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历道:“不可能的,我业内人士评估过了,以盛席的现金流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钱,除非他们卖项目卖子公司或者变卖不动产,否则最后一次肯定凑不出来。”
“这次是他们运气好,慕强那个女儿不惜搁置自己新公司上市计划也要拿钱帮他们,可惜慕氏也才刚起步,没多少钱,否则两家联手,还真有可能渡过危机。”
说起这个,赵烁不满地看向儿子:“江莲现在怎么回事?”
“人家祁家娶了个好媳妇,你和江莲结婚这么多年,孩子都生了,现在才来闹别扭?”
赵历苦笑:“因为苏甜甜的事,小莲一直不太高兴……”
赵烁:“我这次不是答应补偿他们江家?否则我能让祁家那边割出一成让给江家?”
赵历道:“爸你放心,小莲就是心里不高兴,缓过一阵就好了,她不敢闹事的。有岳父岳母看着呢。”
赵烁:“苏甜甜处理了没有?”
说起苏甜甜,赵历像吞了口苍蝇一样难受,本来以为这是个痴情于自己的女人,结果怀孕的事曝光之后,网上就爆出她不止和自己交往,还同时勾搭着梁家那个,肚子里的孩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真自己的。
加上江家和老婆在闹,他就押着苏甜甜亲自去医院做了流产手术,之后准备给她一笔钱,让她随便去哪里都行,但手术之后,苏甜甜表现得太可怜,他心一软就将她养在自己在外的别墅里。
赵烁看儿子一眼:“女人可以玩,不要闹出麻烦来,想玩就要有能力处理麻烦,否则你趁早给我断干净,别外面乱来。”
与此同时,苏书在自己嫁妆的一栋别墅里住下,发现隔壁的女人是那个和大哥祁生闹过绯闻的影后,后来叫什么苏甜来着,后来这个女人怀了赵家的私生子,听说被江家闹着处理干净了,就再也没听说过消息。
苏书每天在阁楼透过窗户观察隔壁的女人。
和从前在电视里光彩照人的样子全然不同,苏甜甜披头散发的,每天坐在庭院里发呆,偌大的别墅只有定时来清洁打扫做饭的佣人,别的都没有,安安静静。
苏书本来还一直想着自己的事情,心里难受的厉害,一阵观察下来,她心里起了鸡皮疙瘩,总觉得这女人像疯了。
直到有一天,她接了个电话,然后回了房子里面,再出来时光鲜亮丽貌美艳丽,和之前的影后没什么差别,她站在院子里等,不久后一辆车开了进来。
赵大少从车上下来,拥着女人进了屋,在里面过了一夜,第二天才离开。
赵大少一走,苏影后就恢复了那副诡异的模样,像个幽灵一样。
苏书观察了几日,终于咬咬牙决定去接近苏甜甜。
赵烁父子策划了阴谋,害了公公又害盛席出事吗?她就要让他们也自食其果!
大哥大嫂和阿远都忙着救公司,婆婆忙着照顾公公,将赵家推下地狱的事情就交给她来。
网络上关于祁家的言论已经不堪入目,刚爆出来他们公司账目有问题,结果不久,就自食其果了,旗下多家子公司遭遇财务困境,城北项目也资金链断了,好不容易才凑出第二期的款项,网友和业内人士都在冷眼观看,看祁家能撑到什么时候。
第三期还有一个月就到了,金额足足一百多亿,如果他们拿不出来,盛席集团将会遭受重大损失,声誉也会直线下跌,现在国际上有名的信誉评级机构已经针对盛席集团一连串的变故做出了反应,下调了盛席集团的信誉评级,如果不是现在公司停牌了,股价还会再继续大跌。
哪怕都知道有背后黑手针对盛席集团网友也都群情激奋,骂他们活该,盛席集团资金链断裂,祁氏基金遭遇狙击自顾不暇是最好的报应!
整个祁家都没将这些言论放在心上,在这用了六十五亿换来的一个月内,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譬如找出赵家陷害祁连深的罪证,譬如找到郭全,还原账目问题的真相,譬如等着远在国外的祁生发来拿下霍夫曼的好消息,再譬如想办法从多个途径搞钱搞项目,提高盛席集团的资金流和外界形象。
他们有太多事要做,根本没空理会外界的种种言论,公关部基本躺平,现在无论发什么都会被冷嘲热讽一番,不如以静制动,等到好消息出现,再丢出王炸。
有几个之前上蹿下跳厉害的股东要把股份卖给赵家,被慕曳带着人抓了个正着,拿出之前公公跟所有股东签署的协议,要求他们将股份卖给祁家,不能卖给外人。
当年祁连深非常有先见之明,上市前就已经跟所有股东签署了协议,要求他们即使有一天要卖掉股份,也只能卖给祁家本家人。
几个股东没料到会被抓正着,赵家开出了高于市场接近两倍的价格,虽然现在盛席已经暂时停牌了,但可以预料到不久后等账目弄清楚再开市,照样还是跌的命,与其这样,不如卖给赵家。
这份协议已经签了二十来年了,早不知道去哪儿了,他们以为除了祁连深没人知道,没想到慕曳还能把这份协议给翻出来,丢他们脸上。
几个股东最终悻悻地,以上次收盘前130%的价格卖给了慕曳。
走前还阴阳怪气嘲讽:“不是叔爱多嘴,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说你傻,你自己有个慕氏公司发展得好好的,非要为祁家当牛做马,盛席我看就要倒了,你好自为之!”
祁远看向大嫂,表情为难。
等人都走出去了,他站在窗户前看着下面人来人往,明明才没多久时间,就感觉好像经历了很长时间,物是人非,从前走到哪里,就算他再低调,盯着祁家二少的名头也会被争想巴结,现在都有人当着他的面说这种话了。
他叹了口气,跟慕曳说:“大嫂……虽然他们说话难听了点,但好像有那么点道理……”谁也不愿意承认自家日薄西山,就要轰然倒塌,他又叹气,说:“如果大嫂不管我们了,我是可以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