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兮一把拉住叶玄凌的衣袖:“你说,大婚之日将近了?不是还有二十多日?”
“你昏睡了十九日。”
谢婉兮呆愣了半刻钟,她居然昏睡了这么久!可是眼下已经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了。
谢婉兮坐起身,直直地看着他:“你应该知道的,我并不想嫁给你。”时日不多了,何况自己现在这个身体也不可能再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了。与其如此,不如开诚布公。
叶玄凌淡淡的“恩”了一声。
谢婉兮松了一口气,这是松动了吗?遂,轻弯着唇角说道:“你乃堂堂世子,肯定有许多名门闺秀想嫁你。其实我的家世地位与你并不相当。且我举止粗鄙,实难登大雅之堂。”
“恩”
谢婉兮开心地笑了笑:“那你不会让人送我回去了吧?”
“不会”
谢婉兮松开紧紧拽着的衣袖,冲着他扬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早知道,这么好说话,当初不如直说。
叶玄凌走至门口,回头看了她一眼。淡淡地开口道:“不会让人送你回去。我跟你一起回去,这边战事也结束了。”这次,不能出任何差错。
谢婉兮:“........”
看着她面如死灰的表情,又挑了挑眉,说道:“早日死了这条心。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人。”
谢婉兮:“........”
是哪个说书人唱他:君子如玉,明玉似水?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谢婉兮总觉得她的记忆出了岔子。她完全想不起来后来在祭祀台发生了什么?她也想不起来,她为什么会神魂受损?
要是想起来是谁害了她,她一定要把他狠狠抽一顿!不是他,她至于现在这个处境么!
一想到安魂木,谢婉兮就沮丧的垂下了头,果然,她什么事情都办不好。她愧对爷爷,也愧对赵启元,害他还受了伤。
对了,赵启元呢?
谢婉兮拥着金花点缀的深红色织毯坐了起来,摇摇晃晃的马车不管怎么躺着都难受,旁边的叶玄凌正闭着双目在养神。
自从那日醒后,她始终就没离开过他的眼皮底下。
不过,两日之后,他们也就是夫妇了。想到此处,谢婉兮不禁皱了皱眉头,爷爷已经很久没有在识海中传音了,而自己却要成婚。
“怎么了?”叶玄凌睁开双目,目光清冽的看着她。
“那日,你去尔东国的祭祀台,只寻见我一个人?”
“恩。”
谢婉兮不禁有些踌躇,赵启元难道自己走了吗?想了想又开口道:“没有其他事发生?”其实谢婉兮想问的是没有其他人?可是她不敢开那个口......
“有。”
“什么?”
“三皇子在四处寻找他的宠姬。”叶玄凌冷着眼看着她,车厢里面气氛瞬间冷了半分。
谢婉兮:“........”她决定她以后再也不会提这件事!
许是觉得气氛不对,谢婉兮轻轻咳了两声,笑着说道:“是的么?他的宠姬丢了吗?怎么丢的啊?”无论如何,先保住小命要紧!
叶玄凌又凝视了她一眼,闭上了眼,继续养神中。
等马车到了汴凉城门口的时候,谢婉兮看着那青灰的城墙总有种恍惚感。她以为在被送去明德山庄的时候,她就已经是一枚弃子了。
叶玄凌放下帘子,沉吟片刻,说道:“我先送你回府。”
待靠近府门,谢婉兮看见大红灯笼和五彩织锦一圈一圈盘着每一处的时候,不禁有些目瞪口呆,他们这是不知道她跑了么?!!
“前些时日,找到你时,我便已飞鸽传书于你父亲。各中琐事,我已安排妥当,你只需安心待嫁即可。”叶玄凌吩咐着马车使向侧门,明日大婚,新娘子还在府外,还是应避人耳目些。
待马车停在侧门时候,云砚并在府中的几位嬷嬷,已经等待多时。
叶玄凌在车内听着她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挥手让车夫回府。旁边打着马的元祈凑过来隔着帘子嘀咕道:“我怎么看这个小娘子不愿意嫁给你?嗤嗤,真难得,汴凉城里居然还有不爱慕你的?不是我说,这强扭的瓜可不甜?哈哈。”
叶玄凌闭着的双目徒然睁开,淡淡的开口道:“你晚上带人在院子里守着。”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小剧场:
叶玄凌:自己的媳妇得自己紧着些!
谢婉兮:走开!我不想嫁给你!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