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做不了假,这下冯老太太是真的懵了。
这怎么可能呢?
早上她从冯栀那死丫头枕头下面翻出来的就是六张一百啊,钱新的不行,连个褶子都没有,怎么现在就变成了白纸呢?
老太太不信邪,又从兜里把剩下的两百块钱翻了出来。
结果兜里那两百也变成了白纸。
老太太瞬间就愣那儿了,下一秒就伸手要把冯子越身上那件外套脱下来还给导购。
“不要了,这衣服我们不要了,啥衣服啊就这几块破布就要四百块钱,你们赚的都是黑心钱,我们不在你们这儿买了。”
她要退货导购当然是不让退啊。
刚才试衣服的时候她把左边袖子上的线织刺绣弄破了,这是人为损坏的,她退了这件衣服就卖不出去了,导购员怎么可能会给她退。
于是冯老太太就和导购员吵了起来,最后还是导购员说要报警冯老太太才从自己兜里拿出一块红色小碎花的帕子,里面包着的都是一些零零散散的钱,最大面额的也才二十块。
冯老太太一脸肉疼地从里面数出三百块钱,剩下的钱就再不肯出了。
导购员把那一堆又脏又破的零钱收了起来,当着冯老太太的面狠狠唾了一口:“算我倒霉,真晦气!”
老太太气的气都快喘不匀了。
她怒气冲冲地领着冯子越往冯家赶。
一回去就直奔冯栀的房间,还没到门口就先骂了起来:“遭瘟的小畜生,你把我的六百块钱还了!”
结果房间里一个人都没有,冯老太太只能站在门口干瞪眼。
冯达强和刘凤兰从馒头店回来,见老太太站在冯栀门口,冯达强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喊了声“妈”。
冯老太太看见他回来立马开始告状,嘴里小畜生小畜生的骂着,看见他边上的刘凤兰更是没个好脸。
冯达强好半天才从她口中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虽然知道这件事和冯栀一点关系都没有,但是冯达强还是安抚老太太说等冯栀回来一定说她,还让刘凤兰去屋里拿六百块钱给冯老太太。
冯老太太在导购员那儿受的一肚子气这才稍微下去一些。
等刘凤兰从屋里拿了六百块钱给她,老太太看刘凤兰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直接就骂她生的女儿和她一样会作妖,以后早晚会进局子。
刘凤兰心里憋屈的不行。
以前冯老太太因为冯栀骂她的时候,刘凤兰只觉得生的这个女儿跟个叉烧一样,天天给她丢人。
可是现在她知道冯栀并不是从自己肚子里爬出来的,她生的那个好着呢,次次考试都考班上第一,年级前十,还会弹钢琴,拿过奖,在市里面表演过,刘凤兰心里就不舒服了。
她凭什么要因为别人肚子里出来的被冯老太太骂?
想到这儿,刘凤兰有些不忿地顶了一句:“又不是我生的,你跟我说什么?”
老太太嗤笑道:“不是你生的还能是谁生的?她冯栀难不成是从石头里面蹦出来的?”
边上的冯达强连忙过来打圆场。
谁知冯家人等到十点都没见冯栀回来。
冯达强这下有些坐不住了,想出去找,结果被冯老太太拉住了。
“找什么?她那么大一个人,还能丢了不成?肯定是在外面瞎玩,那死丫头心野着呢!”
如果是以前,冯老太太这么一说冯达强可能就真的不找了,他白天在馒头店累了一天,晚上回家了没心情应付一个叛逆期的孩子。
可是现在他们冯家和姜家的孩子抱错了,冯栀中考完是要被姜家人接回去的,这时候出点什么事情,那以后他们冯家和姜家结仇不说,这几年花在冯栀身上的钱是一毛都别想要回来。
见他不听劝,非要大半夜的出去找那个死丫头,冯老太太立马就道:“谁都不许去,我就不信那死丫头会出什么事,大不了以后家里少张嘴,正好省了我的事。”
“妈!”
冯达强有些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这儿添乱!”
老太太立马就不乐意了:“我怎么了?怎么就添乱了?你也不看看现在都几点了,难不成那死丫头一晚上不回来,我们就要在外面找她一晚上不成?她冯栀哪来的这么大的脸!”
冯达强被她闹的没办法,就把两家抱错孩子的事情跟她说了。
老太太吃惊地拔高了声音:“你是说我们老冯家和别人家的孩子抱错了?冯栀那死丫头不是我们老冯家的种,而是别人家的?”
老太太喃喃自语:“怪不得冯栀那死丫头那么蠢,我就说咱老冯家怎么会出来冯栀那样蠢的坏种,原来根本就不是咱冯家的人……”
“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