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公说这么热的天气,最不适合跳舞了,他以前都不让我跳舞的。”
“你老公心疼你。”
“那是,我老公还给我买了冰袖,他专门挑的款式……”
一声锣鼓敲响,训练室里的人都愣住了。
老好人女明星暗暗松了口气。
祁谕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走进来,比了个请的姿势,门外的小恐龙在他之后,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
[她好神气,我好爱!]
[我希望啊哈去演戏,我想看她演那种皇宫小太子,肯定特别有范儿。]
[你们觉不觉得祁谕就像是掌灯的太监?]
[前面的和我想到一处去了,不过咱们小声点,祁谕还有一批疯狂的粉丝来着。]
[谢谢,我已经爬墙了,我现在是啊粉。]
《春光》组的女明星们不由向门口看去。
在被众人注视到后,小恐龙不由缩了缩脖子,紧接着,她像是意识到了自己的害怕,又立刻抬起了头来:“导演姨姨让我来看看。”
房间里的女明星们蠢蠢欲动。
瞧瞧这小恐龙毛绒绒的脑袋,肯定很好摸。
罗琪雅一时竟忘了自己还要秀恩爱这事儿,主动跑上来摸这只小恐龙的脑袋,摸着摸着,她忽然有些羡慕楚栀。
天天有这么个毛绒绒脑袋在身边,多好。
她昨天看着她亦步亦趋跟在楚栀后面,看着乖巧极了。
她也想要个宝宝了,但是她老公连电话都不接——
罗琪雅忽然有些不是滋味。
“姐姐们你们休息够了吗?休息够了的话就起来跳舞哦。”
“哎呀她居然喊我姐姐,我比楚栀还大诶。”
“她叫什么来着,是叫啊哈吧,这小名真好听。”
“来来来宝宝到阿姨这里来,阿姨能不能亲亲你?”
楚夭夭敏锐地捕捉到亲亲这个词,她伸出小手,给了那个姐姐一个飞吻。
[羡慕两个字已经说麻了。]
[求问怎么才能魂穿女明星?]
楚夭夭巡视完这一个组,又往另外一个组而去。
直播间外,两个正在钓鱼的老头看见这一幕,都不由自主露出笑容。
“夭夭这孩子就是讨人喜欢,我们在外面旅游的时候,那导游都喜欢她喜欢的不得了。”谢老爷子回忆了一下:“他服务也周到,我就给了好些小费。”
“你给了多少?我转给你。”陆天正看不惯他这显摆的态度。
谢老爷子摇摇头:“小钱,小钱,我不要你的钱。”
陆天正撇撇嘴。
谢老爷子继续道:“夭夭是真的心善,当时陆俊彦不是掉了手机吗?然后有个小姑娘帮他找到了,她看那个小姑娘日子艰难,就想帮她来着,我觉得这样不好,太善良的话,她迟早会吃亏的,你该让你儿子多教教她。”
“我儿子?陆恒远?”陆天正不屑:“那还不如我来教。”
“你?你不行,你没有你儿子心黑。”虽然陆天正也是个黑货,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越老越小孩子了。
可能是心软了,他早就没有年轻时候那么黑了。
“咱们几个里,还是叶鸿最奸,你看他把着权力不放多久了,前段时间还放出话说要直接让孙子接班。”谢老爷子啧啧称奇:“他孙子才多少岁啊,那起码得再十五年才能接他的班,那他就可以再做叶氏董事长十五年,多冠冕堂皇的理由,最能接他班的叶旭压根找不到反驳的点来。”
“叶旭也不一定愿意接他的班。”陆天正道。
谢老爷子思考了一下:“你说得对。”
话落,他见着陆天正浮漂抖动,掉起了一只鱼,看着他鱼篓里的五条鱼,再看看自己鱼篓里的,他不由想起了旅行时并不愉快的出海经历。
“你们陆家人真是见了鬼了。”怎么一个二个钓鱼都这么厉害。
陆天正张了张嘴,他下意识想反驳,却发现自己竟然反驳不了,最后只好把嘴巴闭上。
也不知道童香在家里干些什么。
他想着想着就走神了。
谢老爷子摇了摇头,这陆天正今天怎么老是走神。
想了想,他从包里掏出一个玻璃瓶,放在了自己身边。玻璃瓶里是一颗白色的小海星,非常漂亮。
“我的幸运星。”
陆天正看了一眼,顿时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他偏过头,不打算搭理谢老爷子了。
“你还记得那句话吗?东谢西楚,南陈北安。”
“知道,那谢家不就是你家吗?”说起这个陆天正就来气,陆家和叶家都是他那一代才开始发家扩张的,谢家不一样,他们老祖宗做了好事,一直茂盛到现在。
“现在只剩下谢家了。”谢老爷子摇了摇头。
楚家子嗣不丰,陈家迁居海外,安家犯了大事,现在都不如谢家。
细细算来,这不过都是这几十年发生的事情,楚家那位还在世的时候,他儿子结婚,他还去观礼了的,当时是与陈家联姻?不过又有一个说法是那两个人自由恋爱。
他记得楚家那位叔叔因为事业耽误了婚姻,所以孩子出生得晚,比他和陆天正都小,他儿子结婚没多久,他就撒手人寰了。
“你怎么莫名其妙提起楚家?”陆天正意识到了不对劲。
谢老爷子筹措了一下词汇:“因为陈燕华联系我了,她喊我照拂一下楚栀,陈燕华你知道吧,就是嫁给楚叔叔儿子的那位,楚叔叔那个儿子,说实话我记不住他名字。”
本来陈燕华他也记不住名字的,奈何人家前几天联系他了,主动说了自己的名字,他就记住了。
“楚栀和楚家有关系?”陆天正不解,他可是清清楚楚知道的,楚栀这些年在娱乐圈往上爬,那是没有任何一丝背景,完全靠自己。
她连陆恒远的资源都没有用过!
谢老爷子仅凭直觉就意识到了这里面肯定有事情,他啧了一声:“多半有。”
陆天正想通知一下陆恒远,但是陆恒远那么黑一个人,这事情他能不知道?他和楚栀谈恋爱的时候就那么放心?就不问问她的过去?
陆天正放下了手,他觉得他还是不要多管闲事比较好。
“你要不要调查一下?我记得很多年前你投资了一家私人侦探社?”
陆天正黑了脸:“调查是犯法的,早在国家法律完善、那条法律还是提案的时候,我就把侦探社给解散了,你以为我陆天正这么多年没进去靠的是什么,靠的是敏锐的触觉!”
谢老爷子不无遗憾地摇摇头,难怪现在陆天正拿捏不住陆恒远了,陆恒远可比他精多了,他儿子天天叫苦,说陆恒远经常下套,往往还是一套连环锤。
“我觉得真的该让夭夭跟着陆恒远学一段时间。”谢老爷子真诚建议,他忍住了没损陆天正,因为他怕这老头又被刺激了。
“跟着我就行了。”陆天正非常自信。
陆恒远也算他带出来的,怎么看都得他教才合格吧。
谢老爷子深深地叹了口气。
与此同时,敲锣敲到一半被喊到警察局的祁谕也深深地叹了口气。
“我坦白,我从宽,我都说。”
警察见他认错态度良好,情节较轻,也不为难他。
交了罚款,写了认错书,又盖了几个手印,他垂着脑袋从警局出来。
然而门外等着他的不是保姆车,而是数十个媒体,祁谕属实破大防了,特么谁泄露了他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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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
第73章 、会有改变吗
◎楚夭夭在这档综艺里着实吸了不少粉。
恐龙舞已经成◎
楚夭夭在这档综艺里着实吸了不少粉。
恐龙舞已经成为了潮流。
陆恒远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外面就有个小男孩在跳着恐龙舞,一扭一扭的,看起来很俏皮。
他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他女儿跳得好。
跟随在小男孩身边的还有一名妇女,见他出来,朝他点点头。
陆恒远认得她,是刘特助的妻子。
她一般不会来公司,只除了——
“今天是刘特助的生日?”
他事情太多,忙忘了,没等妇女开口,他主动道:“这样吧,我给他放两天假,你们好好过一下。”
妇女想感谢,但是陆恒远制止了。
刘特助匆匆忙忙从办公室出来,那原本还在跳舞的小男孩立刻停下动作,猛地冲了上去:“老爹,生日快乐,surprise!”
他看见他向来得力的特助愣了一下,然后把小男孩举了起来。
陆恒远抬了抬眼镜,刚刚那一幕,他莫名想到了楚夭夭。
他看了一会儿,脚步一转,往电梯方向走,还没等到他走到,电梯门就开了。
陆佑文从里面走出来,张口就是一句“陆总”。
陆恒远身形微顿,他没有去看身后的刘特助父子,只对眼前人道:“走吧,边走边说。”
偌大的电梯里只有陆佑文汇报工作的声音,电梯一路下沉,一直到了地下车库,陆恒远才突然道:“你似乎很久没有叫我爸爸了。”
陆佑文抿了抿唇:“陆总,现在是在公司。”
电梯门打开了,然而电梯里的两个人都没有出去,陆恒远原本是想去员工食堂吃个晚饭,但是他现在并不是很想回去。
电梯门又合上了。
陆恒远道:“你觉得我和陆天正的相处模式怎么样?”
陆佑文垂眸:“挺好的。”
陆恒远定定看了他一眼。
半晌,他道:“也好。”
电梯自动停在了一楼,走出去前,陆恒远道:“明天你就调来我身边吧,我手把手教你,你早点学会,我早点退休。”
男人走进夕阳的余晖里,陆佑文沉默地站了一会儿,按下了关门键。
晚上的时候,楚夭夭久违地接到了大哥的电话,她喂了好几声,那边都没有人应声。
她凑近了听,才发现哥哥好像在哭。
这是她第一次见哥哥哭,楚夭夭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想抱抱哥哥,可她不在哥哥身边。
“哥哥,夭夭抱抱你。”
陆佑文没开腔,他把玩着楚夭夭送给他的小人,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哥哥,夭夭亲亲你。”
那边还是没人说话,楚夭夭就一个劲儿啾咪他,过了好久,才有一个沙哑的声音道:“啾咪那么久,嘴巴疼不疼?”
“有一点点。”楚夭夭揉了揉脸:“脸嘟嘟疼。”
“是脸蛋。”
“好,脸蛋!”
楚夭夭静静听着电话那边的动静。
陆佑文的呼吸一点点规律,最后重归平静,他喝了口水,声线已然恢复成往常的样子:“你最近怎么样?”
“好呀,夭夭和妈妈在一起,夭夭很开心,就是妈妈很累,夭夭有点心疼她。”
“觉得她累的话你就回来,你不想哥哥吗?”
“想啊,但是夭夭答应了要录综艺。”
陆佑文:“你那个综艺只需要比赛的时候在就行了,不需要一直在那里。”
“是吗?”楚夭夭动摇了,她不想给妈妈添麻烦:“那夭夭过几天就回来吧。”
说完这话,她又开始不停地啾咪啾咪。
“别啾了。”少年的声线带了些笑意:“啾坏了怎么办?”
“才不会呢!夭夭就啾,哼!”
陆佑文回想起梦里的画面,楚夭夭上小学后就没有现在这么乖了,脾气像小牛犊,偏偏又怕他得很,他眉毛微微一动,她就知道他怎么了。
是个敏感又机灵的孩子。
也是他的小跟班。
他回头的时候,她总是在,他打的电话,她也一定会接,就像是现在一样。
陆佑文是一个没有目标没有梦想的空洞的人,可有可无,但梦里的楚灼不一样,他有妹妹,他因为是在梦里,所以他一直无法无天,仿佛名字里多了个火,他就多了一份肆意。
陆佑文深呼吸一口气,他一直害怕一个答案,甚至因此而避开夭夭,但是他现在真的想知道一件事情——
“夭夭,你知道楚灼吗?”
楚夭夭挠了挠脑袋,下意识道:“知道啊,是我哥哥!”
仿佛一颗巨石落下,陆佑文松了口气,他盯着被他放在书房绿植里的两枚贝壳,忽然笑了起来。
笑声悦耳,惊得楼上吹凉风的童香摇了摇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应该是好事,她很少见陆佑文这么笑。
“哥哥不哭了吗?”
“我一直没有哭。”
楚夭夭:“好吧哥哥,哥哥如果高兴了的话,能不能回答夭夭一个问题呢?”不等陆佑文询问,她继续道:“哥哥,为什么王后有毒苹果不毒国王,而是要毒白雪公主呢?”
陆佑文成功被转移了注意力,他咳嗽了一声,逻辑清晰地道:“因为她嫉妒白雪公主好看,但她不嫉妒国王。”
楚夭夭仔细思考:“那这是因为国王丑吗?”
“大概。”
“那为什么她愿意嫁给国王呢?她都是全天下第二美丽的女人了。”
陆佑文忍不住代入成年人视角去思考,尽管他不想把这个价值观传输给楚夭夭,但是只有这一个理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