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念:“那是那是,您也不看看我对面的是谁。”
仁息依窗而立,指点纪念道:“有事就仙尊,无事就仁息,你可真现实。”
“哪有,我对您的敬仰如滔滔江水涌流不止。”
“本仙尊可担不起三王子妃的敬仰。”
怕什么来什么,皇宫发生的事能瞒过仁息就奇了怪了。
“您说什么呢,想做三王子妃的多了去了,但不是我。”
仁息听纪念这么说才收敛一点酸丑的表情,“这还差不多,要不然你还真是没良心。”
纪念特别想反驳,她才是最受伤的那个好不好,反落的她没良心,但是越反驳越说不清,反正该说的已经说过,没必要再翻过去论对错。
唉,这抱打不平的弄错了方向。
“仁息,你也不是不知道谁和我在一起谁就遭雷劈,就我这种的谁还敢要。”纪念等着仁息回答。
仁息仙尊瞪大眼睛,惊奇的问道:“有这回事?我怎么不知道。”随后又做出恍然若悟的表情:“我知道了,肯定是上天在警告你什么,所以你要注意了。”
纪念冷笑着反问:“是吗?”
谁还不知道咋的,如果没有仁息的默认或者指示,打死朴玉也不敢在皇宫胡乱降雷。
“这是肯定的啊,要不大家都那么忙,谁没事专门看着你打雷?不过......”仁息正色道:“渡桦为你付出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他太不容易了,所以你莫要负他。”
纪念:“我和他已经说清楚了,感情的事你们神仙不懂。”
仁息:“是你不懂,你们找个时间把误会解开,你都不知道渡桦有多在乎。”
在乎?那样的在乎太沉重,浅尝辄止便已遍体鳞伤,怎还能再重蹈覆辙,不合适的还是放开的好。
渡桦没有找纪念,纪念也没有找渡桦,因为出大事啦。
启照出尔反尔,趁荣楚松懈,大军突袭边城,从业城到翰林十余座城一夜之间全被占领。这简直是不可能的事,但实实在在的就发生了,据奏报说,启照这次简直神兵天降,比上次不知厉害多少,荣楚根本没有反击的能力和机会。
荣楚还没等商议好对付启照的办法,那边依附启照的中小国家一时间纷纷宣战,并开始调兵遣将。
原本世界的格局就是各国互相制衡互相帮扶或抑制,这样一来和荣楚交好或有利弊的国家也做好了迎战准备,再不迎战他们的国家、土地和利益就要被吞没。所以,毫无征兆的,杂乱无章的国和国之间、城和城之间开始不断出现小规模的摩擦。
一时之间,这个世界好像乱了套。
启照的事太过蹊跷,是人力不能为的,荣楚这边还在焦头烂额,纪念那边仁息已经给她传消息:此事有异,即刻动身。
仙尊都这样说了,可见事情严重程度。
纪念找到楚辞说明缘由,远水结不了近渴,帝都和其他地方的兵力一时半会到不了边关,所以楚辞要求和纪念一同前去。当下只有他能以最快的速度到达,他去了,边关的将士就有了主心骨,他们皇族这时必须拿出态度和行动来。
枯藤寒鸦风沙,荒漠中一袭白衣飘舞,于萧瑟风中显得遗世独立,也更显的清冷和孤独。
渡桦回首:“真正的劫难——来了。”
纪念:......
第26章 创伤
铺天盖地的启照军队潮涌般的迎面而来,杀生震天,狼烟滚滚。纪念在蛮烟瘴雾中看到的是魔气弥天,铺天盖地的不是人间兵士而是密密麻麻的魔祟。
原来如此,怪不得荣楚败的如此彻底。
此刻,楚辞披甲上阵率领荣楚的将士守在城墙上,看着下方乌压压的一片,拔出佩剑,大声说道:“将士们,誓死保卫芜城,敌军前进一步我们的家园和家人就危险一份,我们宁可战死也绝不能再让他们掠去一寸土地,今日之战不死不休。”
“不死不休,不死不休。”
楚辞的到来确实振奋了军心,原本低落的情绪也被带的亢奋起来。不为自己为家人,不为吾辈为后代,总得有人身先士卒做前行者。
明眼上启照军队射来的是箭,实际是一个个的魔气,撞击城门的铁车上方攀附的是一条巨蟒。
“启照真够无耻的,竟然和魔族勾结祸害人间。”仁息仙尊难得一见的脸寒似霜。
“风纵,去!”渡桦召出法宝,风纵顷刻间光芒万丈,似要撕破乌烟的障碍。
“凌风。”仁息同样祭出凌风,凌风如出海蛟龙欲要吞噬朦胧他双眼的弥障。
弥漫启照军队的瘴气在风纵和凌风的威慑下慢慢消散,城上军士终于看了清楚,居高临下放箭投石,砸中射伤敌军无数。攀附在铁车的巨蟒也在杀生的寒光中灰飞烟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