漱完便去休息。
沈羡之借故整理明天要吩咐的事宜,然后晚上床。
在床边蹑手蹑脚地盯了半天,确定夏侯瑾已经睡着了,这才拖了鞋上床去,但是却没有像是往常那样,井水不犯河水地躺下。
而是整个上半身都朝着侧卧面对着墙壁的夏侯瑾探过去,叫了两声王爷,又拿脚轻轻踹了两下,发现他都没反应,呼吸仍旧是入睡后该有的均匀,便立即起身盘腿坐好,一把将他的手抓过来切脉。
有些失望,居然这么虚弱,可是刚才自己搓他肩膀的时候,分明感觉到了很有力量啊。
她不甘心,伸手去掰夏侯瑾的肩膀,又怕他忽然醒过来,所以一面继续小声喊着,“王爷?王爷?”
没反应,然后索性一把将他的衣襟拉开。
她看到了什么?肌理分明,一看就像是常年习武锻炼身体的人该有的线条!她有些不舍地移开眼睛,还是有点担心夏侯瑾忽然醒来,看到自己以这样不雅的方式拆他的衣服,会怎么想?
所以立即将他衣襟合拢,默默地躺回来。心中百思不得其解,夏侯瑾这身体和脉象,简直就像是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