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太出乎人意料了,打死他都想不到,且老婆还是跟自己亲妈和弟媳三个女人一块出门打架的。
祁生这会儿除了心疼老婆脸上的伤,就是满脑子问号,在今天之前,假如有人跟他说,你老婆将和你妈你弟媳三个女人出门打架,他不但不信,还会把造谣那人一顿揍。
现在……
边上祁远也满肚子无语,帮自己老婆把那头乱糟糟的头发稍微清理下,好歹把脸弄清楚了。
苏书是真混战过的女人,所以她身上的伤比慕曳还严重,脸上一时不察被赵妖婆扇过一次,脖子上还有抓伤,跟着就是手臂上有好几道青紫印子,那是按住赵夫人时,挣扎间拉扯到的。
祁远嘴角抽搐,跟大哥祁生一样问了同一个问题。
“到底是怎么回事?”
三个女人都喝醉了怎么回答他们的问题?尤其是苏书被问到这件事,还很兴奋骄傲,扬着手高声喊着:“祁家的女人就是最屌的!”
金宝贝也喊:“我儿媳妇就是最屌的!”喊到一半打了个嗝,接着吹自己:“我就是全天下最厉害的婆婆!”
“打死你,我打死你,老妖婆!”
“哈哈妈我抓住她了,快上啊!”
“嗷~”
祁远:“……”
里面坐着的祁连深:“……”
祁生连忙把自己老婆一把抱起来,准备上楼回房间给她洗个澡,再把脸上的伤口处理下,最关键的是一定要离二弟的老婆和亲妈远一点,看那俩女人疯成那样,祁生觉得一定是弟媳和亲妈带坏了自己老婆!
男人生得高大,力气又极大,一把就把轻飘飘的老婆抱了起来,直接走得楼梯,那样子仿佛身后的两个女人是瘟疫一样,背影就差写着“离我老婆愿意一点,不要带坏她!”
看样子今天问不到什么了,祁远也将老婆抱了起来,回自己房间,收拾干净了,好好睡一觉,明天再来个“三堂会审”。
看两个儿子都带着各自的老婆回房,祁连深叹了口气,走了过去,将金宝贝拉进来,本来想说她两句,当婆婆的人不求她稳重的,怎么好好的带两个儿媳出门打架,还喝了酒回来?
但金宝贝晕乎乎的,压根不听他说,一个劲儿吹自己多牛逼,把赵家凶货怎样一顿好打。
兴奋吹了好一会儿,突然说着说着就流泪,大声哭了起来。
“你喜欢他你就跟他说啊,你有本事抢回去啊,为难我算什么本事,天天逮着我欺负,逮着我嘲笑辱骂,还带着其他人孤立我,背后造谣我,你怎么就这么坏啊,早知道这辈子过得这么苦,早知道会惹这么个嘴毒心狠的凶货,我就不嫁了,我就不嫁给祁连深了,我受了几十年委屈,还要被你按在地上打,我欠谁惹谁了啊!你们都欺负我呜呜……”
“出身不好怎么了,出身不好吃你家大米了?出身不好就不能嫁个好老公?出身不好就得一辈子烂在泥里不得翻身?就活该被你们逮着欺负?呜呜呜我呸!”
开始时祁连深还有心思想,等明天老婆清醒后,要找她好好说一下,不能带着儿媳胡闹。
但她忽然哭了。
哭得无比惨烈,边哭边骂,语气凶狠,但那更像是一种控诉。
那张脸上本来就有伤痕,头发乱糟糟的,再这样哭得鼻涕眼泪都是,他心里突然堵了堵,拿着纸巾将她脸擦干净了,很快又被眼泪糊满,仔细看她已经不年轻了,保养再好,眼角也有了细纹,眼泪顺着细纹缓缓落下。
他叹息一声,将妻子抱了起来,也是走的楼梯。
就算两个人都不年轻了,他忽然也想抱她一抱,从一楼到三楼这段路,怀中人挣扎着要下来,哭着闹着,他沉默地将女人抱回自己房间。
大概一个多小时后。
祁家三个男人都各自将自己老婆收拾干净了,让她们躺在床上哄睡了,又守了会儿,才默契地下来一楼。
这一晚上,祁家大宅几乎是灯火通明,一夜未熄。
三个男人下楼后,坐在一楼的茶水间,泡着茶提神,安静坐在一起,商量着这次的突发事件。
祁家三个女人都不是爱玩爱疯,就算出门打架了,也一定是别人先惹了她们,她们才控制不住抱团出门找回场子。
而娟姨的回答也正好印证了这点。
娟姨当时也是在一旁帮着大少奶奶给夫人处理伤口的,对这件事的由来再清楚不过。
她说是赵家夫人先在聚会上嘲讽夫人,她嘴巴坏,说的话非常难听,不但把夫人骂进去,还把两个少奶奶也骂进去了,张口闭口就是你们祁家婆媳一窝什么的。
娟姨越说越生气:“骂得那个难听哟,我都不好意思说,夫人也是因为后面把两个少奶奶一块骂进去了,她才控制不住动手的。”
“但姓赵的那群人都在那边,姻亲江家母女和那一圈的太太们自来都是赵家的哈趴狗,自然偏帮赵夫人,在那拉偏架,所以夫人吃了大亏,回来时头发乱了,脸上伤了,手上指甲也抓断了。”
“夫人把这事跟大少奶奶一说,大少奶奶帮着将夫人的伤口处理了,然后打电话叫二少奶奶回来,两位少奶奶二话不说就带着夫人去赵家了。”
再然后就是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