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同信以为真,但是也感慨玄月的办事效率高,还给大家宣传。
以至于半个时辰不到,厨房那边一个捡菜老妈子的钥匙丢了,也来找玄月。
这些,沈羡之当然不知道,她这会儿正将几个姐妹喊来,四人围在桌子旁。
“所以,我是这样想的,如果阿布他们清澜答部落开始和我们做交易,那往后可能就会有越来越多的部落下山来跟咱们换东西,仅仅靠着府里这点物资肯定是不行,所以还得看萧姑姑那边。”
沈芸之听了若有所思,“如果能保证他们不是空手下山,而是带着皮毛和药材来和我们换其他的物品,那么萧姑姑安排人过来开店,的确是稳赚不赔的。”
沈梨之和沈灵之也表示赞同,“赚钱是肯定赚钱,但最大的问题就是,他们如果不带皮毛下山交易,反而还联手抢咱们的东西怎么办?”
这个问题,也是沈羡之最担忧的问题,“所以,我想着在未来两个月里,就开始修筑城墙。”到时候进来的蛮人如果真敢抢劫,自己就瓮中捉鳖。
沈芸之想了想,似乎也不是不可以,所以便朝沈灵之和沈芸之看过去,“我同意二妹的意思,你们呢?”
等于沈羡之要提前让莫家的店铺开到此处,现在有了两票。
沈梨之和沈灵之自然是点头同意的。
然后就这样决定好,由着沈芸之来代笔给萧姑姑写信。
而沈羡之刚到前院,就正好听说清澜答部落来赎人了,听说果然皮毛和药材,就用了八匹马和十二头野牛。
这会儿就在王府大门口。
沈羡之听罢,连忙领着玄月前去清点物质。
来赎人的是个四十出头的胖墩,自称是清澜答部落的长老,叫做晖谭,手里握着长缨枪,显然是从这城里抢去的,如今雕像一般站在大门口,一脸严肃。
见到沈羡之以后,很是痛快就让沈羡之点货,但要先见到阿布他没事。
很快阿布跟着几个族人就一起出来了,看到他很是高兴,身上也没有伤,压根就没有一点做俘虏的样子。“阿叔!怎么是你来,我以为阿爸会亲自来呢。”
晖谭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些,然后防备地用他们的蛮人话和阿布交谈。
没想都阿布用蹩脚的汉话说道:“阿叔,王妃娘娘是天神下凡,她能听懂我们的话,您说什么她都知道,不用这样防备的。”
晖谭闻言,防备地看了看沈羡之一眼,“你听得懂?”用的,正是蛮人话。
沈羡之颔首,然后一拍手掌,只见王府里抬了四口箱子出来。
在晖谭不解的表情下,她让人将箱子一一打开,里面头面首饰,绫罗绸缎,甚至还有些精致点心,看得晖谭舍不得移开眼睛。
“王妃娘娘这是做什么?”他所想用那同样不流畅的汉话问。
不等沈羡之开口,阿布就高兴地抢道:“是王妃娘娘送给咱们的礼物,说咱们送他们这些皮毛和药材,这是礼尚往来,以后我们还可以继续如此。”不过那样好像用他们的话说,第二次再做这样的事情,是叫做交易了。
晖谭闻言,看朝沈羡之,像她求证,见她果然点头,脸色方变得好看许多,“那就谢谢王妃。”
双方便开始一手交人,一手交皮毛药材。
临走的时候,沈羡之还单独给阿布一个小盒子里,里面是些胭脂水粉,“你阿妈听说也是我们浔州人,这些送给她,当做是我这个娘家人送给她的礼物。”这些东西,是不值钱,但是在浔州城和整个西南,都不好找到这么像样的一套了。
这礼物送出去,这话说出口,那清澜答部落和浔州,和这瑾瑜王府,就脱不了干系了。
那晖谭并未拒绝,似乎也不反对和他们这样来往。
待他们出城,沈羡之让人去通知昨天帮忙绑蛮人的老百姓们请来,就将这没搬进王府大门的药材和皮毛与大家平分了。
昨日大家跟着帮忙,虽然沈羡之也表示会有奖赏,但是绝对没有想到,能拿到这样好的一块皮毛。
这等冬天了,可以给孩子做个袄子呢。
余下的,沈羡之才叫人抬入府中,入了库房,上了账。
白莲心又来亲自汇报工作,今天的效果也显著。因听说今天蛮人果然来赎人,便好奇地问沈羡之,“王妃怎么确定,他们能来赎人呢?”难道就不怕他没耍诈什么的?
沈羡之闻言,大概明白她的意思,当即笑着解释道:“人说不以貌取人,如今这话用在他们都身上,也是一个道理,不能因为他们是蛮人,便将他们归类于粗鄙蛮横阴险狡诈。”
然而在沈羡之看来,恰恰是他们这些山里的人,其实最为淳朴,大部份是没有任何心机算计,而且重诚信。
反而是那些看起来衣冠楚楚的人群,反而是一个个道貌岸然。“如今他们就在城外的西山里,其实也可以算是我们大夏的子民,所以往后只怕是要常来往的,因此我一开始也没打算和他们恶交。”
又与白莲心说道:“还要感谢你拿来的那些东西,不然这一天的短时间里,我实在是凑不出像样的回礼。”
白莲心闻言,只觉得自己昨天将东西上缴果然是对的。
也明白沈羡之今日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西南的长远发展来打算的,心里忍不住对她又崇拜了几分,倘若是自己的话,哪里会想得这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