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忍着,一忍忍了快两年,任是谁也受不了。
加上陆老板是个不好糊弄的,说报警就报警,说调监控就调监控,没法和稀泥,詹烟烟就被带走,等着偷盗的具体金额确认下来,再做后续判定。
大家都以为詹烟烟曾经对吴彻那么好,吴彻怎么也应该为她求求情,或者出钱帮帮她。
毕竟詹烟烟室友的要求只是希望詹烟烟可以把偷的东西还她们或者赔偿,可是詹家没有钱,大几万拿出来都是割肉一样的痛。
詹烟烟平时吹嘘的海边别墅其实只是河边的老旧平房,父母都是勤勤恳恳的农民,家里还有一个一直没找工作,也没有结婚的哥哥。
拿出钱来救她,也救不了什么,家里儿子就更别说以后还能不能找到媳妇儿了。
所以詹父詹母只能拉下脸去求吴彻。
吴彻的家境与巅峰时期的时家虽然比不了,但是吴彻是不缺钱的,几万块钱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是吴彻一口把老两口回绝掉,甚至在门口就给打发了,连门都没让他们进。
“要不是詹烟烟,我和我女朋友不会分手,就是因为她死缠烂打让人误会。”
“我从来没要过詹烟烟的钱,在学校的时候,吃饭都是我请她,她回学校我还帮她打车,学校实验室给我的补助,我也都给她了,仁至义尽。”
“她伤害我前女友,导致我们的关系彻底破裂,就算不讲这个,她的心太恶毒了,还是好好去接受管教吧。”
时冉和郑咏雪她们一起在食堂吃饭的时候,班长正绘声绘色地给大家讲吴彻这个人当时有多么的冷血。
“你们知道么,詹烟烟她爸,看到吴彻说完就要关门,愣是硬抵住门,一个巴掌抽到吴彻脸上,登时五个手指印,把吴彻脑袋都抽嗡嗡了。”
班长一边比划,一边形容:“你们知道那种常年干农活的人,就手上都特别有劲,感觉再来俩巴掌,牙都能抽流血。”
饭桌上另一个男生应和:“那詹烟烟家里也够穷的,穷就穷呗,装什么有钱人啊,又不像时冉那么厉害,家里虽然倒了,但是嫁一个有钱的老……”
时冉站起来的时候,郑咏雪已经先一步起身,剧烈摇晃手上满瓶的可乐,一把墩在正在吃饭的男生的桌子上,轻飘飘打开,呲了班长的说话男生一脸可乐。
郑咏雪抱着手臂,看着班长:“虽说吴彻确实不是个男的,但是他也比你这种在背后嚼人舌根的强多了吧?”
“吴彻自己的事儿,如果他想让人家知道,自然会自己告诉所有人,而他只告诉你,说明你这孙子跑他那里装兄弟,装完以后,又跑到别人面前散播‘兄弟’的隐私,你说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恶心呢?”
班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眼神不停地看着周围的人。
“还有,我会过来,主要是因为你说我们家冉冉,你算是什么东西,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这个背后议论人是非的油腻样子,知道的知道你是个研究生,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村口哪个长舌妇呢。”
话说到这个程度,班长也急了,说着就要站起来骂人。
时冉走到郑咏雪旁边,看着班长:“我劝你好好做人,你知道吴彻是什么人,他要是知道你背后是这样讲他的事情,你以为他会怎么对你?哦对了,还有詹烟烟,会拿硫酸泼女生,不代表不会拿硫酸泼男生?”
班长看到时冉,噎了噎:“我不跟你一个已婚人士计较,但是郑咏雪,这件事我们两个得好好说道说道,之前不知道是谁主动约我去图书馆,不就是因为我没同意么,现在就看我不顺眼了?”
班长说完,旁边的男生都开始议论纷纷。
“还有这事儿呢?”
“还真不知道。”
“看不出来啊郑咏雪这么主动。”
“怪不得一听班长说话就过来了,就是刷存在感呗。”
“世风日下啊,现在流行得不到就回踩一脚。”
“女研究生找不到对象急了呗,越急越找不着。”
郑咏雪刚要说话,在食堂门口寻觅了半天的蓝尚终于瞧见他们,快步走了过来,拉起郑咏雪的手:“怎么这么久没接电话?”
“我在吵架,刚刚太专心了,就没听见声音。”郑咏雪气鼓鼓地。
蓝尚捏捏她的鼻子:“没事,吵架重要。”
说完,回头扫视一圈:“刚才谁在和我女朋友吵架?”
班长一噎,男生们也都闭了嘴。
蓝尚脸色很不好:“我再问一遍,刚才谁在和我女朋友吵架。”
所有男生都看着班长,班长的脸涨得通红。
蓝尚的长相和身材,当助理确实屈才,不当明星都有些可惜了。最主要是气质很好,站在这样热闹的食堂里,非常鹤立鸡群,所有路过的人都要看上几眼。
任是再没见过世面,也感觉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