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眼之下,是某人英挺的鼻,轻轻勾起的唇角,再往下,是他结实的胸膛,此时他寝衣前襟大敞,露出结实的肌肉线条。
只这一眼,昨夜的画面便一下重又涌入脑中。
卫婉宁不禁红了脸,道,“王爷早就醒了么?怎的不叫一叫妾身?”
朱永琰却笑道,“昨夜辛苦,多睡儿会又有何妨?”
声音中仍有哑意,语罢便低头又来亲她。
卫婉宁哭笑不得,忙侧身避开,“不早了,该去向母妃请安了。”
但到底还是叫他得了逞,在她樱唇上又贪婪辗转了两遍。
“阿宁,”
他低声唤她,神色恢复了些正经,“这两日是本王不对,我不该冷落你。”
好不容易娶回来的人儿,怎么能同她置气?
卫婉宁微微一顿,也轻声道,“是妾身不对才是,妾身以后再也不说那样的话了。”
“不过……”
她忽然将话锋一转,倒引得他一愣,忙问,“不过什么?”
却见她拿一双媚眼来瞧他,故意道,“若妾身往后小心眼了怎么办?”
他轻笑一下,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道,“那本王纵着王妃的小心眼便是。”
语罢,低头又吻了下去。
眼瞧着一连两日王爷都歇在后院,且每晚早早就来,睡到天光大亮才起,雪梅雪雁两个终于放心了。
人道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果真一点不假,且两个丫头都觉得,经过这一回,夫妻二人的感情似乎比从前更加好了。
年节期间,朝廷休沐七日。
前几日,卫婉宁都在招待来贺年的亲眷,眼看到了正月初五,该她回娘家省亲了。
元正之后,天气一直晴朗,夫妻二人一早从巽王府出发,不多时,便到了镇国公府。ωwω.χS㈠2三.nετ
镇国公府早已准备就绪,卫崮率家中众人在大门外迎接,待女儿女婿落下马车,又亲自将人引进家中。
男女分坐,卫家男丁们负责招待朱永琰,卫婉宁则去了祖母堂中说话。
自回门之后,也有十日未见,今日她刻意没穿礼服,只一身貂绒披风配水红色云锦长袄,眉眼间比从前多了娇媚与温婉。
卫老太太看在眼中,暗暗放下心来。
只是身份到底与从前不同了,家中其他人都对她十分恭敬。
吃过午饭,卫婉宁不忍再看家人在她面前束手束脚的模样,便叫祖母休息一会儿,自己与锦容去了园中说话。
同她一样,锦容今次也是头一回在婆家过年,这几日攒了不少新鲜事,忙趁此时与她说了起来。
“对了阿宁,前日咱们府中有位美人登门来感谢二弟救命之恩呢。”
“二哥?”
这叫卫婉宁十分好奇,忙问道,“哪里的美人?”
锦容与她细细说道,“你可还记得,那时大军出发西北,父亲与俊鸿哥他们先走,二弟被留在府中,后来自己跑出去追了?原来那时他在追的路上正好遇见一伙人强抢民女,他拳脚好,顺手救了人才继续赶路的。”
“那位姑娘被救也一直在找他,直到那日大军入城,才把他认了出来。年前你要出嫁,人家不好上门打扰,趁着这两日过年,终于正式上门来道谢了。”
卫婉宁听罢忍不住惊叹,“还有这样的事。”
锦容点头,又道,“对了,这位姑娘还同我们卫府沾着亲,便是舅母的娘家侄女,叫雪茹的那位。”
“雪茹姐姐?”
卫婉宁惊讶又不解,“她平素不爱出门,怎么会遇上这种事?”
锦容道,“听说那位姑娘去年曾险些被一户人家骗婚,所幸及时发现,没掉进坑里,但此事传开以后,那户人家再找不到媳妇,便心生怨气,暗地里买通了山匪,打算将她掳走坏了她的名声,好再娶她。”
“这冯家真是该死!”
卫婉宁气道,“不知杨家可报官了?”
“报了,”锦容点头道,“据说京兆府年前便已经将那冯家抓住了,将当家的打了几十大板,扔进了大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