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奶奶之前还在意过那个影后,听说把自己关房间里两天,出来后看着像是走出来了,后来又吹了风着了凉,戴医生过来看,说没事吃了药,只是人还没好全,您这边又打了电话,叫大少奶奶去学校接小少爷,好在没事。跟着二少爷忙完公司的事最近也回来家里住了……”
“打住,打住……”金宝贝抓重点能力还是很强的。“慕曳关房间里两天再出来人有没有什么变化?”
娟姨的表情僵硬了下,斟酌了下措词说:“……应该是受了点刺激,刚开始会说几句酸话刺刺人,但只要咱做好事,没惹着少奶奶也不会主动找咱麻烦。”
她私心里是觉得这样一刺激对大少奶奶反而是好事,先前大少奶奶太沉默安静了,身体又病弱,容易被人忽略,现在愿意说几句,反倒有了劲儿一样,佣人们也不敢怠慢她了。
至少对她来说,是好事。
金宝贝眼睛一眯,问题就在这了。
祁家这些老佣人她是知道的,尽说好话,爱做好人,肯定不止几句酸话这么简单。
如果大儿媳也没特别之处,也不至于让自己小儿子刮目相看吧?
小芭虽然年纪小,但他天生智商高,自己有一套自己的想法,有主见得很,家里谁都不亲近,没道理突然亲近大儿媳,真要喜欢,慕曳都跟祁生结婚一年了,早亲近起来了,不会等到现在。
这些事不是光靠她听娟姨汇报几句能琢磨明白的,想找到大儿媳转变的关键,还是得她自己观察。
想罢,她从带回来的东西里挑了挑,拿出一件意大利著名设计师的手制项链,仅此一条,上面刻着一只华国的凤凰,她见了很喜欢,本来想自己留着。
带着下了楼。
刚好厨房准备了晚饭,苏书也和祁远一起回来,她下了飞机没跟婆婆回家,直奔公司找自己老公。
所以,祁家今天的晚餐桌上,坐了金宝贝这个当妈的,慕曳这个大儿媳,苏书祁远两口子,以及小儿子祁芭。
就差当家人祁连深和大儿子祁生。
祁家也没有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都什么年代了,再说饭桌是金宝贝的主场,她拿出那条项链给大儿媳,上眼皮微微抬高了些,“这是给你的。”
哪怕送儿媳伴手礼也板着脸居高临下。
慕曳刚拿起汤勺,准备喝口汤,闻言放下勺子,接了过来,打开盖子一看,里面是条精致的手作凤凰项链。
她笑了起来,心里喜欢,也就理所当然收下了,“谢谢妈。”
虽然大儿媳说了谢谢,但金宝贝看她那理所当然的样子还是觉得怪,觉得不舒服。大儿媳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
要换成以前的性子,会怎样?
金宝贝仔细想了想,发现想不起来,因为她以前不是在教训大儿媳路上,就是在挑刺路上,哪可能送大儿媳礼物?
金宝贝抿抿嘴,嗯了一声。
慕曳刚喝小半碗汤,她又开口:“这段时间,你没什么事?”
慕曳喝完那口汤,才说话,“我哪有什么事呢?是您儿子有事。”
这话意有所指,金宝贝一下子就get到了,她儿子见天在外面玩,大小绯闻从不间断,能没事?
但对归对,大儿媳这样一说,就感觉刺里巴拉的,听着心里像是梗了一口,很不爽快。
金宝贝脸又板了几分,“他不回来你也不主动联系?慕曳他是你老公,你也该管管他,自己不主动,全怪他一个人在外面玩有什么用?”
“别人家结了婚成家就该收心立业,和你结了婚阿生不但没收心,反而玩得更厉害了,你说这是怎么回事?你真没责任?”
苏书在一旁安静如鸡,默默吃饭不敢吭声。妈这是生气了啊,还气得厉害。以前哪怕挑刺火力也没这么猛,都是说些不着边际无关紧要的小毛病。
祁远倒是支着耳朵听。
慕曳顶着婆婆刀子似的眼神,将剩下半碗汤喝了,又擦擦嘴,才开口:“我身子差,哪比得上外面那些女人让他尽兴呢?您儿子生是风流的命,您倒是管管呀。”
祁远一口把汤喷出去了。
大嫂比妈更猛啊……
这虎狼之词他从仙子似的柔弱大嫂嘴里听到,真的大开眼界!
心里却暗戳戳兴奋起来,浑身细胞叫嚣着火力再猛点,再猛点!他想看!
妈和大嫂同时看过来,祁远尴尬擦擦嘴巴,却砸吧嘴,还少把瓜子,可惜饭桌上不能嗑瓜子,否则真想来点。
苏书更安静了,连菜都没夹,尽吃白饭了。
这边还在继续。
金宝贝瞪了眼二儿子,将头扭回来,一边心里还在琢磨着怎么过招,慕曳已经不奉陪了,她饭量小,哪怕一边回话,一边也能吃饭,早吃饱了。捧着婆婆给的项链,就起了身。
起来还笑着说了声,谢谢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