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
聿霁身上的伤口冒着黑烟，巨大的伤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不过几息，伤口已经完好无损，若不是他身上的血，众人都要以为他方才的伤口，是自己眼睛看花了。
“你们以为，就这样，就可以伤本座吗？没有……用”聿霁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身体里有火灼烧，若千万蛊虫跗骨嗜咬，生不如死。
“啊——”聿霁捂着心脏，落地，单膝跪地，身上有万千血珠冒出，脸色苍白。
“阿浔，你，做了什么？”
慕九浔笑中带着几分残忍，看着他痛不欲生的模样。
“你还是那么自大，烬莲之火、幽莲之火，还有本殿下悄悄融合进去的寒冰莲火，是不是觉得此刻浑身若处于水深火热当中？生不如死？”
“啊——哈哈哈。”聿霁明明已经痛得面目扭曲，青筋直冒了，可他却大笑着，“那又如何。
阿浔，你不知道吧？本座已经将腐朽之地全数炼化，与本座合为一体，邪气会侵染每一个角落，就算你有上古能燃烬一切的火又如何？
你和你的族人，你的父兄，九洲甚至冥界地狱的所有都逃不过被侵染这一劫难。”
他张狂地大笑着，即便此刻面临着死亡，即便痛不欲生，因为有后路。
“只要有邪灵，有邪气，本座便可以卷土重来，再有一个万年，本座将会化作人族，
你们没有一个人能认出本座，就像万年前一样，阿浔，期待我们的再次相遇呢？你我的命运将生生世世，纠缠在一起！哈哈哈！”
聿霁即便临近死亡，却肖想着，妄图亵渎着他们的神明，这无疑激怒了所有人。
可大家也担忧着，他所说是真的，那天下将永堕浩劫，即便他们如何努力也没办法了。
就这一瞬间，不少人都颓废了，他们宁愿与邪神一战，战死，也不愿意如他所说那样，堕为邪灵，渐渐失去理智，成为那肮脏之物。
慕九浔听此袖中手攥紧又松开，她看着聿霁。
笑道：“你以为，只有你有后手吗？本殿下有空间，乃是神器之上的神器，是另一处毫无生灵的世界，等你死了，本殿下会将所有邪气吸入，让他成为装载邪气的容器，然后用火净化焚烧殆尽。
至此后，世上再无邪灵，也再无你！”
君墨珩知晓她所说的那处空间，可是不知为何他总觉得哪里不对。
糯米坐在地上，盯着慕九浔，总觉得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心头，可怎么也找不到缘由。
聿霁了解她，看见她此刻的模样，自然知道她所说是真，他狰狞嘶吼着：
“阿浔！你不能这样对我，不能这样对我！”
第564章 原来月光也曾照耀过
慕九浔上前，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众人只听见“咔嚓咔嚓”的声音，顿时都觉得肉疼，但邪神如此痛苦，都很痛快。
慕九浔低下头，勾起唇，笑得极为明媚，可聿霁却觉得这个笑就像冬日一般，寒冷彻骨。
“疼吗？是不是很疼呢？你疼，就对了。”
她笑着一脚将他踹出去，聿霁只觉得四肢百骸皆碎，他不断抽搐着，口吐鲜血，身上溢着血，一双湛蓝色眸子有些朦胧起来。
模糊之间，他看见少女一袭红衣猎猎，在整个黑夜中，惊艳至极。
他缓缓抬起手，仿若看见了万年前，一个穿得极为好看，浑身发光的小奶团朝他走过来，她一点也不嫌弃他身上的脏，还要伸手去扶他，被他躲开了也不生气。
她笑着，牙齿都还没有长完全，肉嘟嘟的小脸凑近，奶声奶气道：“你跟窝，肥家，肥家好不好呀？”
“窝是大大的好银啊。”
她奶凶奶凶的替他骂走了欺负他的人，还要带她回家。
他好像又看见，粉嘟嘟的小团子，一蹦一跳地朝他跑来。
“阿霁阿霁，窝以后叫你阿霁，好不好呀，师尊给你取的名字你喜不喜欢呀？”
“阿霁，你为什么不和窝出去玩呀？”
“没关系，阿霁，以后窝来昆仑云海找你玩吧。”
“阿霁阿霁，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阿霁阿霁，你今天学了什么呀？”
“阿霁，窝悄悄告诉你哦，有一棵桃花树是窝的娘亲嗷，可是他们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