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同人)然而哒宰又做错了什么——雨小狐
时间:2022-04-01 07:39:56

  原来他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的啊。
  “我听说过那两个人。”赤司征十郎突然说,“女生是博多非常有名的杀手兼雇佣兵,背景神秘,传言曾经针对过她的组织最快在三天内灭亡,全员死得悄无声息,如同在世界上的痕迹被抹除一样。”
  铃木园子:“是、是吗?我和小兰还教过她做巧克力……”
  “太宰治呢?”工藤新一问,“他在港口Mafia的职位是什么?”
  “我只是听说,”赤司征十郎声音放轻到难以听清的程度,“今年,他很可能成为港口Mafia的五大干部之一。”
  “整个组织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如果不出意外,以他的年龄来看,他很可能是港口Mafia有史以来最年轻的干部。”
  工藤新一:我还在上学,那家伙已经升职到了行业巅峰,这合理吗?
  “由准干部代替首领来商谈,港口Mafia对我们的合作邀约应该是有意的。”赤司征十郎的商业头脑与他的篮球技术一样好,“只要今天不出意外,就尘埃落定了。”
  “不,别立fg啊。”工藤新一有点慌,他瞅了瞅飞艇窗外悠悠浮动的云朵与波光粼粼的海水面,心里更慌了。
  “我们要相信柯学。”行走的死神、柯学代言人工藤新一同学在内心小声念叨,“飞艇不会突然爆炸突然漏油突然被劫持,我不会每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遇到凶杀案,不会不会……这里有这么多人呢!还有Mafia,不会有人突然作死的,不会不会。”
  “新一?”毛利兰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你在碎碎念什么呢?律理过来了。”
  “好久不见。”山吹律理走到熟人聚集的角落里,她纤白的手腕上用深蓝色丝带缠绕成一朵玫瑰花案的腕带。
  “律理!你今天的礼服超漂亮!”铃木园子挽着山吹律理的手,凑到她耳边小声说,“刚刚把我吓一跳呢!我以为次郎吉伯伯口中的大人物是年过半百的儒雅中年人,结果居然是你和你的男朋友,真是的,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啊!”
  “年过半百?森先生离这个形容也差几岁,倒是我曾经见过的一位开侦探社的爷爷足以胜任。”山吹律理摊手,“我也是昨天才收到的消息,还要忙着选购礼服、从横滨赶路到东京,现在才歇口气。”
  “律理一个人过来这边,把太宰君丢下没事吗?”铃木园子瞅了瞅一边和几位家主谈话一边用余光注意着这边的太宰治。
  “港口Mafia的生意和我有什么关系?”山吹律理不感兴趣地说,“想让我做额外的工作,价格可是很贵的。”
  “话说,”铃木园子和山吹律理咬耳朵,八卦兮兮地问:“虽然已经过了很久很久……抽查!圣瓦伦丁节的巧克力送出去了没有?”
  确实是太过久远的事情,但难得下厨做了不会吃死人的东西,山吹律理记忆犹新:“送了,反馈还不错。”
  “那么!”铃木园子更兴奋了,“他的白色情人节回礼是什么!”
  撒!来吧!让她见识dokidoki的浪漫吧!
  山吹律理:“白色情人节?回礼?还有这种东西?”
  她茫然地看着铃木园子,铃木园子震惊地看着她。
  “没、没有的吗?”铃木园子虚弱地说,“正常来讲,都会有的吧?”
  连幼稚园小男生都知道把沙子和水捏成爱心送给小姑娘!你的男朋友是什么品种的木头!
  “博多没有。”山吹律理的常识告诉她,“大家在情人节互送碧洋琪老师的有毒巧克力,两个人中起码有一个活不到白色情人节。如果说回礼……纸钱和花圈算吗?”
  铃木园子:打扰了。
  东京人不懂你们博多人。
  也不懂他们横滨人。
  铃木园子悻悻地松开挽住山吹律理的手,跑去和毛利兰咬耳朵。
  无所事事的山吹律理拿了一碟红丝绒蛋糕,丢下陷入工作无法自拔的太宰治,一个人慢悠悠在飞艇内闲逛。
  铃木家和赤司家共同选择的飞艇面积巨大,穿着专业服务公司制服的服务生来来往往,必备的灭火器和氧气面罩崭洁如新。
  山吹律理咬着叉子,单手拉开一扇仓库似的门,偏头看了一眼。
  她的目光在某些东西上停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地合上门。
  飞艇平稳地行驶在距离海面极远的高空,由上而下眺望,房屋渺小如巨人掌心的积木。
  工藤新一站在窗边看风景,肩膀冷不丁被人拍了一下。
  “名侦探。”山吹律理对工藤新一招手,“用你超神的死神雷达看看,今天飞艇上会发生导致飞艇坠落的案件吗?”
  “什么叫死神雷达?”突然被cue的工藤新一大为不满,“你和太宰治是不是一直对我有偏见?怎么可能我走到哪里哪里就出现案件?请相信科学,OK?”
  “我正是因为相信柯学,才来问你的。”山吹律理指着身后的透明玻璃。
  一望无际的白云与深海美得如梦似幻,却也让人心生恐惧,脚底踩着的不是安稳的大地,一旦坠落便是无尽深渊。
  同样认可有钱人在跑都跑不掉的飞艇举办宴会是件离谱事的工藤新一看着窗外沉默片刻,用自己的专业素养给予判断:
  “宴会主办人是赤司家和铃木家,铃木次郎吉是拥有和怪盗基德斗智斗勇多次后修炼得来的安保能力的男人。同时本次宴会也有港口Mafia的参与,敢于正面得罪三方势力的人寥寥无几。”
  “寥寥无几,不是没有。”
  山吹律理的指尖划过冰冷的玻璃,“机会难得,我额外告诉你一些有意思的消息吧,名侦探。”
  “第一,赤司与铃木进驻横滨,会分走相当大一块蛋糕,可能有好几家公司会面临破产,也有好几个地下组织资金链要垮。对他们来说,完全是无妄之灾。”
  “谁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资产被鳄鱼吞掉却不做挣扎呢,横滨最不缺舍命一搏的气魄。”
  “第二,港口Mafia只派了我和太宰来。换句话说,如果我们在这里遭遇意外,港口Mafia的立场会直接变成寻仇。”
  “我是战斗系的异能者没有错,但太宰不是。”山吹律理说,“他的异能力在黑市完全不是秘密,假如说飞艇被炸或者遭遇事故坠落,在座的各位能活下来的可能只有我,真残酷。”
  “不过,铃木家和赤司家都折在这里可是超恶性案件,只是想扰乱合作没必要做到这种程度,太不留余地了。”
  山吹律理喃喃自语:“如果是我来动手脚,有个非常简单的办法……是了,打破合作摧毁信任的最简单的办法——只需要一个选择题。”
  “倘若飞艇坠落……”
  “名侦探。”山吹律理顿了顿,侧头低声说,“你有检查过,降落伞的个数么?”
 
 
第68章 
  “你在开玩笑吧……”工藤新一勉强扯出僵硬的笑脸, “降落伞不是按人头准备的吗?还有额外的备用。”
  “确实。”山吹律理赞同地点头,“乍一看数量确实很多,拿给客人用完全足够——只要不把满飞艇的服务人员当成人, 客人们的性命总是无虞的。”
  “《惊报!为活命铃木财阀赤司财团竟做出这等草芥人命之事》、《不把服务人员的命当命!揭露当代资本家丑恶面孔!》类似的报道, 你觉得怎么样?有看点么?”
  那可太有看点了, 全日本的报社都会像闻到腥味的鲨鱼一样扑过来撕咬血肉。
  “你为什么肯定飞艇会坠落?”工藤新一冷静下来, “就因为降落伞的个数不对?也可能是工作人员的疏忽。”
  山吹律理舀了一匙红丝绒蛋糕送进口中, 她斜倚在透明的窗上,目光随着空中飘渺的云朵看向无穷远的尽头。
  “声音不对。”黑发金眸的少女轻声说,“飞艇划过云层的声音,风拂过机身的声音……乐章里跳动着不和谐的音符, 机械表盘内有只齿轮摇摇欲坠,我听见螺丝钉叮当落地的声音,庞大的结构在崩塌, 世界在震颤。”
  “对危险的直觉是战斗第一课。”山吹律理站直身体,“我一向满分。”
  侦探不依赖直觉,侦探喜欢证据。工藤新一半蹲在地上, 手肘撑着膝盖,低头想了好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
  “如果这只是一起案件, 我只有看到证据才会相信你。但它还是一起事故, 人命大于一切——我们现在去联系机长, 看能不能紧急迫降!”
  中断赤司财团与铃木财阀的宴会是非常得罪人的一件事, 工藤新一却顾不得那么多, 只想立刻冲进机长室。
  山吹律理抬手虚虚地拦下了他。
  “名侦探, 你可能不太了解我的作风。”她说, “教你一件事吧。像我们这类行事不合法的危险分子, 若非事情没有挽回的余地,是不会和侦探或者警察商讨的。”
  “机长和副机长恐怕已经死了。”山吹律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我闻到了红丝绒蛋糕也掩盖不了的血气。”
  “不过自动飞行系统还可以维持一会儿,不用担心我们说话说着说着飞艇就吧唧掉下去了。”她补充道。
  降落伞数量不对,机体被人动过手脚,机长与副机长双双惨死机舱——三重打击一次满足,在山吹律理离开宴会厅在走廊呼吸新鲜空气的那一刻,她已经知道了无可挽回的结局。
  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那你干嘛见我的第一句话是‘用你超神的死神雷达看看,今天飞艇上会不会发生导致飞艇坠落的案件’?”
  “嗯……”山吹律理想了想,斟酌语句,“为了给名侦探一个出场的机会?为了让你在本次空难大片里有个领衔主演的名字?”
  给你加戏不是帮你吗?怎么还怪到她头上了?搞不懂自尊心旺盛的年轻人的心思。
  “对于普通人而言,逃生的方式已经被幕后凶手锁定了。”山吹律理把蛋糕吃完的小碟子放进回收篮,“假如降落伞的个数是凶手精心计划过的,那么机长和副机长的死也在他预料内。来猜猜看,凶手想让几个人经历绝望?”
  桎梏于高空之上的牢笼,逃生的道路从开始就只剩一条。象征生命的白色羽翼无法眷顾所有人,是谁会眼睁睁看着他人张开翅膀,留己身与牢笼一同坠落?
  “凶手,没有准备给自己的降落伞。”工藤新一慢慢地说,“同时得罪铃木家、赤司家与港口Mafia,死在这里是他能获得的最好的结局。如果他有善于操控舆论的同伴,凶手之死同样是可利用的材料。他踏上飞艇的时候,应该有所准备了。”
  “但只有他死还不够,罪有应得的下场拿不到同情分。什么情况下人会感到绝望……在一群人中进行选拔,排除位高权重的、有钱有势的、人缘善好的、亲缘关系的——最后剩下一个无依无靠不被喜欢的,代替所有人留下来,代替所有人的去死。”
  “对那个人来说,所有活着的人都是杀死他的凶手,都是绝望糜烂的源泉。”
  “排除已死之人,降落伞的数量比存活人数少两个,对吗?”
  工藤新一话音落下,冰冷的死寂弥漫在他与山吹律理之间。恶意从空洞中吹来,将工藤新一整颗心脏吹得僵硬。
  “你看上去快哭了。”山吹律理平静地说,“为某个可能被选中的倒霉鬼哭泣吗?人人都会为他哭泣,又有谁会对他说把生存的机会让给他呢?”
  工藤新一徒劳地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
  他在拼命地思考,拼命地思考,却无论怎么想都是绝路一条。
  “好了,别垂头丧气。”山吹律理清脆地拍了下手,“你是不是一直没有好好听我说话?难题的解法一开始我就说过了。”
  工藤新一猛地抬头看她。
  黑发明眸的少女轻描淡写地说:“把倒霉鬼的名额给我就好。”
  她的指尖贴在冰冷的窗户上,蔚蓝的色泽一路蔓延至无穷远的尽头:“从这里跳下去,哪需要降落伞。”
  山吹律理偏了偏头:“你未免太小看我的职业素养了,名侦探。”
  ……
  太宰治端着一杯冒气泡的冰香槟站在眺望窗边。
  山吹律理离开宴会厅已经很久了,和她一起不见的还有那位行走的死神侦探。
  一个抛弃了自己困于工作的可怜男朋友,一个抛弃了自己茫然的青梅竹马。
  太宰治不确定自己要不要走到毛利兰身边和她干同病相怜的杯,顺带邀约她殉情气死那对跑路不见的渣男渣女。
  “出事了吗?”太宰治抿了一口冰凉的香槟,“我就知道,和死神一起呆在飞艇这种高危空难场所是一件不祥的事。”
  他叹了口气,放下酒杯准备去找自己惹是生非的女朋友。
  “香槟?给我喝一口,渴死了。”正巧此时山吹律理从宴会厅的小门进来,太宰治举起正要放下的酒杯,让她就着自己的手喝。
  “出事了。”山吹律理抿了下沾水后亮晶晶的唇,“不过已经解决了,不用操心。你还可以享受一会儿宴会时间,等会我们去玩高空蹦极。”
  太宰治从口袋里拿出一张干净的帕子,拭去山吹律理脸颊边不小心沾到的香槟:“命案、飞艇坠落、全体跳伞?”
  “全对。”山吹律理看了眼窗外云浪滚滚的天空,“我替名侦探把凶手抓到了,但很遗憾,港口Mafia无法亲自处刑他。”
  “就算是命案凶手,港口Mafia想要个人回去处私刑也不难。”太宰治放下手,“他活不到下船?唔,是飞艇上的降落伞数量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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