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恬建孙嘉木不说话,犹豫了一会儿后道,“姐,他成绩可好了,每次都是我们班第一名,但是他爸爸说家里没钱就不让他读书,叫他出去打工挣钱养活自己。”
那不甘倔强却又无能无力的眼神,沐蕴看着都有些心疼,不管怎么样沐蕴来到了这个世界,除了该完成的指责和使命之外,或许能够帮助到别人也是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意义。
能够让贫穷的孩子有书读,帮助他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这也算是对自己祖国的贡献吧。
“孙嘉木,我问你,如果我给你钱让你去读书,你去吗?”
孙嘉木一时间愣住了,连手里的窝窝头都险些掉在了地上,沐恬狠狠地推了他一把,“我姐问你呢,你赶紧说话呀。”
孙嘉木有些磕磕巴巴的不敢说话,“我……”
沐恬在一旁干着急,“你什么你呀,你赶紧说呀,你急死我了!”
孙嘉木两眼一闭,有些大声的道,“我去,但是我爸不会让我去的。”
沐蕴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轻缓的道,“你回家就说老师看你成绩好说破例让你继续读书,学费的事情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的。”
“谢谢,我一定会好好读书的。”孙嘉木眼神难掩欣喜,那种眼神里藏着对知识的渴求,一字一句声音格外的坚定。
那双亮晶晶的眸子,沐蕴仿佛透过他看到了以前的自己,或许以前自己在听到能去上学的那一刻,眸子里定然也是这般的欣喜。
在这一刻她内心又坚定了一个目标,她要赚很多钱,要让所有的孩子都能上得起学,能坐在教室里学习知识,用知识改变自己的命运!
“小事儿,吃饭吧。”
“好耶,哥哥可以和姐姐一样去上学了!”沐临不知所以在一旁欢快的鼓起掌来。
沐蕴欣慰的摸了摸他的头,心道,这俩小孩怎么这么好养活,奶凶奶凶的不知道随了谁,原主还要将她们卖掉,真是脑子装大粪,有屎。
吃过饭,沐蕴就让孙嘉木回家去了,将碗筷洗干净,收拾好家里,将沐恬和沐临拉在身前叮嘱道,“姐姐要出去和沈伯伯算账,你们在家乖乖的,沐恬写完作业就带着弟弟玩,明天给你们买糖吃。”
沐临和沐恬狠狠地点了点头,沐恬还像个小大人似的,“姐,你放心,我保证会好好照顾小弟的。”
沐蕴欣慰的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协议以及账本,往邻居沈国亮家走去,恰好沈国亮一家也刚吃完晚饭,见到沐蕴来了,沈国亮眼神里有些不可思议。
难不成沐蕴是卖不出去了,要将东西还给他不成,这他可不答应。
他不动声色道,“沐蕴,你这是?”
沐蕴也不跟他卖关子,径直将账本和钱放在桌上,“算账。”
沈国亮看着眼前这些钱,心道,完了,好不容易骗到沐蕴这个小傻子帮他出去卖货,没想到这么快她就打了退堂鼓,“那个咱有事儿好商量,能不能别动不动就算账。”
沐蕴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这是今天赚的钱,除去成本和手工费,都在这儿了,你七我三。”
沐蕴说完,沈国亮立马便抓起桌上的钱,仔仔细细的数了好几遍,乌黑的眼瞳里只剩下了钱的模样,“今天赚的?九毛,沐蕴你莫不是唬我的?”
沈国亮站在原地震惊程度无异于升官发财的程度,他那些货虽然质量上没什么问题,但不知怎么的就是卖不出去,本来叫沐蕴去也是因为自己懒得去,没想到还真是瞎猫碰上死耗子,这沐蕴还真给他赚着钱回来了?
沐蕴点点头,将早就准备好的账本递出去,“我拿自己钱唬你,我图什么?这是账本,你可以查看一下有没有错误。”
沈国亮忙接过账本,仔仔细细的看了起来,可越往下看,他的眉头就皱的越深,这钱的数目好像对不上,沐蕴中饱私囊了。
他狠狠地将账本甩在桌上,言语间俨然已经怒火中烧,“好你个沐蕴,你明明赚了两块却跟我说是一块八,我们说好三七分的,你为什么只给我九毛,剩下的钱呢?”
沐蕴看着沈国亮这个吃像有些不悦的皱眉,“沈叔,我想我账本上面已经写的够清楚了,我从中拿了一部分给王婶儿,要不是她我不可能能赚这么多钱,剩下的钱是我的该得的利润和分销费用,总不见得我自己连合作的成本费都拿不到吧。”
沈国亮可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钱在自己眼前飞了,“我不管,当初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利润是三七分,现在你变着法的说什么分销费,都是现成的东西,我怎么没见着合作在哪里呢,你就是贪婪,你跟你那个死了的爹简直一个德行!”
沐蕴被他这副全然被钱蒙蔽的嘴脸敬谢不敏,“有一部分东西那可是从别人那里进过来的,沈叔您已经拿了大头,怎么您还想全要去不成?沈叔你不看看你那些货有多过时,要不是合作卖,估计这些货得全砸我手里吧?”
沈国亮冷嗤一声,不屑道,“那不过是从别人那里拿了些货卖?这都要算分销费?真是笑死人,沐蕴,要不是我给你提供货源你能赚得到这么多钱?”
沐蕴也如实的点头,“是,我是感激您见我带着弟妹生活不容易给我供货,让我出去做生意,所以我也按照您说的接受三七分,但是您这样未免有点吃像太难看了?”
“我这吃像很难看吗?你知不知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你今天在这些钱合该全部给我才是,我能让你得三分已经算是给你脸面了。”
沐蕴算是知道了,明明都是一样的货,沈国亮为什么将好好的生意给做得这么差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只想着眼前利益,从来不想着他人。
这顾客自然而然就看透了,摊子的人气也就一天不如一天了,开不下去那是迟早的事儿。
沐蕴倒也不是没办法治他,而是觉得没必要,直接搬出了生产队来,“既然这样,我们就一块儿去找生产队评评理,看看我该不该拿这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